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6期
漂亮老师和坏小子
作者：杨红缨
列车长：丹 丹
第六节车厢
——悬疑“命案”真相大白
夏雪儿心中的疑团
虽然夏雪儿不愿意相信绣球红金鱼和蝴蝶鱼是以肥猫为首的H4杀害的，但是左丸尾说的那些话，确实成了夏雪儿心中解不开的疑团。
夏雪儿的手指冰凉，她在怕什么呢？夏雪儿怕死鱼事件真是肥猫他们几个干的，她会对他失望，还会感到痛心。
回到家，夏雪儿顾不上吃饭，就给肥猫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肥猫正在吃饭。他妈接的电话，叫肥猫来听。肥猫吐出嘴里的一块鸡骨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红烧排骨，才去接电话。
肥猫的妈把话筒交给肥猫时，脸上的表情很神秘：“是个女生。”
肥猫接过话筒，因为嘴不够用，就用鼻子发出了一声闷响。电话那边的夏雪儿也听出是肥猫了。
“肥猫，下午一点钟，我在柠檬树等你。”
“柠檬树”是在白果林小学附近的一家西饼屋，肥猫上学放学都要从那里经过。每次经过“柠檬树”，肥猫都会放慢脚步，然后使劲地吸鼻子，恨不得把从饼屋里飘出来的那些甜腻的香味儿，统统吸进肚子里。
听说夏雪儿约他到“柠檬树”，肥猫两眼顿时闪闪发光，“你要请我吃点心呀？”
肥猫的嘴一刻都不闲着。他用力地去吸骨头里的骨髓，嘴里发出很响的“滋溜溜”的声音。
夏雪儿听见肥猫在吃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在这边替他着急，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夏雪儿没好气地说：“你来不来啊？”
“来来来，不见不散。”
肥猫回到饭桌上，平时要吃三碗饭，想到一会儿到了“柠檬树”，夏雪儿还要请他吃点心，怕肚子装不下，就只吃了两碗饭。
肥猫的妈从来没见过肥猫有吃不下饭的时候，可见是有心事了。刚才，又是一个女生打来的电话，直觉和经验告诉她，她儿子有情况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肥猫：“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夏雪儿。”
肥猫的妈知道夏雪儿是肥猫的同桌。她不动声色，继续套肥猫的话。
“你觉得夏雪儿怎么样？”
“不怎么样。”肥猫回答得十分干脆，“就是作文写得好点，她长大是要当作家的。”
“你是不是有点……怎么说呢？有点崇拜她，或者是羡慕她？”
其实，肥猫的妈很想问肥猫是不是喜欢夏雪儿？
“我不崇拜她。米老鼠和豆芽儿都崇拜她。还有，我们班上的英花轮和左丸尾，都有点那个她。”
肥猫的妈懂得“那个”就是“喜欢”的意思。她终于问出了那句话：“你喜欢她吗？”
“NO！NO！NO！”肥猫拼命地摇头，腮帮子两边的肉都鼓荡起来，“我不喜欢，我喜欢她请我吃点心。”
肥猫的妈悬着的一颗心踏实下来，她儿子还是一个不懂事的浑小子。于是，她放心大胆地让肥猫去吃夏雪儿的点心。
柠檬树饼屋的珍珠奶茶
肥猫来到柠檬树的时候，夏雪儿已经到了。她站在那里，很严肃的样子，不像是要请他吃点心的样子。
凉棚下摆着几张镂空花的小白圆桌，每张圆桌旁边围放着四把镂空花的小白椅子。肥猫大模大样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夏雪儿也只好跟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立即便有一位服务小姐过来，问他们要点什么？
肥猫指着夏雪儿：“问她！”
夏雪儿只想在这里等肥猫，并不想坐在这里。这地方是不会让你白坐的。这儿什么都贵，只有珍珠奶茶在搞促销，5元两大杯。
夏雪儿要了两大杯珍珠奶茶，狠狠地瞪了肥猫一眼。
等服务小姐一走，夏雪儿便直奔主题：“肥猫，你老实告诉我，那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情？”
“鱼的事情。”
“我没干。”肥猫想起上午米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了话，现在夏雪儿又这样问他，很有些愤愤不平。“凭什么你们都怀疑是我？”
