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11期
《荆棘鸟》故事梗概
作者:佚名
非常了解对方,在很多地方他们彼此的关系比他们和母亲的关系还要密切,他们之间结成的是一种近于完美的友谊。
丹尼从小就非常崇拜拉尔夫,崇拜教士的职业。长大后,他不顾母亲和姐姐的极力反对,毅然决定做一名教士。在丹尼18岁时,梅吉把儿子送到罗马拉尔夫那里读神学院。8年后,丹尼取得了教士资格。就在辗转回德罗海达度假的途中,在希腊,他为救两名溺水的妇女,失去了年仅26岁的生命。要想从战乱中的希腊运回丹尼的遗体,必须有拉尔夫的帮助。梅吉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告诉了拉尔夫丹尼是他的儿子的真相,72岁的拉尔夫的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悲痛至极。他和梅吉、贾斯丁一起乘飞机去雅典,带着丹尼飞回了德罗海达。在亲自为儿子作完祈祷之后,心力交瘁的拉尔夫倒在心爱的梅吉怀里,怀着对梅吉的无限愧疚,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贾斯丁选择了演员的职业。她的聪明才智和天赋在舞台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没多久就成了很有名气的演员。她结识了已在波恩政界崭露头角的雷纳,一次次的感情风波锤炼了他们的爱情。在丹尼去世两年后,贾斯丁投入雷纳的怀抱,做了他的新娘。(河北 马东迁)
精彩片段欣赏
初识
梅吉随父母应姑妈玛丽之邀风尘仆仆地赶到德罗海达,拉尔夫,也就是德·布里克萨特神父受玛丽之托迎接她们。这时,梅吉和拉尔夫就互相喜欢上了对方……
一辆闪闪发光的黑色小轿车停在车站广场上。一个教士穿过灰土盈寸的地面,表情淡漠地大踏步向他们走来。他那件长法衣使他显得像个古时候的人物,仿佛他不是家常人那样用双脚走路,而是像梦幻中的人,飘然而来。扬起的尘土在他的周围翻滚着,在落日的最后余晖中显得红艳艳的。
“你好,我是德·布里克萨特神父,”他说着,向帕迪伸出了手,“你一定是玛丽的弟弟吧,你简直是她的活肖像。”他转向了菲,把她那柔弱的手举到了唇边,带着毫不掺假的惊讶神态微笑着。没有人比拉尔夫神父能更迅速地看出谁是上等女人来了。“嚯,你真漂亮!”他说道,仿佛这句话是一个教士能说出的世间最自然不过的话了。接着,他的眼睛转向了那些挤作一团站在那里的男孩子们。有那么一阵工夫,那双眼睛迷惑不解地停留在弗兰克的身上,他抱着小娃娃,挨个儿地申斥着那些越来越缩成一团的男孩子们。梅吉独自一人站在他们的背后,张着嘴,像是瞧着上帝似的傻呆呆地瞧着他。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哔叽长袍拖在尘土之中,迈步越过了那些男孩子,蹲下身来,用双手搂住了梅吉,那双手坚定、柔和,充满了友爱。“啊!你是谁呀?”他微笑着,问她。
“梅吉。”她说道。
“她的名字叫梅格安。”弗兰克绷着脸说道。他讨厌这漂亮的男人和他那令人惊讶的高大身材。
“梅格安,这是我最喜欢的名字。”他站起身来,但仍拉着梅吉的手。“今晚你们最好在神父宅邸落脚,”他说道,领着梅吉向汽车走去,“早晨我开车送你们去德罗海达。从悉尼坐了一路火车,再跑这段路就太长了。”
在基兰博,除了帝国旅馆、天主教堂、教会学校和女修道院之外,神父宅邸就是唯一的砖瓦楼房了,甚至连那所很大的公共学校还是木框架结构的呢、现在,夜色已经降临,空气变得奇冷,可是在神父宅邸的客厅里,烧圆木的炉火燃得正旺,客厅外的什么地方飘来怪馋人的饭菜香味。女管家是一个形容枯槁却精力过人的苏格兰老太太。她一边东奔西忙地指给他们看自己的房间,一边用她那浓重的西部苏格兰高地腔喋喋不休地说着。
