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4期

讴歌昆虫生命的诗篇

作者:郝 蕾




  条纹蜘蛛并不急于吃掉蝗虫,而是用它全部的丝囊同时射出丝花,再用后腿把射出来的丝花捆起来。它的丝囊是制造丝的器官,上面有细孔,像喷水壶的莲蓬头一般。它的后腿比其余的腿要长,而且能张得很开,所以射出的丝能分散得很开。这样,它从腿间射出来的丝已不是一条条单独的丝了,而是一片丝,像一把云做的扇子,有着虹霓一般的色彩。然后它就用两条后腿很快地交替着把这种薄片,或者说是裹尸布吧,一片片地向蝗虫撒去,就这样把蝗虫完全缠住了。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古时候的角斗士。每逢要和强大的野兽角斗的时候,他们总是把一个网放在自己的左肩上,当野兽扑过来时,他右手一挥,就能敏捷地把网撒开,就像能干的渔夫撒网捕鱼那样,把野兽困在网里,再加上三叉戟一刺,就把它的性命结果了。
  蜘蛛用的也是这种方法。而且它还有一个绝招是人类所没有的:它可以把自己制造的丝制的锁链绵绵不断地缠到蝗虫身上,一副不够,第二副立即跟着抛上来,第三副、第四副……直到它所有的丝用完为止,而人类的网只有一副,即使有很多的话,也不能这么迅速地接连抛出去。
  当那白丝网里的囚徒决定放弃抵抗、坐以待毙的时候,蜘蛛便得意洋洋地向它走过去,它有一个比角斗士的三叉戟还厉害的武器,那就是它的毒牙。它用它的毒牙咬住蝗虫,美滋滋地饱餐一顿,然后回到网中央,继续等待下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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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布尔的书中所讲的是昆虫的生活,但我们读了却觉得比看那些无聊的小说戏剧更有趣味、更有意义。他不去做解剖和分类的工夫,却用了观察与试验的方法,实地记录昆虫的生活现象、本能和习性之不可思议的神妙与愚蒙。我们看了小说戏剧中所描写的同类的运命,受得深切的铭感,现在见了昆虫界的这些悲喜剧,仿佛是听说远亲——的确是很远的远亲——的消息,正是一样迫切的动心,令人想起种种事情来。
  ——著名作家周作人
  在法国十八、十九世纪,热衷于把自己的科学研究成果写成文学式著作的生物学家,多到不可胜数,何止法布尔一人。可是只有法布尔的《昆虫记》流传最久最广,这绝非偶然。原因就在于他怀着对渺小生命的尊重与热爱去描写甚至歌颂微不足道的昆虫。这就是《昆虫记》充满人情味的理由。《昆虫记》充满对昆虫的爱,对微小生命的爱,所以使广大读者深受感动。
  ——著名文学评论家罗大冈
  法布尔的《昆虫记》是一般文学家无法企及的,因为它有着严谨的科学依据。法布尔的《昆虫记》又是一般科学家无法企及的,因为它有着让文学家也拍案叫绝的形象和生动。人们常说文学需要激情,科学需要冷静,但法布尔却用自己的一生和他的《昆虫记》告诉我们,文学和科学并不是泾渭分明的,它们都需要激情和冷静,而在这二者之上的是需要真实和真诚。
  ——著名作家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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