“昨天下午放学后，你们找我要了钥匙，在教室里干什么？还有前天下午，你们找任思思要了钥匙，又在教室里干什么？”
肥猫的脸上有点不自然，他想岔开话题：“珍珠奶茶怎么还不来啊？”
夏雪儿却盯住他不放：“你说呀，为什么不敢说？”
“我为什么不敢说？只是不能说给你听。”
“我为什么不能听？”
肥猫嘻皮笑脸地看着夏雪儿：“你是女孩子，你听了会脸红的。”
服务小姐端来了两大杯珍珠奶茶，一杯放在夏雪儿的面前，另一杯放在肥猫的面前。
肥猫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那杯珍珠奶茶。无论夏雪儿问他什么，他一律不睬，就像没听见一样。
肥猫喝完了他那杯，眼睛又盯住了夏雪儿的那杯。
“你喝不喝？你不喝，我喝。”
肥猫把夏雪儿那杯珍珠奶茶端过来就喝。他用粗大的吸管把卧在杯底的黑珍珠，一粒粒吸进嘴里，发出很响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肥猫用力过猛，把黑珍珠吸到鼻腔里去了。他用手揪鼻子，又大声地咳。
“呛死你！呛死你！”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气，夏雪儿下手极重，“啪啪”几下，两粒豌豆大的黑珍珠从肥猫的鼻孔里掉了出来。
肥猫痛痛快快地做了个深呼吸：“好了，没事了！”
“没事就走吧！”
夏雪儿也不理肥猫，他们各走各的，去了学校。
有一条流氓鱼
夏雪儿刚进校门，就遇见了米兰。
“夏雪儿，你好像不高兴？”
“米老师，你也认为鱼是肥猫他们几个弄死的吗？”
米兰没有直接回答夏雪儿的问题。她反问夏雪儿：“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这么残忍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肥猫他们几个干的。”
“那么，肥猫始终不肯说那两天下午放学后，他们在教室里干什么，这又怎么解释？”
“米老师，你可以去问米小奇呀，他当时也在场。”
夏雪儿后悔今天中午没找米老鼠，他胆小，心里藏不住话，只稍稍对他哄一哄，吓一吓，保管什么都能问出来。
夏雪儿在教室里找到米老鼠，说米老师在办公室等他。
米老鼠来到米兰的办公室，不等米兰开口问，便说道：“米老师，那两条鱼，真的不是我们弄死的。你应该相信，虽然我们很调皮，但是我们也很善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米老鼠唾沫横飞，脖子上的几条青筋也暴了出来。
米兰不动声色：“我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想问我，昨天和前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几个在教室里干什么？”
米老鼠欲言又止：“你是女的，讲给你听，不太好吧！”
“讲！”
“是这样的——”米老鼠豁出去了，“豆芽儿发现鱼缸里有一条流氓鱼……”
“流氓鱼？”
米老鼠说的流氓鱼，引起了米兰的注意。
下午放学后，米兰来到教室，夏雪儿也在教室里，她在看鱼缸里的鱼，连米兰进来，她都没发觉。
“夏雪儿，你在看什么？”
“米老师，你看——”夏雪儿有新发现，“好多鱼的身上都有伤。”
米兰看见游到鱼缸前面来的几条鱼，鱼鳞上都有一道一道的伤痕。在它们美丽的眼睛里，却有一种绝望的东西。
这时，一条长得很怪的鱼，进入了米兰的视线。只见这条鱼的嘴又长又扁，像鸭子嘴，背脊高高地隆起。这条鱼在鱼缸里特别活跃，横冲直撞，那些鱼见它过来，都纷纷地四处躲藏起来。
夏雪儿指着这条鱼说：“这条鱼是艾微拿来的小龙鱼，在这么多的鱼中，它的身价是最高的。”
“它是不是米老鼠说的那条流氓鱼？喜欢跟别的鱼亲嘴……”
“哦，你说的是不是接吻鱼？”夏雪儿指着游到鱼缸底部的一条不起眼的鱼，“看，这就是接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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