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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郝瑟本想趁唐珂尚未苏醒之前,逃离现场,无奈他才跨出两大步,便听见她说:“怎么了?”

  来不及了,既然如此,他索性往椅子上一坐,朗声道:“小慈哭了。”

  半睡半醒的唐珂,以为她是在郝家,只应了声:“喔!”便起身抱起哭泣的郝慈,轻声哄道:“小慈乖,快睡喔,要乖点,才会惹人疼。快睡、睡睡喔!”

  她抱着郝慈,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屋内的摆设是那么熟悉,她愈走愈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她的房间吗?她走近窗户,拉开窗帘往外一瞧,只见外头阳光普照,望着窗外熟悉的景物,她更加确定是在自己的房间,那他为何会在此?

  她用狐疑的眼光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跟你一块回来的,你忘了?”

  “我是问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她的闺房可是严禁男士非请自入的,而他不仅擅闯,此刻还悠哉游哉的坐着,天知道他进来多久了?

  “因为她。我看你还是先把她哄睡了,再问话。”他望向哭声转小的女儿说道。

  “就算是这样,难道你不懂得进门前要先敲个门吗?”

  他当然知道要敲门,只是这一敲,结果就跟现在一样。“你累了,需要睡眠,小慈也需要睡眠,敲小声点能叫醒你吗?敲大声点又会吵醒小慈,我能敲吗?还有,我也很累、很困,现在别跟我谈礼教。”

  他这一嚷,郝慈的哭声又变大了,唐珂看了眼极度疲累的他,暗自责怪自己不该计较这些小事的。

  “你也累了,就先去隔壁二哥的房里歇会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这样来回奔波,她实在是累坏了,更何况是比她多跑一趟的郝瑟。幸运的是,她还有白天可以好好休息,而他白天还得忙于公事,没时间好好休息,难怪他会如此疲惫,火气那么大。

  “不好,你下午有约会,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小慈还是交给我吧。”郝瑟嘴里虽这么说,却丝毫没有要抱回女儿的动作,光是坐在那边看着。

  “我也想交给你,不过她扯着我的衣服,又哭成这样。如果真想让我补充睡眠,就请你别吵我了,我得专心哄她睡着才行。”她对坐着不动的他挥挥手。“快去呀!”

  “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郝瑟站起身,目光却突然飘向她的胸前。

  唐珂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循着他的视线低下头,赫然发现胸前的扣子掉了,衣襟也被郝慈扯开了,露出一大片的蕾丝,她惊呼一声背过身去,“郝瑟你──小心长针眼。”

  “没办法,郝瑟、好色,那就是我的名字。”他耸了耸肩走出去。

  “色鬼,人如其名,难怪会取个‘好色之家’的怪店名。”唐珂对着关上的门咕哝着。

  门突然被打开,郝瑟调侃道:“我听见了,下次要骂人,最好是当面骂,不然谁晓得你是在生气?还是在高兴?噢,提醒你,我睡在隔壁,有事就叫我,不要高兴得忘了。”

  唐珂觉得难堪的把脸埋在郝慈的身上。

  不久,郝慈哭累了终于睡着,哄累了的唐珂也睡了,累坏了的郝瑟更是不知睡到几重殿去了,唐宅才显得安静多了。

  “他就是你妹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郝瑟站在客厅门口往外望,问着身旁的仲秋。

  “洪孺。觉得怎样?看起来就是一副没担当、懦弱的样子吧。”

  “你以为我有千里眼?这么远我只能看见他的轮廓而已,哪知道他的长相如何?”他斜睇好友一眼,“他为什么不进来?要在大门外等唐珂。”

  “我知道,他怕被仲秋宰了。”不知何时蹦出来的念岑,插嘴道。

  “这我相信,你老公一谈及那位洪孺先生,就是一副牙痒痒的模样,难怪他会吓得不敢进门,你老公确实很可怕。”

  “岂止牙痒痒的,大哥恨不得将洪孺大卸八块呢!”仲夏亦跑来门口凑热闹的说着。

  “喂,你们东一句、西一句的,有完没完啊?”仲秋抗议道。他哪里做错了?不过是护妹情深,这也惹来他们的非议?

  唐曲看见客厅门口挤着一群大人,不禁好奇的钻进他们的脚缝,拚命的将小脑袋往外探,“爸爸,你们在看什么?”

  “你的糖果姑姑啊!她要去玩了。”

  唐曲瞥了眼大门外的人和车,兴奋的大喊:“姑姑,我也要去!”他用力的钻动身体,要从大人的脚缝中钻出去。

  “小曲,不行,姑姑要约会,你去干嘛?”念岑弯下身试图拉回儿子,但动作慢了一步,他早往大门跑去了。“小曲,快回来!”她大声地喊。

  “别叫了,就让他跟去,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当电灯泡。”仲秋一脸坏坏的笑着说。

  “对,就让他跟。”仲夏与郝瑟亦出声附和;他们三人的笑容里净是不怀好意。

  仲秋与仲夏会这么说,自有他们的动机,念岑不难理解。可是郝瑟……这又关他何事?颇值得玩味喔!

  人一走,他们也跟着散了,各自回到客厅。

  念岑见仲夏提着公事包,好奇的问:“仲夏,你一早上去哪了?吃饭没?”

  “刚刚在厨房吃过了,至于我去哪?那就得问问你的好老公。”他可是祭饱了五脏庙,才来凑热闹的。

  “问我啥事?我怎么会知道你跑哪去?”仲秋一脸的莫名其妙。

  “哈,你不知道才怪,我在公司忙得晕头转向,连星期天都得加班,在公司做不完,还得带回来。而你,还有你,”仲夏指指兄长和郝瑟,语带怨怼的说:“却乐得轻松,这世界还有天理吗?就知道你们叫我回来,又放我假是有阴谋的,我要求加薪。”

  不明就里的念岑,听得一头雾水。主谋的仲秋与郝瑟则走到一旁低声商量,该如何安抚这位公司大将的情绪?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结论。

  身为公司当权者的仲秋,以权威的口吻道:“加薪是不可能的。”

  “什么?!”仲夏不敢置信大喊着。他日也加、夜也加,连假日都在加班,辛苦得他都没时间去泡马子,想以金钱来弥补感情的空虚,却遭无情的否决。他好生失望,何时他才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唉!他无奈的摇摇头。

  “别叹气叹得太早,你的薪水已经够高了,再加下去的话,恐怕会引起反弹,我们另有备案的。”郝瑟安慰他。

  “备案?说来听听吧。”既然加薪无望,有其他的补偿,总比没有好。仲夏心想。

  “目前……还没想到。”仲秋耸肩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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