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9期

北京大案·死囚档案之三

作者:丁一鹤




  此时,埋伏在樱桃园头条甲4号的专案二组领导立即带人上了四楼。张尕娘住的房子外面是老式防盗门,里外都能锁,这种门踹不开。一位女侦查员以楼上跑水为名,敲开了张尕娘的房门,张尕娘刚开门就被冲进来的侦查员按倒在地,两支枪同时顶住了张尕娘。
  警方原以为张尕娘的居住地就是藏毒地点,但在张尕娘的住处搜查时,没有发现一丁点毒品。专案组对二人就地突审,但马秀琴和张尕娘就是不张口。侦查员决定另外寻找突破口。一位侦查员发现马秀琴和张尕娘两人身上各有一串钥匙,仔细比对,均不是她们住处的钥匙,莫非是她们还有一个藏毒品的住处?
  在马秀琴的租住地,侦查人员又进行了一次仔细搜查。在壁柜里一个杂物袋中搜出一张《房屋租赁单》,租赁人是马秀琴,租赁地点是宣武区南横西街××号。
  看到这张租房凭单,侦查员心里有了底。侦查员从樱桃园头条火速赶到相距不远的南横西街。他们上楼进了房间,打开卧室的壁橱,里面放着一个装“洗洁精”的大纸箱和两个黑色大塑料袋。纸箱内有一个蓝黑相间的尼龙提包,包里装着用黄色半透明胶带包裹的海洛因15块,每块300克。黑塑料袋里是用白色透明塑料袋分装成79小袋的海洛因,每小袋约100克。另外,还有一个鞋盒里放着一板海洛因。毒品重量总计为13.2千克,价值200多万元。自此,建国以来京城最大贩毒案终于水落石出。
  
  偷情女策划连环血案
  
  风流表嫂媚惑多情小叔弑兄救美,痴情的贺淑全不忍眼看嫂子遭受哥哥暴虐,迷蒙中做了成人之美的“替罪羊”。煤厂老板的不约而至,狰狞杀手的拔刀相助,哥哥的离奇死亡,让惊魂甫定的贺淑全疑窦丛生。深夜窗台内的一番秘密对话,揭开了玄之又玄的幕后真相。嫂子的突然变脸,又使预知真情的小叔陷入重重杀机。开发区一家饭店内,与弑兄杀手、煤厂老板的再次相聚,让顾念嫂子的贺淑全在岌岌可危中被迫饮鸩……
  
  胡福玲着急了:“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贺淑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就要跟嫂子你一模一样的!”
  
  贺淑全是河北涿州市人,1974年出生的他,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长得英俊潇洒,而且自小在外闯荡,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但让父母着急的是,眼看他年龄越来越大,却还没找上个媳妇。对亲人的催促,贺淑全却从不表态,他也的确不好表态,因为他偷偷地恋上了自己的一个远房表哥的妻子。
  这个表哥叫苏学成,是北京市房山煤矿的工人。1998年5月,表哥给贺淑全打电话来,说生了个大胖小子,让贺淑全到家里去喝小孩的满月酒,贺淑全备了一份厚礼赶到表哥家。一进表哥家门,见到抱着孩子的表嫂,贺淑全惊呆了:表嫂竟然是他在一次庙会上相遇后,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
  表嫂叫胡福玲,原来在北京一家工厂工作,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在北京市房山矿务局工作的表哥,结婚后,就辞职回家当上了“全职太太”。
  从此之后,贺淑全有事没事就往表哥家里跑,有时给表哥带两瓶好酒,有时给孩子买点小衣服和玩具。当然,贺淑全也不忘给表嫂带点化妆品什么的。表嫂对贺淑全也不错,每次都热情款待,表哥在家时,表嫂就下厨做几样小菜给他们哥俩下酒;表哥不在家,表嫂就跟贺淑全唠唠嗑。两个人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慢慢地,贺淑全越来越喜欢起这个表嫂来。跟他同龄的胡福玲刚生了孩子,更增添了几分年轻少妇特有的成熟韵味,再加上她的细心与体贴,这一切都让贺淑全感到心动。
  有一段时间,胡福玲总张罗着给贺淑全找对象,但每次贺淑全都坚决拒绝。后来胡福玲着急了,问贺淑全说:“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贺淑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就要跟嫂子你一模一样的!”胡福玲听了,脸腾地红了,连忙岔开话题。
  1999年春天,苏学成下岗了,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苏学成没有用心去找工作,反而,从此开始酗起酒来。而且酒一喝多就打骂胡福玲,胡福玲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
  有一次,孩子发高烧了,恰巧苏学成又跟一帮狐朋狗友喝酒去了,焦急的胡福玲想起了贺淑全。她连忙给贺淑全打了个电话,贺淑全立即赶来把孩子送到了医院。打完吊针,贺淑全把胡福玲和孩子送到家后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了,一进门,看到醉醺醺的苏学成正因为胡福玲没给他做晚饭在家生闷气呢。胡福玲回家见丈夫醉得不像样子,就说了苏学成几句,没想到,苏学成扬手又是一顿打骂,多亏贺淑全劝说,苏学成才住手。当着别人的面,胡福玲被丈夫一顿好打,委屈极了,一时间在这个表弟面前哭得如带雨梨花。
  
