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壬申题萍乡文芸阁文廷式云起轩诗集中咸通七律后》颈联“金轮式<SPS=0506>时还异,石窟文成梦已仙”,《诗存》第12页“式<SPS=0506>”作“武<SPS=0506>”。“武”与下句“文”字对仗,作“武”是。文廷式在光绪中属维新派,支持光绪亲政,遭慈禧嫉恨,被参革职。佛典《俱舍论》十二谓转轮王中以金轮王为最胜。《旧唐书·则天皇后纪》载武<SPS=0506>称帝后尊号屡用“金轮”,如长寿二年加“金轮圣神皇帝”号。诗中“金轮武<SPS=0506>即指慈禧而言,若作“式<SPS=0506>”,亦不可解。
第108页《春尽病起宴广州京剧团并听新谷莺演望江亭所演与张君秋微不同也》七律三首之二,首联“江郊小阁倚轻寒,新换春妆已着禅”,“禅”疑应作“禅”。编者注:“此三首七律录自吴宓钞存稿。”检《吴宓与陈寅恪》第136页,亦作“禅”。然吴陈之诗多用佛典,极有误读误记之可能。刘熙《释名·释衣服》:“禅衣,言无里也。有里曰<SPS=1585>,无里曰禅。”“<SPS=1585>”即今所谓夹衣,“禅”则今所谓单衣。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文物有“素纱禅衣”。“新换”句谓时当南国春末,已换去夹衣而着单衣了。
凡此数字,如执错字以“求甚解”,必致穿凿附会,使诗之真意渺不可寻。
读书短札
朱新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