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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他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我浑身一颤,他抬起头,依旧挂着可恶的笑脸, “还会出很多汗的!别心急——”

  我的耳垂被他的舌头抚弄着,而他的手则伸向了我的衣襟……

  “你——”我想拨开他的手,却轻易地被他推开,他的身子游了下去, “不要——”我焦急地支起身体,伸手抱住他的颈,把他拉了上来,他的胡子碴碰到了我的肌肤。带着令人悸动的酥痒,我忍不住怕痒地轻笑。

  他又回到我的身上,我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做坏事。

  “不要?你这反应显然言不由衷——”他的眼神狂乱,眼底像有着一簇火在那燃烧着,声音嘶哑。

  “不要——不要看我的身子——”我羞涩地用力压着他,那粗糙的手指带给我难以言喻的快乐。我止不住想呻吟,又怕他笑话,便紧咬住唇。

  他怜惜地看着我,轻轻地在我耳畔低喃: “洁衣——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洁衣——”

  我迷迷糊糊地沉醉在他的气息里,即使再没有经验也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发生在我们身上,但是——我抖着身子,紧缩在他怀中, “会不会痛?我腰部有伤,会不会弄得半身不遂?”

  他一愣,抬起头,我惊愕地发现,他的额头早已挂满汗珠,此时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滴在了我的胸前,接着便迅速地往下滚去。

  “嘘——别说话,你放心,我没那么厉害——顶多让你睡两天而已。”

  我想说这是什么话啊,但是话还没有说出来,我已经沉沦……

  夜死静,室内只有我们相互交织的喘息声与呻吟声,我从不知道肉体的接触可以得到如此大的快乐,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紧密地契合在一起。在这亘古不变的原始接触里,我深刻地感觉到我是属于一个男人的——他!一个叫风清扬的男人。

  他真的让我睡了好久,我不知道是几时回到床上的,他穿衣服的沙沙声惊动了我。睁开眼,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黑暗里的他, “你要走了吗?”我的声音轻而无力。

  他俯下身,眼里有着千言万语与更多的矛盾,“我要出去办点事!你睡吧——”

  “哦!”我翻了个身,没再理他。他的呼机又在响了,可他仍坐在床头看着我沉思着。

  “你快走吧——我没什么的,只是有点困。”我是真的很困,闭上眼,感觉他依旧坐在那好久,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客厅传来关门声惊动了我,我跳了起来,脑中一下子清醒了。那扇门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可以开。

  我翻身下床,走到门边,悲哀地发现门关得紧紧的。

  天哪!

  我沮丧地坐在沙发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还要上班呢!

  令我不曾想到的是,他这一去竟有七天没有回来,而我在这整整地待了七天。

  七天!

  足以憋死一个大活人。

  为了打发时间,我把他那一套三房两厅的家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就连他的床单、他所有衣物,不管干净的、不干净的我都统统地洗了一番。

  直到第七天,望着窗明几净的屋子,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能是脏的。坐在沙发里,我打开电视,愣愣地注视着那些百般无聊的电视节目。

  门外传来钥匙的声音。我惊跳了!是他!他回来了?

  有人走了进来,是个女人,非常美,穿得却很随意,简单的、鹅黄的牛仔服,衬着她修长的身材,非常地漂亮。

  我愣住了。她也愣了一下,随即又冷冷地道:“你是谁?”

  “我?”我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她斜睨着我,那眼神绝对地不友善,甚至怀着敌意。她把手中的东西拎进厨房,见我要走,便大声地叫住我: “站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她的盛气凌人让我有些气愤,我一甩头,继续往门口走去,一个人影挡住了门,高大的身子堵住了所有的空间。他一脸阴霾,看不清有任何表情,眼底划过一丝意外,似乎也没料到我竟还在这里。

  “你的门我打不开,所以——”我很委屈,有股想哭的冲动。

  “风清扬!”那女人尖叫着把他拉了进去,依在他的手臂上,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家?”这样的口气俨然像个妻子在询问犯了错的丈夫,我的心刺痛着,禁不住,猛吸一口气,忍住那阵被尖刀划破般的痛楚。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再抬头时,他的眼里也写满沉痛,那眼光——我知道我受伤了。

  “洁衣——对不起!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下个月结婚。”

  这句话无疑是个惊雷,把我震得四分五裂,我踉跄着往后退,喃喃地道: “结婚?你们要结婚?那我怎么办?”退到了门口,我扶住门框,转了个身,冲了出去。才跑到电梯口,我便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扶住墙,我的眼睛大概一下子很难适应室外的光线,强烈地刺痛着,头也异常地晕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双腿发软。从未感觉自己如此的难堪、屈辱。

  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打扫卫生的工人,我想进去,可一离开墙,我便向下栽去。她慌忙扶住我, “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不是很响,可还是惊动了人,有人冲了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搂在怀中。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享受那份温暖与宽厚了,我悲哀地想着,勉强睁开眼,就见风清扬的眼睛近在咫尺。那双曾经一度让我害怕不敢正视的眼睛,此时正焦急、痛楚地燃烧着。我的心一抽,哽咽着道: “你踩碎了东西——”

  “……”

  他一怔,我苦笑道:“你把我的心踩碎了——”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风清扬在我的生命里似乎划上了句号,自那天昏迷醒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自然他不来找我,我更不会去找他。

  朱瑞很关心我,几乎每天都来看我,见我愣愣的神情,他百般无奈地叹着气。他的眼里有着与我相同的痛苦、失落。渐渐地他似乎爱上了酒,身上整日地带着酒味。他的颓废我根本无暇顾及。就如思文所说的:我自己要舔伤还来不及,岂会有心思管他。

  思文也常来我家,只要那个丁天皓一忙,她就总是缩在我这,笑着说他种种的好。我的生活一如两个月前,就是少了——心!

  那日朱瑞又来了,思文也在,他猛烈地敲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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