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何舞 > 恶皇子的典当女 >  上一页    下一页
二十三


  “你怎么总是胳膊拐往外拐,帮外人讲话?”他总算从她腿上抬起头了,不满地瞟着她:“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他有你家公子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

  咚!一记爆枣不偏不倚地砸上他的头,疼得元媵眼泪都飙出来了。

  “很疼耶!”这回是真疼。

  “谁叫你乱讲话!”他的猜疑莫名地让她急红了眼,眸中闪着泪意。

  “哎呀,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不分轻重乱讲话,真真,千万别哭……”见她掉泪,元媵手忙脚乱地爬上床,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抱在怀中。

  他自嘲般地自说自话:“我一定是吃醋了才说起浑话来,真真是我的典当品嘛,又不给赎的,就算你跟人家两情相悦要私奔我也不会让的,还吃什么干醋着什么急?”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会猜中她的想法?还是她脑子秀逗了,连他说这种话她都会觉得开心?就象听他保证不会丢下她,不会不要她。

  粉拳捶了他两下,阮真真将流泪的脸埋在他的肩头。

  这个家伙很可恶、很离谱、很滑头,可是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喜欢好喜欢他!

  这不能怪她,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看样子也有点喜欢她,于是她就这么一股脑儿地陷了进去,再也抽不了身了。

  问题是她都已经抽不开身了,他干嘛还要死抱着她,还要笑得那么大声?

  他告诉她,自己一向把女大夫当妹子,再说人家已是名花有主了,那个正主好死不死正是谁也不敢惹的萧屠夫,所以要她千万别学他乱吃干醋,味儿相当酸咧!

  犹如菩萨转世的月大夫和凶神恶煞的萧屠夫居然是一对?阮真真在惊诧的同时又被他的话逗得破啼而笑,红着脸怎么也不敢抬头看元媵眉开眼笑的样子。

  微风拂面,倚窗听风;远方好像还和着管笙细调,不时飘来庭院里栽种着的月季花的清香,房里那对有情人儿相依相偎在一起,像极了并蒂绽放的花儿……

  恍如隔世。

  费尽心机地找到了她,第一次抱她在怀,两具感觉如此契合的身躯,就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她一直作着恶梦,看得床上的他好心痛,那就……使点手段逼着她爬上自己的床,再想出一个又一个折腾她的法子,让她累到没空作恶梦吧!

  凝着熟睡的小脸,眉头轻扬。

  哈哈,他果然够可恶,连那些恶梦都对他甘拜下风。

  五天后。

  阮真真坐在月家医馆的客房内,目瞪口呆地看着老板娘、花道士和酒窝妹捧着一袭精致嫁衣和凤冠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说,还愣着发什么呆?尖叫昏倒或是感动到飙泪,总得有点表示嘛!”老板娘笑吟吟的,春风满面。

  “这是什么?”她呐呐地问。

  “你的嫁衣啊,新娘子!”花道士替她尖叫,“天呀!太漂亮了,我嫁人的时候也要弄这么一件!”

  “谁是新娘子?”她仍恍如梦中。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呀!”花道士奇道:“你不晓得你今儿出嫁?”

  出嫁?她?阮真真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阮姑娘,快换上嫁衣,我按你的尺寸裁的,一定合身的。”酒窝妹难得抛下病恹恹的主子亲自跑这趟,就是为了送这身嫁衣。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元媵怎么会娶她,她只是个无名无份的……不,在全镇人的心里,她这个典当品无论是做妾还是做丫头,归属权早就是他元媵的了,哪里值得搞这么大动静?

  “没有弄错,阮姑娘,今儿个的的确确是你与元公子的大喜日子。”酒窝妹笑吟吟的纤手一抖,将备好的嫁衣铺开,顿时,屋内流光溢彩,富丽耀人,让人看得转不开眼睛。

  那是件以大红色绸缎绣着富贵牡丹图案的华贵衣裳,大襟袄上镶着金丝镶成的葡萄扣,还有一条镂金百蝶穿花的五凤裙。

  好漂亮……阮真真看直了眼,可是那怎会是属于她的?她狼狈地想逃。

  “元媵那小子忙活了这么些日子,就是为了今天,你若不上轿,他在宾客面前会很没面子哦!”老板娘抓住正欲逃开的阮真真,对花道士喊:“别废话了,一会花轿就来了,快来帮忙!”不顾阮真真的拒绝,两人直接就要上去扒她身上的衣物。

  “住手……”

  “哎呀,就乖乖地别挣扎了,你是逃不出咱们俩的手掌心的!”

  “不要……啊!”

  “嘿嘿嘿,你就从了吧!”屋内传来阵阵惊慌失措地尖叫、惊呼以及得逞的奸诈笑声,不知情的人听了,铁定以为里面正在进行霸王硬上弓的勾当。

  一盏茶的功夫,阮真真总算换上了新装,两位“女霸王”也累得摊在椅上喘粗气。

  “我说,大喜的日子你也动生气啊?”女老板披头散发地从镜子里瞧着新娘子,啧啧有声地直摇头。

  “真是够呛啊,这么泼辣,元公子怎么搞得定?”花道士扒了人家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也不能幸免遇难,皱皱巴巴的乱成一团,袖子还给撕破了一截,活像刚遭人非礼似的。

  “对不起……”端坐在铜镜前,总算安静下来让酒窝妹为自己梳妆打扮的阮真真看到两人此时的模样,万分惭愧地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哪里晓得这两个女人力气那么大,山大王似的,根本不听人说,上来就扒她衣服。虽然那个花道士只三脚猫功夫,可那女老板绝在自己之上,当下三个女人在地上滚成一团,老板娘不得已出手制服她,押她上梳妆台。

  “嘻!还是人家元公子就是喜欢你这调调?”花道士朝阮真真挤眉弄眼:“他是不是天生贱骨头,喜欢被你虐待?”

  “我说……”女老板打趣道;“人家小俩口的房事,你就别打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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