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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婕娜,你告诉她多摔几次就能学会溜冰?”顺便帮助她摔多次点?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他干么以难以恭维的眼神眯睨她?整个冰场里摔摔碰碰的人不在少数,差别只在于楼海宁跌得惨了些罢了。

  突然间,楼海宁推开谭御风,一屁股跌坐冰上。

  谭御风心惊的欲拉她,却被她格开。“你这是做什么?”

  “要学溜冰的是我,我自己会站起来。”

  “等到冰场打烊吗?”她所有的护具全移位了,也不知有没有受伤,还想摔?

  只见有气魄的楼海宁不驯的回呛,“那也要等我试过才知道!”

  然后她再次拍开他想扶拉她的手,奋力的由冰上爬起来……跌倒。

  再爬……再跌。

  继续爬——

  “该死的!”谭御风低逸出一句咒骂,不由分说的拦腰抱起大有摔断骨头才甘心的倔强丫头,无视她的踢动挣扎,也无视好友的错愕与周围注目的视线,向两位好友丢下一句告诉韩董他有事先走,便矫健俐落的抱着怀中人儿离开冰场。

  若知道去一趟滑冰场的下场是被谭御风架回别墅,楼海宁用她的人格保证,纵使他再如何激将,她也绝不答应陪他出这趟门。

  轿车停在别墅中庭,她坐正身子想开车门——

  “呃!”手方碰及门把,她不由自主的闷哼。一路上除了感觉手脚酸麻之外,腰并无多大的异样感,怎这会无意间扭个身,腰际会突来的抽疼?

  谭御风耳尖的听见她的低噫,心口一紧,然他没出声,在滑冰场他已见识过她教人生气的不驯倔强,这时若问她怎么了,她肯定会说没事敷衍他,还是直接抱她进屋子检查比较省事。

  “喂!等等,我自己会走。”楼海宁惊叫的抗议。

  “我已经很生气,你最好别再惹找。”

  入耳的低绷语气令她一怔,此时才发现他总是噙笑的俊颜又冷又臭,想起回来的路上他也未和她说上半句话。

  “你在生什么气?”她很纳闷。

  这个迟钝的丫头!将她放上缇花沙发,谭御风不由分说的脱去她身上的粉蓝休闲长衫。

  “啊——”楼海宁以惊声骇叫回应他,无奈她抓护的动作慢半拍,长衫硬是教他脱下。“大色狼!衣服还我……唔,痛——”她惊惶失措的跳起来抢衣服,谁知衣服没抢到,高举的左肩一阵扯痛,让她撞入他怀里。

  “现在知道痛了?在滑冰场一摔再摔时怎么没听你喊痛?”轻柔的抱起她,谭御风嘴里不饶人的数落。

  “谁说我没喊,我都喊在心里。放开我!”想推他、想跳下他的怀抱,偏又忙着护住胸前只着了件浅粉内衣的春光,她慌窘得涨红整张脸。

  他脸色难看的抱她躺入沙发,不顾她的挣扎,扳转她的身子让她趴着。

  “该死的,别动,你晓不晓得你身上有多少瘀青?”

  “瘀青?”他突兀的话语令她没有多大用处的挣扎全数停下。

  “肩上、背部、手臂、手肘、腰际全都有!你到底是怎么摔的?!”

  她白皙水透的肌肤上遍布惊人的瘀红,他开始后悔下冰场前对她的纵容,未强逼说不冷的她添上外套,多件厚外衣,至少跌倒时多层屏障,能少受点伤。

  “要我再表演一次给你看吗?”

  “楼海宁!”

  她被吼得满脸无辜,“我还能怎么摔?不就是站不稳摔在冰上,你不是全看见了?”

  见她的衣服被他搁在小桌子上,她伸手欲拿……

  “我说了别动!”

  一句沉喝荡入她耳里,她的手像做坏事被抓包一样缩回沙发上。

  等到她终于记起自己该骂人和挣扎的反应,却忽见他由方桌抽屉里取出一罐咖啡色玻璃瓶,在尚未意识他想做什么之际,背上便落下几处沁凉,而后是他轻轻推揉的大掌。

  她的心湖涟漪轻漾,怎么也没料到他会为她擦药按摩。

  “今天实在不该带你出席滑冰活动,你总是笨手笨脚,想也知道学溜冰势必跌得比别人惨。”此时的谭御风完全未思及她是否在诱惑他的问题,一心自责让她跌得瘀伤处处。

  一听,楼海宁心里有再多的感动也全被他的毒辣言语浇毁。“你又说我笨!”

  “不仅笨,还倔强又爱逞强,叫你别溜了,你硬要唱反调,当你的身子是铁打的,真那么耐摔?”气得他只好强行带她离开冰场,免得这丫头真摔断骨头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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