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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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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默地觑着她慌乱企求的眼神好半晌,正当她失望的将他的沉默视为拒绝时,他开口了。你很喜欢它?对!她回答得很肯定,心底却忐忑不安。 看他状似思考,霍婕儿心跳加速,就在她差点心脏病发时,他才又说话,声音依旧醇厚。那么就送你吧。他垂眸注视那张绯红小脸,黑瞳深黝得仿佛不见底。 她怔愣住,她没听错吧?真的?送给我?不用钱? 是。 好棒!"她双眸闪亮,欣喜若狂,你真是个好人!她攫住他双臂,蹦蹦跳跳,天真烂漫得像个收到圣诞礼物的小女孩。 夹在两人间的托托汪汪的叫嚷一声,它抗议,这个笨女人踩到它尾巴了啦! 霍婕儿骇然跳开,手指一松,琉玉酒杯迅速坠下,就见徐灏再次身手矫健地接起。 她涨红脸,很想一头撞死,现在他一定不想送她了!她懊恼地猛揪头发,我很笨厚?我常常打破高脚杯,洗杯子也老拿沙拉油当洗洁精,可是我很喜欢这酒杯,我会小心的,刚刚是意外……她越是想解释,越是紧张得越描越黑。 没关系。他将酒杯收回木匣,搁进她手心, 收好了。 喔,好。她以为他会骂她的说。 今晚珍馐馆不营业,夜深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家。他拍拍她肩膀,像在安慰一只被毛线困住的小笨猫。 她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温暖,他没笑她拙,也没骂她笨,但 他搁在她肩上的手让她好紧张,他手掌好大,体温好热,身上 好香,她心跳如擂鼓,有些呼吸急促。 没关系,我搭捷运,捷运很方便的,就这样,我走了,拜拜。她语无伦次,笨拙的捧着木匣奔开几步,忽地,她踩了煞车,调整好木匣的角度,转过身又跑回他跟前。 谢谢!她挪高木匣,红通通的小脸好有精神的绽出微笑,还有……她脱下短大衣,这个还你。她将大衣递给他。 徐灏静静收回,铁灰色剪裁一流的大衣有着她馨香味道,蠢蠢骚扰他的心。 霍婕儿纤细的肩膀缩了缩,这才发现自己裤袜勾破了,她微窘地吐吐舌头,好在很晚了,要不然我可惨喽。她表情憨得很稚气。 夜幕中,她卷发云似环在腮畔,嫩红的颊有着小跑步过后的热度,她可爱的小动作让他心底某种渴望猛地被揪起。 她弯腰撑着膝盖望着托托,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笑得好无邪, 笨狗,下次不要再随便把人扑倒喽! 托托低呜一声,翻翻白眼偏过头。叫它笨狗?是谁比较笨 阿?! 狗儿毛茸茸的触感好温暖,她小心翼翼的抚摸它,既想示好又怕被咬。 它虽然不屑她,却很友善地任她摸。 徐灏缄默地注视她的举动,见她抬起小小的下巴,红唇泛起一抹笑。 那我走喽,拜。她挥手飞奔离去。 徐灏静静凝望她远去的背影。 素昧平生,偶遇在冬夜的灯影中,她生动直率的表情,宛若一抹映在他心湖的云朵,即使一闪即逝,却留下深刻印象。 是夜,徐灏带着微醺醉意从珍馐馆返家,刚刚的欢愉还回荡在胸腔,此刻孤单的寂寥却衬得他背影更孤独。 他转动钥匙,门开了,清冷幽暗的房子欢迎着他。 电话铃响,他松开领带,拿起话筒,舒适的躺进沙发中,用慵懒嗓音问: 喂? 对方愣了下,徐灏,你喝酒啦?班孟寰有些诧异。 喝了一点。怎么,打来查勤啊?他开玩笑的说,班盂寰是他的好友兼经纪人。 你去了珍馐馆是吧?沈老头回台北啦?班孟寰沉下声。 那死酒鬼! 他一直和沈松风不对盘,果然,他前脚到香港,那老头后脚马上回台北带坏徐灏。 徐灏,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了,沈老头在业界毁誉参半,你别老跟他走得这么近,而又喝酒伤身,你品酒就好,何必陪他喝那么多嘛……班孟寰呱啦呱啦叨念不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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