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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是的,她昨夜宿在名古屋。那儿有青年会的空姐招待所。今天早晨乘头班飞机离开名古屋,又回到了东京。上午还在,下午回家了。要到明天早晨才能来上班。”

  然而,这事情不能等到明天。田村赶忙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

  “我们有急事要见田中美智子小姐。对不起,能不能将她的住址告诉我们?”

  办事员说,“清等一下!”便翻阅一本名册。坐在近旁的办事员诧异地看着他们。

  “在这——港区——”

  田村按照办事员说的,在记事本上记下:港区芝二本厦XX号。

  “谢谢!”

  田村向站在后面的龙雄示意,匆匆走了出去。

  “开到芝去。”田村吩咐司机,这才松了口气,拿出手帕擦擦脸。

  “白跑一趟。”他迎着风,眯起眼睛说。

  “你找空中小姐,就是为打听乘客的事吗?”龙雄问。

  “那还用问。难道还有其他目的不成?”

  “你查出眉目来了吗?”

  “差不多。你看,这就是。”

  田村翻开脏兮兮软沓沓的记事本。

  “电话查过以外,今早又跑了一趟。结果知道这四个人登记的住址不对。头两个人昨晚打电话时就知道不对。”

  “唔。”龙雄拿起本子看。

  1.荒川区尾久XX号高桥庆市三十三岁

  2.新宿区淀桥XX号西村好子二十七岁

  3.世田谷区深泽XX号前田兼雄三十一岁

  《.同上前田正子二十六岁

  “后面两个人,今天上午坐车去找过。那个门牌里没有这两个人,估计是化名。”田村解释道,“可是,看了这几个名字,我发现有个共同点,你看出来了吗?”

  “你是说,这两个男子,年龄与山本相仿,对不对?”

  “对。”田村笑了笑,“我想向空中小姐专门打听这两个人,弄清他们的来历。”

  汽车从品川向北拐,驶入五反田一带。

  当天早晨,东京站客运科接到一个电话。

  “我们是歧阜市来东京的参观团,一共是二十三人。有一个人得了急病,要用担架抬回歧早。我们准备乘下午一点三十分的快车,能否特殊照顾一下?”

  “要怎样特殊照顾呢?”站务员问。

  “譬如让我们乘三等卧铺。”

  “乘卧铺恐怕不行。卧铺票一星期以前开始预售,现在一张也没有了。是什么病?”

  “胃溃疡,突然恶化。路上很不方便,又不能留下他一个人住院我们回去,所以现在很为难。”

  站务员叫对方先等一下,便同上司商量这事。

  “卧铺设办法了,如果是普通客票,可以让他躺在座位上,旁边有人照顾。这样不知行不行?”

  听站务员这么说,对方沉吟了一下又说:

  “没办法,只好如此了。可是抬着担架从检票口进,会妨碍其他乘客。可不可以从其他人口始进去?”

  用担架抬病人上火车,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例子。

  “那么,就在车站大门口附近的小件行李搬运处进来吧。那里直通地下道。”站务员按照过去的先例这么答应下来。

  “从小件行李处进来,对吗?”对方又叮问了一句。

  “对。上车前,请派人跟我们联系一下。”

  “好的。”

  电话挂断了。一点三十分的这趟列车是开往佐世保的“西海号”。十一点刚过,一位矮胖的中年男子来到客运科的窗口前,说道:

  “我是今天早晨打电话联系病人担架的。”一身土里土气的西装,袖子上戴着“真圆会”的臂章。

  站务员出来问了一卞情况,只见他说:

  “我是歧阜县真国会的住持。这次组织会员集资来东京参观。真圆会是会名。我们一共来了二十三人,不料有个会员在旅馆里吐血,经医生诊断是胃溃疡。因为不便在这儿住院,大家决定带他回去。医生说要尽可能让他安静。病人十分虚弱。所以,希望能用担架抬上火车。给您添麻烦了,尽量行个方便。”

  从表面看确实像个僧侣,话说得相当委婉。

  “明白了。就照电话里说的,担架从小件行李搬运处抬进去。”站务员说,“是在歧车下车吧?”问了这一句话,又说:“回头我们用铁路电话同歧车站联系。火车是十九点五十二分到达歧阜。”

  真圆寺和尚对车站周到的安排表示感谢后,便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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