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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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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可以一走了之?”应御风牢牢地紧箍住她的双腕,眼中怒火燃烧。 “除了无法为你的公演效力之外,我别无愧疚。”尹梵心狠狠地横他一眼,话气却是极度疲惫,无气无力。 是了,正如同“魔祭”的故事情节,她是“仙衣”,而他则是一辈子苦追不放的“夜魅”,她怕他,而他却认定了她,一生执着追寻,不悔无恨…… “去你的别无愧疚!”他寒着脸,怒不可遏。“我不会放了你,永远别想!听见没有,休想!”她若想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除非踩过他的尸体! 没有人能在撩拨他之后安然而退,即使是她也一样! “你敢!”她的眉心摔得死紧,吐纳如冰。“别以为有几分盛名,就可以仗势欺人!”这个下三滥的自大狂究竟要玩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她都已经弃权明志,自动把输家的标记挂在胸口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可以试试看。”应御风目光不善地死瞪她。 奇怪,以她怨怪的语调听来,她似乎不知道他是“漱石”的接棒人!难道……难道先前他的猜测是错的,她并不是老头派来整他的说客? “你凭什么?”尹梵心再也忍不下去了,不禁咆哮怒吼。他明明不把她当一回事,只拿她当需要再教育的偷马贼,何必浪费口舌留人? “就凭这个!”他把晶炼移至她面前,左右摆荡。 “我说过那东西跟我无关。”她的狠瞪非但饱含敌意,更有着浓烈杀气。他要是再取把那东西往她身上套,她非跟他拚命不可。 “解除那该死的婚约!”应御风比她更凶、更理直气壮──虽然他根本没有立场,但他就是硬把她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卑鄙!没想到你竟如此低劣无耻!”她愤慨地冲口而出,口不择言。“你没听过君子不夺人所好──” “谁告诉你我是个君子?”他阴阴地打断她,被嫉妒之风搧起的怒火愈燃愈炽,一发不可收拾,遂狠狠地覆上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以示薄惩。 “不要脸的小人!”尹梵心推开他之后连忙以手背拭唇,更以嫌厌的眼光狠瞪他。又来了,就是这种混沌不清的感觉把她搞得夜夜不成眠,心脏亦随之疼痛得无以复加。再这样纠缠下去,她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说不定连生养她的爹娘都认不出她的尸身。 “你竟然胆敢三番两次地把它还给我!”他以不算轻柔的力道啃咬着她的唇瓣,并于唇齿间狠狠地迸出怨怒。“该死的你!” “色情狂!”他把她弄得又痛又痒,还不许她伸手抚伤,真是可恶。连一句好听话也没对她说过,就知道对她动手动脚,还当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动迎上来投怀送抱……她要是留下来跟这只蠢猪在一起厮混,她就不姓尹! “对,我还是采花贼、淫虫!”他愤怒地定住她扭转不休的颈子,将水晶链子第三次挂回她胸前。“随便你怎么骂,我不在乎。” 天!他的神情看来好认真,令人毛骨悚然。尹梵心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盛怒中的应御风简直是个超级火药库,随时都能将人炸得粉身碎骨,消散于无形。 “你为什么不放我走……”她开始嘤嘤地啜泣,抗拒的粉拳也软了下来。“为什么不让我好过?非要把两个人都整得惨兮兮……为什么……” 老天,被他这么一搅和,她以后要拿什么脸面对齐硕文?当初是她千求万求地拜托他冒充未婚夫的,现在却又移情别恋……呜……她没脸活下去了啦! “我做不到。”他吻掉她颊上的泪痕,声音柔得可以掐出水。 “天底下的女人成千上万,拜托你去找她们的晦气行不行?”她哭丧着脸,以哀怨的神色瞅着他。“我已经够惨了,承受不起。” 原以为躲在美国便可天下太平,安稳平静地过完一个快乐的假期,培养出无敌战力之后再回台湾应付一切繁杂琐事,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走了样不说,连带赔掉的东西更是不胜枚举,其中尤以她的心最为珍贵…… “答应我一件事。”应御风以额抵住她的,不论神色或语调都正经极了。 “又想要我割地赔款?”尹梵心轻轻推开他,一脸不豫。“我才没傻到去做赔本生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 “答应我你会扮演好‘仙衣’的角色,并尽一切可能去揣摩她的心思以及对于‘夜魅’的矛盾情感。”他托起她的下颚,眼底温存如水。“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魔祭”的结局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他相信坚持到最后,神话也会成真。 “拜托!你还是没弄清楚重点啊!”她悻悻地低吼。 老天,他以为她是为了什么见鬼的理由而逃?还不就是为了躲他!她若是乖乖跟他回去跟他排练那个见鬼的“仙衣”,还有必要摸黑逃亡吗?一点脑子也没有! “听我说完。”他点住她的唇,耐心地接着说:“排练期间除非必要,我只会在台上以‘夜魅’的身分与你相见,其它时间你大可安心,不会有人骚扰你的。” “真的?”她睁大了晶亮的瞳仁,一脸不可思议。“包括你?” “尤其是我。”他认真地说,神色奇特。 “没有其它条件?”尹梵心挑了挑眉,还是不太相信他。可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却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是埋怨嗔怪,还带了点酸酸的味道……倒霉,一定是被他乱吻乱亲之后又被传染上过敏源,才会搞得浑身不对劲。 听说二次传染会比第一次病得更惨……天!尹梵心抚额呻吟着。她这回该不会花痴到主动爬上他的床吧? “待公演结束,你若仍坚持要走,我不会拦你。”应御风的嗓音和脸色一样凝重,不凶不怒,却让她听来更觉难受。 “你……为什么要这么委曲求全?”她喃喃自语,基本上并不要求任何响应。 “只要你知道我是委曲求全就够了。”然而他却耳尖地听清了,且回答得更令人心儿怦怦乱跳。“还不回去换衣服?” “勾勾手。”她突然抓起他的左手,硬将两只小指黏在一起。 “不要,谁跟你玩小孩子游戏。”他很快地缩回手,背在身后。 “齐硕文哪,我们每次打赌都要勾手指的。”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应御风脸上的微笑立刻被她的答话敲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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