  胡福玲突然仰起头来,闭上眼睛,轻轻把嘴唇压在了贺淑全的嘴唇上……
  
  贺淑全也很为表嫂的处境而不平,他曾多次央求苏学成不要打表嫂,但苏学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最后,万般无奈的胡福玲搬来了苏学成的父亲,没想到父亲进门还没说几句,苏学成跑进厨房拿出菜刀,就朝自己的父亲身上砍去,吓得老父亲赶紧躲到一旁。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劝阻苏学成了,而胡福玲也陷入旷日持久的精神与肉体的双重蹂躏之中。
  1999年5月的一天,胡福玲再次受到丈夫的毒打。她赶到贺淑全那里,把一腔苦水全倒给了贺淑全。贺淑全耐心地劝慰表嫂,并带她去酒店摆酒压惊,饭后又亲自送胡福玲回家。此后,只要受了丈夫的打骂,胡福玲就找贺淑全聊天散心。而贺淑全也很同情胡福玲的处境,总是想方设法让表嫂开心一点。
  见丈夫整天喝酒,无所事事,家里越来越困顿,胡福玲便托人找到当地一家煤厂的厂长宋保良,求他安排丈夫到煤厂上班,宋保良爽快地答应了。但是,苏学成到煤厂上班后,下班回家依然喝酒,依然打骂胡福玲。
  有一天晚上,在煤厂忙了一天的苏学成晚上回家,一看家里冷锅冷灶,扭头就去找贺淑全喝酒。直到半夜,贺淑全才把喝得醉醺醺的苏学成搀扶回来。回家后,苏学成当着贺淑全的面。又打骂了胡福玲一顿,胡福玲实在忍无可忍了,哭着连夜跑出了家门。
  贺淑全追赶了好远才追上胡福玲,好言相劝让胡福玲回家。但胡福玲再也不想回家了,贺淑全只好陪着胡福玲满大街转悠,从深夜一直转到清晨。这让胡福玲从心底里对贺淑全充满了感激,又充满了莫名的失落和悲哀。虽然自己有一个高大魁梧的丈夫,可在这样暖暖的春夜里,连正常的家庭生活自己都无法享受。想到这些,胡福玲委屈得流下泪来。贺淑全在她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眼里充满怜惜。
  渐渐地,胡福玲把身子靠在贺淑全的怀里。面对妩媚动人的表嫂,虽然贺淑全心如鹿撞,却还是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胡福玲突然仰起头来,闭上眼睛,轻轻把嘴唇压在了贺淑全的嘴唇上。贺淑全慌乱不已,任由胡福玲与自己狂吻着。贺淑全浑身燥热,心底涌动着爱的潮汐,他紧紧地抱着胡福玲亲吻起来……
  清晨送胡福玲回家的时候,贺淑全虽然隐隐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但他是快乐的。因为他的心早已被胡福玲征服了。
  
  苏学成气哼哼地说:“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骚货!让她跟乌龟王八蛋乱搞!”
  
  苏学成在宋保良的煤厂干了不到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这个期间,苏学成因为长期酗酒,身体越来越瘦弱,但酒后他会更加疯狂地打骂胡福玲。贺淑全每次去他们家,便会看到胡福玲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贺淑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越来越怜惜胡福玲,但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助她。
  有一次,贺淑全去找苏学成办事,正巧碰到苏学成揪住胡福玲的衣领打耳光,胡福玲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指印。
  贺淑全赶紧上前劝架:“二哥,你又为什么打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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