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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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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将桌上那壶酒给全喝光了。 打了个酒嗝,写意两眼迷蒙的问:“芽儿,我的头有点晕,你会不会?” “我也是。”说着,芽儿已经瘫软在地上。 “芽儿,你不能睡在地上。”写意想拖起瘫软在地上的芽儿,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连走路都成了问题,只得步履颠簸的走向床褥,不一会儿整个人便完全躺平了。 洞房花烛夜,偌大的新床上,只见新娘子孤单的泪湿枕畔。 而这就是魏楚楚在酒宴结束后,得知儿子离家的消息,焦急的想来安慰她时所看到的情形。 看写意一脸哀伤的脸庞,她无奈的叹息着。“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 魏楚楚看着泪痕犹挂在脸颊上的写意,心中的不舍和愧疚顿时又加深了许多。 “曜儿真是不该,放着这么娇美、又玲珑剔透的妻子不要,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如慈母般的帮写意盖上被子,并命人将芽儿送回房休息。 唉,儿子不要这玲珑剔透的好媳妇儿,她这个做婆婆的可不想不要,因为这可是她精挑细选,好不容易迎来的可人儿,往后她会像疼女儿似的好好疼惜她,算是对儿子今日的所作所为做点小补偿。 柔声安抚着已经被酒精取代了意识的写意,魏楚楚心疼的暗暗许下诺言。 翟曜拉着像是来看好戏的好友多罗贝勒骏忱,从喜宴上逃了出来。 “你当真要在这个时候上长白山?”骏忱诧异的扬起了眼,微蹙了蹙眉心。 翟曜回睨了骏忱一记白眼,语气不耐烦地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说笑吗?” 翟曜和骏忱同是贵族,但对各皇子与贝勒间的勾心斗角没有多大的兴趣,也懒得掺上一脚,但基于同样喜欢冒险的嗜好,两人成了好朋友,这几年来两人凭着极佳的默契,帮彼此渡过了不少难关,可说是生死之交。 “你不怕你阿玛砍了你?”骏忱微笑地危言恐吓。 翟曜一脸无所谓的扬着笑脸道:“当初我只答应他将人娶进门,可没说要当种马。” 种马?骏忱听到翟曜以此名词来自嘲,忍不住笑得比他还大声,顿时招来翟曜的怒目和一阵抱怨。 “我……天啊!这个比喻对你而言,真是再适合不过了。”骏忱不知死活的继续笑着。“说真的,你长年不在府中,整个贝尔王府除了下人,就只剩你阿玛和额娘,真是太冷清了,需要多点人来热闹热闹,而小孩正是最好的人选。” “骏忱,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翟曜生气的朝他挥了一拳,击中他的肩窝,痛得骏忱哇哇大叫。“你谋财害命啊!”捂着被打疼了的肩膀,骏忱气得直跳脚。 “我这一拳是提醒你,要记得留点口德。”翟曜没好气的睨着他。 “话不能这么说。”骏忱垮着一张俊脸,正色的看着他。“这话儿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附和而已。” “不然要怎么说?别忘了!你也是多罗王府的贝勒爷、继承人,那种马一词可也很适合你。”翟曜反嘲回去。 骏忱不敢苟同的摇摇头,“你和我的情况不同,我下面还有弟弟,而你可是贝尔王府的惟一继承人,现在好不容易成了亲,理当为贝尔王府留下子嗣。” 翟曜不悦的吼着:“我已经说了,我不是种马,也不屑当种马。”他已经够厌恶人家掌控他的婚姻了,现在如果连跟谁上床、几时生儿育女也要受控管的话,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我说错了,行吧。”骏忱赶忙赔不是,却在背后碎声的咕哝着:“怎么每次都这样,说到最后反而是我变成了那个嚼舌根的坏人。郁卒啊!” 抱怨归抱怨,现在当务之急是将翟曜给劝回贝尔府,免得上面一个跺脚殃及了他这条池边小鱼儿,那可就得不偿失。 “翟曜,你别让我为难,你快回府吧。”骏忱担心得冷汗涔涔,生恐翟仲卿一个不悦,一状告到他阿玛那儿,只怕他也要落得和霍曜一样的下场了。 “你哪时变得如此怕事了?”翟跃冷嗤一声,冷言冷语地嘲讽着。 “我不是怕事,我是怕成亲。”骏忱说出了重点。 翟曜不想被家给羁绊住,同样的他也不想成为笼中鸟啊,再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可别拖他下水呀!骏忱担忧的整个头皮隐隐发麻。 无视于骏忱的哀哀乞求,翟曜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大不了你成亲的时候,我想办法将你暗渡出府,然后咱们两兄弟再来个丝路之旅。” 骏忱撑着额头的手突地一打滑,整个人险些跌落太师椅,他有气无力的说:“你还真是乐天喔。”看来他已是离死期不远矣,呜……交友不慎啊! 伸手将骏忱的哀嚎声一把给堵住,翟曜语气轻松的说:“好啦,废话少说,咱们明天就出发,看看这次有没有机会采到千年人参。”对于上次错失采得千年人参的机会,他心中仍是懊恼不已。 啊!这会儿骏忱的嘴更是张得比碗口子还大。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当真要去长白山采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求证。 这一趟长白山的采参旅程,快则一年,慢则两三年才回得来,这一切可得视那儿的天气状况而定,加上长白山的山势险峻,上次两人就因错估了那儿恶劣的气候,险些成了孤魂,这会儿他还要去呀?别说笑了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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