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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主张进兵戡乱


  “特别是在这个绥远前防已开始作战的时期!全国的人民应该明白:这回绥远的作战是第一次由统一的中央政府主持领导的战争,中央的部队已到了前线,军政部次长陈诚已受命指挥绥东国军各部队了,这回作战的第一步计划当然包括三个子目:第一是绥北绥东的肃清,第二是察北察东的收复,第三是冀东的收复。正在这第一个子目还没有做完的时候,正在陈诚次长受命指挥的第二天,张学良忽然造反了,把一个关系全国安危的领袖蒋院长拘留了,把前一天受命指挥绥东国军的陈诚次长和别的几位重要官吏与将领也拘留了!说这是为的要‘抗日’,这岂不是把天下人都当作瞎子傻瓜!

  “这回的西安事变,是叛国祸国,毫无可疑。一个政府有戡平叛乱的当然责任,也毫无可疑。政府得到西安叛变的确报之夜(十二夜),立刻举行中央常务委员会和中央政治委员会的联席会议,议决行政院由孔副院长负责,军事委员会由冯副委员长及常务委员负责,指挥调动军队由军政部长何应钦负责,并褫夺张学良本兼各职,交军事委员会严办。张学良免职严办的国府命令是十二夜下的,到十六日国府才下讨伐张学良的命令。政府的讨伐令所以迟到四天之后才下,大概是因为蒋院长等被困在西安,政府不能不存‘投鼠忌器’,的疑虑。现在讨伐令已毅然发表了,我们当然赞成政府的处置。十二夜政府的决议是健全政府本身在非常时期的组织;十六日的讨伐令是全国的要求,我们都认为很正当,很得体的处置。我们现在只希望政府坚持这个立场,不迟疑的、迅速的进兵,在戡定叛乱的工作之中做到营救蒋、陈诸先生的目的。这不是不顾蒋、陈诸先生的安全。我们要澈底明白,凡奸人劫质绑票,正是要人‘投鼠忌器’,只有坚持不受要挟不赎票的决心,方才可以使他们所挟持劫质的全归无用。一切迟疑顾忌,都正是奸人所期望的。

  “蒋介石先生在今日中国的重要,真是如傅斯年先生说的‘无可比拟的重要’。西安叛变的突然发生,使全国爱护国家的人们格外感觉到这个领袖的重要。在这几天之中,我见着了至少两三百个来客,有的是白发学者,有的是青年学生,有些是平日爱护蒋先生的,有些是时常批评他的,──但在这个时候,这些人都是异口同声的关切蒋先生的安全,都是愁苦焦急的到处探听可靠的消息。一切政见的异同都丢在脑后了,大家只感觉这一个有能力有办法的领袖是一身系国家的安危的,我看见一个北大一年级的学生在十三的早晨真是焦急的要发疯;我知道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真急的大哭。这种现象,在这个最不崇拜英雄的民族里,真是最难得的奇迹。这样爱护的热心,不是宣传的力量造成的,也不是武力威权招致的,是最近两三年坚忍苦干的事实逐渐得国人明了认识的自然效果。在他患难之中,全国人对他表示的敬爱与关怀,那才是最真诚的表示,是利禄与威权买不来的好意。

  “我们在此刻所能确信的消息是端纳(Donald)先生曾飞到西安,亲见蒋先生平安无恙。我们祝他平安出险,我们深信他平安出险是毫无疑问的。

  “最后,我们要谈谈最近一年来共产党高唱的所谓‘联合战线’。西安的叛变最明白的告示我们,这个联合战线是绝对不可能的。此番的事变至少证明了这几点:第一、向来抱着国际主义的共产党是绝对不能一变就成为爱国主义者,他们近来高唱的民族主义战线,只是他们在武装叛乱失败时的一种策略。第二、他们谈的抗日作战,只是一种无耻的欺骗,因为决没有真正抗日的人们,愿意劫持危害那主持国防建设,并且正开始抗敌战争的最高领袖的。打倒蒋介石而拥护张学良,这是抗日作战的方策吗?第三、他们的行为没有苏联的同情,也决不能得着苏联的援助,这是近日莫斯科的言论早已明白表示的。如果苏俄愿意在远东得着一个有力的帮手,她决不会拋弃了整个中国民族的同情和统一的力量,而恋爱一群残破无力的土匪和腐败无战斗力的张学良部队。──这三点都是最近西安事变昭告我们的铁的事实。从今以后,我们应该更觉悟了,欺骗的口号应该再哄不动有常识的人们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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