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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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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很快停在“黑帮”总部大楼楼顶的平台上,召子风下了飞机,快步地向外走去。 “二哥!你去哪?”丁天皓追了过去。 “回家!” “你不去见义父?” “为什么要去?”召子风头也不回地说,此刻他竟归心似箭。 “回家?有没有搞错,至少你得处理一下伤口吧!”丁天皓仍亦步亦趋地追着,追人停车场。召子风已开出了他的白色本田车。 “叫姓陈的到我家去!”他冷冷地吼,吼完便一踩油门,白色本田,发挥它特有的速度飞弛而去。 “邪门!又不是小孩子,离开几天就想家了。”丁天皓目送他离去,暗自奇怪。 “呼--”又有一辆车从他身边擦过,他更惊奇了。 蓝色法拉利? 三、三哥? 秋梦站在画架旁,手里端着油彩,专注地在画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画材只有了一个。画人物像,应该用素描比较传神,可素描她画得并不好,擅长水彩画的她倒也能非常专业地画出人物的性格面貌。 那是张人物的全身像,没有别的背景,已基本完成。她退后一步,仔细地端祥着,摇了摇头,重新调了色彩,用画笔点了点,细致地描绘着画中人脸上长疤痕。 “吱--”楼下传来停车声,秋梦一惊,放下油彩,他回来了吗?这几天不知他去哪了。她震惊地发现,没有他的日子她竟非常渴望他回来!但是--回来做什么?污辱她吗? 秋梦摇摇头,缓缓地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 他果然回来了,正在酒柜边倒酒。倒完酒,他一回身,见站在楼梯上的她,便瞪了她一眼,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把腿搁在茶几上,喝着酒。 他倒是写意。哼!真不知这几天为什么要去思念他。不争气的笨蛋!秋梦暗骂自己,一转身退回房间。烦躁地站在落地窗前。 他去哪里了,这么多天。厌倦她了吗?去找另一个女人吗?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尤其像他这样的人,还指望他能好到哪去! 等等! 她干吗要指望他是好人,他不过是出了一千万买了她而已。 他是不是后悔那一千万了-- 他在这里养了个女人,难道不会在别处养另一个吗?瞧他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 秋梦闷闷地想着。 “这是我吗?真难看。”召子风已不知何时进了房间,正在欣赏着自己。 “你比他更难看!”秋梦脱口而出,看他捧着酒杯,仍旧穿着五天前离开时的黑风衣,风尘仆仆,而且更脏! “我会以为你在想我!怎么?几天不见,你竟然如此刻骨地思念我了吗?是难耐寂寞吧!”他恶毒地说。 “你--下流!”秋梦转身想到浴室帮他放水,让他洗澡。 “别走!”召子风一把拉住她,把她拥进怀里,头埋进她的秀发里,这一刻他的眼里写满思念,只是秋梦永远也不会看到。她挣扎着,用力去推他,碰到他的风衣,湿漉漉的。 血! 满手的血! “你在流血!”她惊叫,掀开他的风衣,里头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染得通红。她心底抽痛了。 “别管它!”召子风低吼,只想感受她的温暖,她的幽香。 “你受伤了!子风!”眼泪没来由地模糊了双眼,早忘了刚才的愤怒、猜测。 召子风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事实上从他有记忆时就没人这样叫过他了。此时,陡然听到这两个字,特别是由她口叫出,竟如此自然、温馨、亲切。他放开手,疲倦向他袭来。秋梦把他扶到床头,让他躺下,替他脱了衣服。 那伤口竟如此的深。秋梦倒抽一口气。血仍在汩汩地流个不停。怪不得他精神不振。 “你该去看医生,血都快流光了。”秋梦奔进浴室取来毛巾,找来药箱,替他轻轻地擦干伤口周围的血,替他上药,止住了血。 “流光不更好!你就自由了!”他低低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你睡一下吧!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去找你的陈医生!”陈医生是他的私人医生,这个她知道。 “你大概在衷心希望,我一睡不醒吧--”召子风仍瞪着眼睛努力地保持清醒。天!他竟如此刻骨地想念她!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她在哭!为他吗? “我没有!你别胡乱猜测。”此刻她心如刀绞,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怪人! “是吗?那就别走--”疲惫终于征服了他,闭上眼,他的呼吸渐渐均匀。 “我怎么会走呢?我是你的人啊!身体卖给你了,连心也卖了。”秋梦喃喃低语,可惜睡着了的召子风没有听到。 陈医生很快就到了,并处理好伤口。 看到秋梦,他倒有十二分的奇怪。召子风的屋子里从来没有女人出现过,这是第一次。 “你--”当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秋梦时,秋梦有些羞怯。 “我叫弛秋梦。” “哦!弛小姐!他应该没事,明天我再来换药。” “好的!你慢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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