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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消息中共喜欲狂


  西安事变的主动者是张学良和杨虎城,他们事前并未与中共有任何商量,中共在事前对于此一事变也毫无所知。但是张、杨发动此一事变,可说是受了中共“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统战蛊惑,则是毫无疑问的。那末事变发生以后,中共的反应和动向,对于事变的解决,有其相当程度的影响,当然也无疑问,而为国人所关切。

  现在我们就看中共方面当时的表演。

  西安事变期间,中共中央尚设于保安,事变当晚,保安共党一级机关始获得消息,当时中共干部欢喜若狂,中共中央亦漏夜讨论此一问题。由于张学良决定派机迎接中共代表到西安,十二月十三日,中共中央即动员红军大学学员和各机关干部,在红大前面的平地上修筑飞机场,备供飞机降落。十四日,机场草草修成,但因山谷太窄,飞机无法降落,专机在保安上空盘旋后又飞返西安,中共中央所派代表周恩来、叶剑英等,于十五日骑马离开保安,十七日由延安搭机到达西安。

  西安事变第二(十三)日下午四时,中共中央在红大附近小溪旁的草坪上,召开了三百余人的活动份子会议,其中包括各一级机关的干部。毛泽东代表中共中央在会议上作了有关西安事变的报告,报告时,毛泽东得意忘形地近乎疯狂,他的讲话类似狂呼与叫骂,他除说明事变经过外,并诬指蒋委员长向日寇屈辱投降,专事剿共为西安事变爆发的基因,强调西安事变是中共抗日统战策略成功的重大表现。同时着重指出:蒋委员长自从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事变以来,所欠共产党人的血债如山,现在是清偿血债的时候了。接着他大声疾呼:必须把蒋委员长解至保安交全国人民公审,给予应得的制裁,以偿还十年的血债。此外,他警惕到会人员说:西安事变后,南京国民党政府一定不会罢休,必将调兵遣将进攻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因此,我们在军事上必须即刻动员,开赴西安,准备与友军并肩作战,粉碎国民党的进攻。毛泽东报告时,共党干部不断欢呼叫喊,似乎公审大会就要举行,十年的深仇大恨就要得到报复了。这就是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当时对西安事变所持的态度与立场。

  可是,第三天(十四日)深夜,莫斯科共产国际的电令到了,电文中批评中共对西安事变所持的报复主义与内战方针的错误,指斥这一方针正符合日本军阀和中国亲日派的愿望,对中共与苏联都是不利的,且违背了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与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要求中共中央即刻改取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方针。据当时任中共中央秘书长的涂振农说,中共中央各负责人,对于共产国际指示电有两派不同的意见,以张闻天、秦邦宪为首的国际派,力主完全接受国际的指示,即刻改变方针,发表和平通电,派出和谈代表。以毛泽东为首的一派,则认为南京政府在军事上已积极部署,准备进攻张、杨,和平解决恐不可能,必须采取两套办法,一面执行国际指示,一面在军事上积极行动支持张、杨。因此,除原定派赴西安之代表团以国际指示为依据,执行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之方针外,并在军事上把红军主力即刻开赴三原、咸阳、西安一线,配合张、杨部队向潼关进发,另派红十五军团经咸阳东出商县,作翼侧防御。

  关于中共领导阶层上述酝酿以及以后演变的内幕过程,当时中共另一头子张国焘,在所着“我的回忆”一书中,曾有详尽而动人的记述。张系早年发动中共组党的要角之一,迭任中共颁导阶层的要职,并曾担任中共驻莫斯科第三国际的代表,与毛泽东曾有几度分合。民国二十七(一九三八)年四月,中枢指派西安行营主任蒋鼎文,到陕西中部县遥祭黄帝陵,张以陕甘宁边区政府代主席的身份参加陪祭。祭奠完毕后,搭乘蒋的便车前赴西安,转飞汉口,发表“敬告国人书”,声明脱离共产党,并对毛泽东多所斥责。以后即在汉口、重庆、台北、香港等地,从事反共及“第三势力运动”,五十七(一九六八)年移居加拿大多伦多,六十八(一九七九)年故世。他所记有关西安事变前后中共的动态,经与有关资料多方印证,除细节偶有讹误外,大多信实可靠,颇有一读的价值,爰为摘引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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