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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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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抱怨,每年过年我都会让堂哥和我出来放鞭,因为有的鞭炮我不敢放。”秦清也就敢放那种拿在手里不会造成伤害的鞭炮,其它诸如二踢脚窜天猴等“危险”的,向来是堂哥放她看。 “你堂哥?哪位堂哥?”温海东问道。 “大堂哥。”秦清答得理所当然。 “……”温海东想象生意场上意气风发的秦唐手拿二踢脚,点根万宝路或其它什么烟狠狠吸上一口,然后用烟头点燃引线,再迅速将二踢脚扔出去的情景,额边一滴汗珠滴下……原来,他不是唯一一个被这女孩“物尽其用”的人啊! 但,谁能忍心不宠她呢……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他一向很少吸烟,放鞭的技术也殊不高明,在她一边的鼓劲叫好声中,却成功放出一片灿烂天地,各色各样的明亮伴着大大小小的声音,照亮了二人的世界。 十二点钟声响起,手中又一颗礼花上了天,炸开散开,在黑暗的天边缓缓划出明亮的痕迹。秦清抬起头,烟火照耀下,笑靥如花。 半俯下身去,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温海东的唇已印上花中心。“轰……”周围声音四起却又消失,暗夜里再没有鼎沸的人声没有乒乓的鞭炮声,只是绚烂火光烘托出这一片世界。 “耶耶耶!有人在玩亲亲哦!”孩子大惊小怪的声音。 “笨蛋!这叫气丝,气……丝……”Kiss被赋予了新的发音,由一个“明白人”教导另一个。 秦清羞得全身发红,把脸藏在温海东胸中。温海东笑笑,声音温柔无比:“过年好。” 女孩把通红的脸露出来,坚定地说:“过年好……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 女孩的祝福,伴着柔软的唇送上。顷刻的炽热过后,女孩用装鞭炮的盒盖挡住脸跑掉。男子在后面,笑不可抑。 清澈的翡翠,终于开始疑惑。 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夫妻? 他们的婚姻,不是权宜之计吗? 为什么她忘了,为什么他不提醒? 为什么……有了“便如此一世也不错”的感觉? 相守一世,是要相爱的人才可以的。她对自己这样说过。 相爱……可是,什么是爱情? 什么是爱情?这问题前些日子问过工作室的其他人,因为她决定,给zozo安排一个男朋友。从此,zozo不再一个人过着自己任性快乐的生活,她的喜怒哀乐会有另一个人分担。 工作室里面的人的答案千奇百怪,各式各样的台词充诉msn聊天界面,她却疑惑。 “那么,zozo的男朋友该是什么性格?他们怎么相识的,他们的相处模式?他们吸引对方的要点?”她追问。 “老大,这是你要想的问题,不是我们!” “我们哪里会知道这种事情?” 可是,她也不知道啊。爱情是她完全陌生的区域,善于异想天开的脑子无法无中生有。Zozo的原型参杂了她自己和一些朋友,这位“男朋友”…… 脑中出现了一名男子的剪影,淡淡的侧脸,微微的温和一笑,让她气得半死却恨不起来的剪影。心中忽然似乎着了火,紧缩着,却是难过中带着喜悦,无法说出到底是怎样的感觉。Zozo……会喜欢这样的男子吗?而大家,会喜欢吗? 而她,喜欢吗? 身边的人似乎都很喜欢他,工作室的人对他欣赏到了极限,飞天天嚷嚷着要招揽他进来都让她拒绝了。大年初三陪她回娘家,大堂哥抓着他一边聊天,直到她气鼓鼓地过来要老公。而爷爷拿出棋盘,非要和他大战三百合……她越来越怀疑当初爷爷逼她嫁他是为了自己下围棋方便。至于她最好的朋友筱瞳…… 心忽然说不出的郁闷,她趴在电脑桌前,烦躁无比。 “怎么了?”温和声音加了关心在她身后响起。 “闷,很闷。”她不抬头,声音闷闷地从胳膊空隙传出。 “也是,过年天天各家晃荡拜年,我也烦了。”男子轻松说出心里话,“爸说我们结婚之后还没度蜜月,不如趁过年这几天出去玩玩。” “哦哦哦?去哪里?”秦清把头拔出来,精神大振地问着。 “你说呢?”温海东问她。 秦清努力想啊想,最后眼神亮亮看他:“你决定好不好?” 温海东想了下:“我倒有个去处,不远,玩几天应该还是不错的。” “哪里哪里?”秦清忙问。 “那里有茫茫的雪,有美丽的树挂,有奇绝的窗花,有壮观的……冰雕。”温海东说着线索,像是猜谜游戏。 “哈尔滨!” “正确!” 哈尔滨,中国最北方的省份黑龙江的省会,素有“东方小巴黎”之称的冰城。在松花江畔,因冬天的寒冷和绚丽的冰灯而闻名全国甚至全世界。冬天的哈尔滨温度最低可达零下三十余度,外地人口耳相传“冻掉耳朵”并非全然无稽。秦清刚下飞机出机场,便不禁打了个寒战。哈尔滨的风其实比不上B市呼啸的刺骨,空气也不是B市空气的干冷,但十几二十度的温差在那里摆着,怎样也是彻骨冰冷。她来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仍挡不住寒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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