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近几年俄苏文学在国内的翻译出版并不寂寞。汝龙先生译作的再版重印似亦未曾间断,就笔者收藏的二十七本契诃夫小说来说,也时常因为教学工作或其他用项而取出来翻一翻,查一查,助益自然不小,而且我相信有兴趣阅读或致力于研究俄国文学乃至契诃夫的人,恐怕是没有谁不接触或越过汝龙这一面“墙”的。只不过,人们往往关注的是文学作品本身、原作者而忽略了翻译者罢了,这,恐怕也是很多翻译工作者所遇到的共同的命运。李文俊先生是治外国文学的,他“想起了汝龙先生”,恐怕与此不无关系吧?虽然文中也提到像萧乾、巴金这样的“大家”也还经常提到他,并不曾将这位权威的翻译家忘记。巴金老人说汝龙“让中国读者懂得热爱那位反对庸俗的俄罗斯作家”,而汝龙自己得到的却恰恰是一种庸俗的对待。李文俊先生在抚叹逝者身后的寂寞的同时,明明有别一种酸涩的滋味。
说《读书》
河北 张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