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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要知道,自古以来男人严父姿态都是既定的,即便是关心孩子,也总是故作不经心似……野夜龙还真是个不折下扣的男人呀!

  刘净心秀眉轻挑,也不点破他做作的冷模冷样——或者更该说是臭屁模样?啊,都无所谓啦!

  当野夜龙踏著严谨得不自在的步伐,来到她身旁时,她突然顿感疲倦往後身子一倒,投入他忙不迭张开的臂弯中。

  第一夜,他就这样抱著她,共同看护因长乳牙而发烧的一双儿女,她终於能略感放心地阖眼养神,允许自己小睡片刻——但醒来时候,原本又稳又暖围抱住自己的男人不见了,她则是被好端端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刘净心立即不管鞋袜未著,赤著光脚丫子就往双生儿的房间跑去。

  双生儿的烧已退了大半。

  “夫人想必是彻夜未眠看顾著,辛苦了。”老大夫诊断完毕後这么赞美著,反倒让她很快低下头去。

  呃……这个,她没这么“优秀”呵,心好虚呵,红唇咬得极紧。

  说实情的话是满丢脸的。她根本没“彻夜未眠”——那该是不辞辛劳、来回奔波的野夜龙的功劳。

  说出来,有谁会信?外貌举止看来“大男人”得很的野夜龙,竞能也如她一样,耐心又细心照顾小孩?

  当天晚上,刘净心照样打发了薇儿退下後,仍是衣带不解照顾剩些微轻烧的双生儿。

  他们的精神好了很多,虽还不如往常地咯咯发笑,但舞著的小手小脚却在在证明精神恢复过来。

  当他推门而入时,便看见她好心情的逗著孩子们玩的微笑模样。

  而她见到他来,也不慌张诧然了,而是极其自然似对他点个头,说:“他们好很多了。”

  野夜龙不觉松了口气,他定到床边坐下,看她抱起小龙腾逗弄著,也展臂大掌—抄,抱起小凤飞。

  这一夜,她一手抱著一个娃儿睡著,而且由他不费吹灰之力抱起这两小一大,安置回床上,再驻足凝视这母子三人,任满足感盈满全身。

  夜里如此快马来回,就得花上近一个半时辰,再加上白日里,原料采集场的监工工作不可能放得下来,野夜龙根本没多少能睡的空暇——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疲累——他察觉自己的想法,唇角更是欣慰地微扬起来。

  他安静的退出房外,为求迅速抄後边庭苑的一道小门离去。

  当天晚上,野夜龙照样骏马一跨,就迢迢从城外赶回城内,心中盈满的,是妻子淡淡的笑容、是双生子望著至亲的眨巴圆瞳。

  然而当他如同前两晚般推门入房间时,发现里头静得可以,没有孩子们稚嫩的声音,而是檀香袅袅、灯烛灿灿,刘净心仅著一件又软又薄的里衣,合身的剪裁,将她窈窕婀娜的身段扎扎实实展露出来。

  停下高大的身形,野夜龙有些怔仲。“孩子们——”

  “交给奶娘和薇儿安排去睡了,他们烧都退了,白天里就能暍下一小碗粥汤了。”一字一句说得略显急遽,仿佛不这样一鼓作气,便不会再有勇气说完它们。

  “呃……那就好。”他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回应,那她的意思是……野夜龙呀野夜龙,该死!亏你在琉琳馆、在府里、在商场上,里里外外都长袖善舞得很,怎么一对上她却绞尽脑汁榨不出话来讲?“那我……”

  “所以……你今晚陪我好吗?”同时同声,刘净心满脸羞红,拿出生平最大的勇气一骨碌道出。

  野夜龙突然没了声响,让刘净心边说边低垂下的脑袋终於忍不住抬起。

  就像在等她抬头这个动作,他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回视她。

  然後——

  分不清是谁先叹出一声轻喟。

  分不清是男人的手掌或女人的柔荑先扯去对方的衣物。

  精瘦结实的胸膛欺压上雪色柔嫩的胴体。

  * * *

  迥异过往那些的肌肤之亲,不会疼。

  “相……相公……”不过一句称谓,却像一句娇吟,野夜龙的峻眼才半眯,整张脸庞却已慵懒地俯向她的颈边张唇吮咬,手势搭配著轻捻慢捻的煽情,火速勾出她方平熄的热情,当她难耐地款款摆动身躯,主动素求他的欲望时,他才凶悍的给予。

  而这番的鱼水之欢,也是出乎他和她意料之外吧?

  “传宗接代”是祖宗便传下来的观念,“敦伦行房”是夫妻间应尽的事儿,但“鱼水之欢”却是此刻才领悟出个中真谛。

  他们彼此用全身每一处赤裸的肌肤,来来回回贴触、交合,胸靠著胸,似能听见彼此心音鸣跳;腿缠著腿,似能测出彼此体温的冷暖;心口贴著心口,似能感觉彼此情愫悸动。

  他将身子瘫在她身上,脸孔埋入她小巧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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