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信的另一个缘由是,今年十一月号上登出两篇介绍自然科学工作者撰写的兼及自然科学、哲学、社会科学内容的著作的文章,恰好自己又是学相对论、宇宙学的(《皇帝新脑》作者Penrose是此行大家),所以更觉亲切。因而我想提一个建议,《读书》是否以后可以有意识地介绍一些这类涉及自然科学的书籍,不必多,但应给它们留下一个位置。自然科学的基础研究深入到一定程度,同社会和哲学紧密相联,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然而目前的状况是,自然科学的新发现给人们提供了哲学思考的巨大可能性,崭新的空间,社会科学、哲学本身又有自己的新发现,新突破。我们学物理,期望了解更多其他学科的现状、概貌,但更希望看到联系不同学科,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整体把握科学脉络的思想观点,这方面精采的著作不多,这也是我看到译介Penrose作品惊喜的主要原因。希望《读书》会考虑这个建议,这样《读书》于我的意义将更非一般了,而且就我所知,有不少学自然科学的学生也是《读书》的读者,所以自忖这个建议当不止于“利己”。
说《读书》
北京大学 方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