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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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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一听,立刻朝彼此互递了一记眼色,接着便一个个陆续起身,缓缓踱向贡桌边。 “唔……”苏流三忍不住哀叹,才一醒来便觉得浑身酸痛,无奈手脚遭缚,连眼睛、嘴巴都被遮掩住了,一时之间根本想不起来自个儿究竟发生什么事。 “醒啦?想起干啥错事来没有?”赵似霞一喝,随即使劲揪起他的领子。对对对,先耍狠占到上风再说。“你是哪根葱呀?竟敢爬到咱家二弟身上占便宜?”—— 苏流三疼得皱眉哀号,鼻头一酸,忍不住疼,索性就淌出了几滴眼泪来。 “哇!厉害,比我还会演!”赵似云一脸惊讶,笑着竖起拇指赞叹。 “唔……”苏流三先是猛摇头,但一听到面前这男子的说话声,又好象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遂开始一个劲的狂点头。 赵似云笑了,以食指轻弹着自己的脸颊,“哎哟,糟糕,难不成是疯子?” “唔……哇……”苏流三满嘴含糊,听都听不清楚,但他不死心,硬是一心一意地想张口说话。 就是他!就是他!错不了的,一定就是这会儿在他面前的这个男子陷害他的! 他记得自己听见呼唤,本来好心想救人的,哪料到竟被人莫名其妙地给……怎么揍晕的都不知道! “大姊,他好象有话想对咱们说。”赵似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贡桌上那正在痛苦呻吟的苏流三,看了实在心有不忍。 “不成、不成,疯子会咬人的。”赵似云怕泄底,连忙制止了小妹的同情心。 “可是……”赵似雪沉默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方才大伙儿挥拳时她也有出力,“不管怎么样,毕竟咱们也有错。” 大姊赵似霞叹口气,终于没辙了,看来暴力注定行不通。 从小,这赵家的老幺就像是他们家的正义使者,谁做错了事,被她那双泪汪汪的眼睛一瞅,就一定立刻改过自新;谁和谁吵架了,被她轻声细语劝慰几句,保证不出一炷香的时辰绝对和好如初。 有什么办法?谁教她是最善解人意的老幺,是兄姊们都最怜爱的好妹妹呢? “喂,你是不是疯子?”赵似霞拍拍苏流三的肩,算是在盘问了。 苏流三拚命摇头。 “那要是咱们松了你的嘴,你会不会乱讲话?”她再问。 苏流三非常配合,又是一阵狂摇,以颈部动作来表现他“有问必答”的诚意。 “有哪个疯了的人会承认他是疯子的?”赵似云扁嘴,不以为然地哼了句,还是坚持他的“玩到底”立场。 不料此话一出,就立刻接到来自于三个不同方向的“关注眼光”,那眸光彷佛在对他说:就算是疯子也是你惹出来的麻烦! “好、好、好,不逗他就不逗他嘛!”他举起双手投降,暗示愿意配合了。 于是一群人围在贡桌四周,由大姊做主动手取出苏流三嘴里的东西…… “救……救命!爱主子救命啊!他们……他们想抢劫呀!”苏流三一得到机会,立刻声嘶力竭地狂叫。 “还是快塞回去。”赵似云当机立断,将破布重新塞回苏流三的嘴,截下他挣扎着仍想吼出的呼救。 “瞧他这样爱乱讲话,幸亏当初没让他瞧见咱们的模样。”老三悻悻然地开口。 不对……好象有瞧见谁喔…… 姊妹们心有灵犀,极有默契,头一撇,将目光全投向了他们家的惹祸男丁。 凤爱带着一队人马,循着北运河沿岸展开搜索。 “爱主子,小的在那头草丛堆里捡到一顶可疑的锦帽。”有人急着邀功,连忙抢在众人之前将发现到的“证物”面呈主子。 凤爱不吭声,垂睫睨着手中的锦帽。镶在帽檐上的那块玉还是她去年过年时赏给小三子的呢,没错,这顶帽子的确是小三子遣落的。 这就证明,小三子的确曾经行经此地,也确实曾在这儿遇上了什么。 正当凤爱埋头苦思之际,另一批由东岸跟上来的人马亦赶来会合,带头的那人赶紧下马回报最新状况。 “启禀爱主子,船上属下已彻底查过,没留下任何打斗痕迹。” “嗯,那金子呢?”这才是凤爱关心的,她那一船的金子呢? 带头的领队面有难色,“小……小的没用,还是……没找到。” 这群人全是“利滚利大钱庄”旗下养的马队成员,只因平常钱庄里流通的财务量极大,有时客人若上门提存大笔款子,总得派人随侍在旁保护安危才妥当。 倘若客人交易的东西不是银子,而换成其它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房契地契、古玩珍品……之类的东西,那可就得由钱庄这边派人去点收了,因此马队挑选的人才势必得要有一两下功夫底于才行。 “没找到,”凤爱睐了一眼,抿唇浅笑,“那你还有胆子回来见我?” “呃……”那人冒着冷汗,“不……不过,属下在船上倒发现了一桩怪事——” “喔,说来听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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