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集篇幅不多,言之有物,眉清目朗,作意详《代序》中。多叙近闻,读起来更觉亲切——又不止此。他说:“我的诗百分之九十都是为人而作的,我还要作下去”,这非有勇气和毅力不办。倾吐胸中的悲愤,是他作诗的动机,也是他诗的特色。
为人而作,为事而作,有讥讽,有褒赞,远承诗人美刺的传统,却近代化了。以批判为心骨,以辞藻为羽翼,取材多方,不名一格,清词隽语,络绎而来,名为旧体,实是新声。这或不是我“阿其所好”吧。
昔时唱和,颇有黄连树下弹琴之乐。顷更示我题《北荒草》诗,有“零下不知三十度,地炉温暖欲成仙”等句,措语和平,不亢不懦,想见其诗之日新又新也。
(《纸壁斋集》,荒芜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一年六月第一版,0.56元)
品书录
俞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