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6期


《琵琶记》的剧场结构艺术

作者:毛小曼




  《琵琶记》在后世戏剧舞台上的流传与其剧场结构艺术取得的成就是紧密相关的。有材料表明,《琵琶记》在明清民间戏剧舞台上,以全本演出的情况并不少见,因此有“全伯喈”之誉,如张岱的《陶庵梦忆》记载:“十五夜,夜在庙演剧,梨园必请越中上三班,或雇自武林者,缠头日数万钱,唱《伯喈》、《荆钗》。一老者坐台下对院本,一字脱落,群起噪之,又开场重做。越中有‘全伯喈’‘全荆钗’之名起此。”[20]清代李斗《扬州画舫录》也记载类似情况。在明清两代的戏曲选本中,《琵琶记》也是被选出目最多的剧作之一,据统计,除去重复,《琵琶记》总计有二十九出被各种不同声腔的选本收录。直至近代,据陆萼庭辑录的《清末上海昆剧演出剧目志》[21],《琵琶记》仍有占全剧近四分之三的出目是舞台上常演剧目。《琵琶记》在案头与场上“二者兼美,都独占鳌头,在古代戏曲作品中没有哪一部比得上它的”[22]。《琵琶记》不仅因其深邃的思想内涵和杰出的艺术成就,成为中国古代戏剧文学史上一颗璀璨明珠,它的剧场结构艺术同样也是戏剧舞台艺术的宝贵资源,为明清剧作乃至现今的传统戏剧创作树立了学习的榜样和典范。
  (责任编辑:古卫红)
  
  作者简介:毛小曼(1977- ),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2004级博士生,研究方向为古代戏剧理论及戏剧批评。
  
  
  ① 李渔:《闲情偶寄·演习部·选剧第一》,《古典戏曲论著集成》本,第73页。
  ② 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年版,第425页。
  ③ 曾永义著《诗歌与戏曲·论排场》将“排场”定义为:是指中国戏剧的脚色在“场上”所表演的一个段落,它是以关目情节的轻重为基础,再调配适当的脚色、安排相称的套式、穿戴合适的穿关,通过演员唱作念打而展现出来。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8年版,第397页。
  ④ 许之衡:《作曲法·论传奇之结构》,转引自许建中《明清传奇结构研究》,中州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9页。
  ⑤ 许之衡著《曲律易知·论排场》,民国11年刻本。
  ⑥ 李渔著《闲情偶寄·词曲部·格局第六》,《古典戏曲论著集成》本,第67页。
  ⑦ 毛声山:《第七才子书琵琶记》,转引自《琵琶记研究资料汇编》,书目文献出版社,1989年版。
  ⑧ 李贽:《李卓吾先生批评琵琶记》,转引自《琵琶记研究资料汇编》。
  ⑨ 张敬著《明清传奇导论·传奇的分脚和分场》提出:脚色的重复连续上演,是场景的致命关键。台湾华正书局,1986年版,第133页。
  ⑩ 冯梦龙:《墨憨斋定本传奇·<洒雪堂>总评》,转引自《琵琶记资料汇编》,第140页。
  [11] 吕天成著《曲品》,《古典戏曲论著集成》本,第224页。
  [12] 张敬:《明清传奇导论·传奇的分脚和分场》,第133页。
  [13] 徐朔方:《徐朔方说戏曲·说<琵琶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85页、第86页。
  [14] 吕天成著:《曲品》,《古典戏曲论著集成》本,第223页。
  [15] 王骥德:《曲律·论插科第三十五》,《古典戏曲论著集成》本,第141页。
  [16] 毛声山:《第七才子书琵琶记》,转引自《琵琶记研究资料汇编》,第353页。
  [17] 陈继儒:《陈眉公先生批评琵琶记》,转引自《琵琶记研究资料汇编》,第261页。
  [18] 吴梅:《顾曲麈谈·中国戏曲概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30页。
  [19] 昆曲曲牌及套数范例集(南套)编写组著《昆曲曲牌及套数范例集:南套》,上海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第1580页。
  [20] 张岱:《陶庵梦忆》,转引自《琵琶记资料汇编》,第155页。
  [21] 收入陆萼庭著《昆剧演出史稿》,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年版。
  [22] 洛地著《戏曲与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第176页-第1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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