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何舞 > 恶皇子的典当女 >  上一页    下一页
二十二


  “你是你,我是我,不要碰我!”她赶忙撇清关系,甩开他的手,不让他摸得自己心乱如麻。

  “我偏要碰,还要碰这里、碰这里,还有这里!”他恶作剧般突然扑住她,趴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捧住雪嫩的小脸就乱亲一气。

  “找死。”阮真真一怒,脚一蹬,直接将那登徒子踢下床。

  “哇,不得了,病一好就翻脸不认人了!”他咬牙裂嘴地捂着屁股。

  见他是真疼,她马上就后悔自己的力道太大,咬着红唇担心地问:“你……不要紧吧?”

  那半羞半怒又放心不下的俏模样,让黑眸中闪动着愉快的火花,人却固执地坐在地上装可怜,“我屁股好疼,快来帮我揉揉!”

  揉……屁股?亏他想得出!阮真真面红耳赤地瞪着他,牛牵到京城还是头牛,坏人就算死了还是个坏人,这是真理呀!

  “是真得好疼啊!”他朝床边一趴,开始抱怨:“你力气那么大,人家又不会武功……”

  “哼!”她恼了,扭过脸瞧也懒得瞧他。

  “真真……”他低声唤她,语气里少有的郑重让她诧异地回头。

  “你想不想像不三不四他们那样出去?”

  她摇头,能从阴森恐怖的侯府走出来,能在这里活下去,她觉得这一生已经够本了。

  “那你喜欢这里吗?”

  “当然。”

  “真的?”他大喜过望,“那你也喜欢这里的人吗?你不觉得他们都很怪吗?”

  她毫不迟疑地回答,“我以前是觉得老板娘他们不怎么厚道,后来发现最滑头的是你,真想不通你为人这么坏,他们干嘛还找你借钱?”

  “这你就有所不知,镇上能称得上是土财主级别的只有俩,一是你家公子我,另外就是鸣风绣庄的凤栖梧大叔了。”元媵赶忙向她介绍。

  大叔?她猛翻白眼,人家凤大爷不过三十出头,尚未娶妻,他也好意思管人家叫大叔?

  “那位风大叔可比我狠多了,小气得要死,一毛不拔,就算你要饭要到他面前表演上吊,他连眼都不眨一下。”元媵讲得活灵活现。

  “你又骗我,酒窝妹跟我说凤大爷待下人宽厚,人品又好,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哪像你,镇上的人都说你任性刁钻,还唯利是图。”她压根不信他的话。

  “胡说!本公子的形象有这么差吗?你可千万别听人家乱讲!”这一气非同小可。

  “镇南的田婆婆,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心情好就逗她家的猫玩,心情差就追得那只猫只敢在树上待着,凭她怎么喊都死活不下来……”凡事凭心情,就是任性的表现。

  这个……好像确有此事。

  “福字米店的薛大叔,说明明是一块水田里收来的稻子,打出来的粮,放在同一只米袋里,你偏说上半袋的口感好,下半袋的就差强人意……”这种刁钻行径,只有两个字足以形容,就是“找碴”!

  咦,这个她怎么也知道?

  “盘古酒坊的盈师父,说你有一回看中了她的酿酒配方,死缠烂打着要人家把配方卖给你,人家不肯,你就趁机抬高原材料的价格,弄得材料比成酒还贵……”这家伙不枉家里是开当铺的,简直是奸商大奸商大大的奸商啊!

  元媵难得地傻眼,这丫头几时跟镇上的人熟成这样了?连那素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酿酒师父都肯开口跟她聊上两句了?

  “没话讲了吧?”证据确凿,还想骗她?门儿都没有!

  “真真……”不料,他猛然从地上朝着阮真真飞扑过去,趴在她的腿上喜极而泣。

  “又干嘛?”她翻了个白眼,好气又好笑。

  “真真太关心我了,到处打听我的消息,一点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我真是太感动了。”他边说边在她腿上蹭,演戏之余还不忘吃几口嫩豆腐。

  “讨厌!”她又想踹他,偏在行动前迟疑一下,抬起手来,看着那颗正闷头装哭的黑色头颅,偏又打不下手,愣了半响,还是放过他,任他一个人装疯卖傻唱独角戏。

  “真真以后别跟那些心跟坏得很的人来往了,有事就来问我,咱们俩的关系可比那些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要熟得多了,是不?”这世道,人心叵测啊!

  “有事就问你?”她挑起秀眉。

  “当然……答不答就在我了。”他假笑数声,苛扣斤两。

  “那好,镇上怎么没有镇长呢?”她懒得计较他的滑头。

  庙有住持,家有家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乌龙镇,居然没有一镇之长,岂不奇怪?

  “前任镇长好些年前就出家当和尚去了,本想选出新的来上任,可是大家谁也不服气谁,最后只好成立了个镇委会管理镇子,平日芝麻大小的事都由曲帐房出来调解纷争。”

  “原来如此,难怪镇上的人都服他,他处事很公道。”她曾亲眼目睹过曲帐房处理一桩纠纷,虽然情况比较复杂,但他处理起来得心应手,让两方都很服气。

  “没搞错吧,他处事公道?”元媵怪叫:“全镇心肠最黑的家伙就是他了!”

  “少来了,人家有你心黑吗?”她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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