克利里一家由于习惯了韦汉的教士们的傲慢和冷漠,因此对于拉尔夫神父的平易爽快以及和蔼可亲倒反而觉得难以应付了。只有帕迪一个人的神态慢慢地自然了起来,因为他回想起了老家高尔韦的教士们的友善的态度和他们与地位较低的人之间的那种亲密的关系,其余的人则小心谨慎,一言不发地吃着晚饭,并且尽快地溜到楼上去了,帕迪也勉强地跟了上去。他的宗教信仰对他来说,是一种温暖的慰藉,可是,对他家别的人来说,这是某种出于恐惧并为了免进地狱而不得不为之的权宜之计。
他们都走了以后,拉尔夫神父伸开手脚,坐进了他那把心爱的椅子,他抽着烟,呆呆地望着那炉火,微笑着。他脑子里回想着在车站广场第一次见到克利里一家的情景。那男的真像玛丽,但却让繁重的劳动压弯了腰,很显然,他的性格也不像玛丽那样刻薄;他那慵倦而楚楚动人的妻子看上去倒像是应该从雪白的骏马拉的四轮马车里跨出来的人;黑黑的弗兰克性情乖戾,长着一双黑眼睛,一双目光阴郁的眼睛;其他的儿子呢,大多数都像他们的父亲,但最小的斯图尔特却很像他的妈妈,长大以后他会成为一个美男子的。那个小娃娃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那就难说了;还有梅吉,她是他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甜美、最可爱的小姑娘了。她头发的颜色令人难以描绘,既不是红色的,又不是金色的,而是集两种色彩之大成。她那双仰望着他的银灰色的眼睛像熔融的宝石,闪烁着柔和、纯洁的光芒。他耸了耸肩,把烟蒂丢进火中,站了起来。年龄已经不小了,他居然想入非非起来。熔融的宝石,真是怪哉!很可能是他自己的眼睛被漫漫的黄沙蒙住了。
……
拉尔夫神父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喜爱梅吉,也没有花很多时间去伤这个脑筋。喜爱出于怜悯,这是那天在灰飞尘扬的车站广场上,他看到她落在后面的时候开始的。他敏锐地猜到是她女性的贞淑才使她区别于家人的。至于弗兰克为什么也索然离群,他根本就不感兴趣,也没有感到要怜悯弗兰克。弗兰克的身上有某种使人温情顿消的东西:一颗阴郁的心,一个暗淡无光的灵魂。可是梅吉呢?梅吉使他无法遏制地深为动心,他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她头发的颜色使他心旷神怡,她眼睛的色彩和样子像她的母亲,非常美丽,但更加可爱,更加传神。至于她的性格,他认为那是完美无瑕的女性的性格,温良内向而又极其坚强。梅吉不是一个叛逆者。相反,她将毕生顺从,不越女性命运雷池一步。
但是,所有这些并未改变事情的全貌。也许,如果他更深刻地剖析一下自己的话,他会明白,他对她的感受是时间、地点和人所产生的奇怪的结果。谁也不觉得她举足轻重,这就意味着,在她的生活中存在着能让他插足并把握她、赢得她的爱的空间。她是个孩子,因此,对他的生活道路和教士的声誉没有任何危险。她楚楚动人,而他则以美为乐。他最不愿意承认的是:她填补了他生活的空缺,这是他的上帝所无能为力的,因为她是一个有情有爱的血肉之躯,倘若他送给她礼物,她的家人会感到窘迫,他不能这样做,因此,他就尽量地多和她在一起,用重新装修她在神父宅邸里的房间来消磨时间和精力。这与其说是为了使她高兴,毋宁况是在搞个镶嵌物来衬托他的瑰宝。为梅吉所做的一切都是货真价实的。
(选自《荆棘鸟》,澳大利亚考琳·麦卡洛著,曾胡译,译林出版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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