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章怡老先生,清晨四时起来为《读书》赶作一文:《春日的遐想》。文章一开头深情地回忆了本刊十五年前的往事。文称:“黄昏人语”,当然只有这些位年近八旬的老翁才有资格用这么谦逊的表述——虽然文章写得充满春日的生机。
两缕黄昏的阳光照到编辑部,使大家高兴了一阵。早就想到该有个十五周年,可没像这些位老人那样郑重其事。
同老人谈完,坐下读稿。看第五期校样,首篇作者陈彩虹先生,见过,大约四十来岁。收到一些读者来信,对今年第一期陈子平文有<SPS=1642>有弹(已择要发表在本期)。问了一下,陈先生今年三十岁不到。又读谭立铸先生来稿:《大隐隐于市》,据说作者也才三十岁。一大批海外作者来稿,作者估计也都不过三四十岁。所有这些,所作都应入“朝阳人语”(相对于“黄昏人语”);连同五十来岁的,现在要占《读书》作者的百分之七八十。
朝阳、夕阳,都是阳光。有阳光惠照,想来《读书》总有生机。由此忽然想起巴老所译《六人》。六个英雄,各有不同性格和习惯,都想按自己的方式改造生活,却难以大成。后来联合一致,于是,“坐了千万年的古斯芬克司”,即那些旧生活的重重障碍,终于“倒下来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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