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何舞 > 毒帐房的薄情妻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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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他把她抱到膝上,俊颜含着笑,在她耳边低喃:“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好不好?”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一样,全身都竖着尖尖的刺,防备的可爱模样令曲庭兮忍不住发笑。 “我要,这个。”大掌倏地覆在饱满的左侧酥胸上。 “你!”这个放荡不羁的登徒子!盈兰若气急败坏地又开始挣扎。 “听我说完,我要的是……”低醇的嗓音,仍在她耳畔边一字一字道:“你的心。” 盈兰若呆住了!她震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她想过千个万个答案,却没料到他要的竟是这个。 “我的心,你要了有何用?”她扳着冷冰冰的小脸,反问:“践踏吗?” “不。”曲庭兮拥着佳人软绵的身子,认真道:“交换。” “换?”盈兰若不懂。“换什么?” “换我的心。”他说完,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薄唇自洁白柔嫩的耳边亲吻,吮出淡红色的吻痕。 “若我不呢?”我心中一悸。 “那可不成,我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你想不想知道它去了哪里?” “不想!”她脸一红,一颗芳心怦怦地跳得好快,她怀疑他已经听到了她心跳的声音。 “你明明知道哦,还这么小气,再说我家是经商的,”曲庭兮一脸奸商样:“这种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你这样到底算什么?”盈兰若微嘟着唇,没好气地瞅着他问。 “怎么?”他凑过去亲那红润的嫩唇,食髓知味般吻了又吻。 “叫我以后……以后还怎么……”她硬生生地将“嫁人”二字咽了下去,因为曲少爷正挑着眉盯着她,满脸一副“有胆你就去”的不悦模样。 “在我怀里,居然还怀有二心,”曲庭兮蹙眉,喃喃自语:“该罚!” 这丫头,真笨还是装笨?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嫁给除他之外的男人? “等等!”她在他又要亲吻自己之际猛然叫停,抿抿嘴角,美眸儿狐疑地看着他,又瞧瞧圆桌上的酒杯,“你刚才喝的是……” “蔗酒。”他在客栈里顺手牵羊,将老板放在桌上的酒摸跑了。 “啊……”她一阵愕然。 “记着,以后无论你酿出什么样的酒,第一个品尝的人只能是我。”他轻笑。 不止是酒,第一个品尝这娇美人儿的人同样也是他,一想到这里,曲庭兮就乐不可支。 应了那句凡事有一必有二,无三不成礼,无四不成意,五儿来偷闲,逢六必大顺……曲庭兮开始夜夜留宿于盈兰若的香闺。 盈兰若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却发现他真不愧是曲家人。 两个月前,他半诱半哄地要了她的心,一个月前,又得寸进尺地要了她的人,最后,将她生吞活剥,从里到外连皮带骨吞吃入腹了,打算吃个够本……真是狡猾如狐狸的奸商。 这夜,又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已经入冬了,紧闭的门窗,挡住了空气中的瑟瑟寒气,却微微泄露出屋内的旖旎情事。 不可否认,她沉溺其中,她神魂颠倒,他让她体验到了做为女人的快乐。 其实她与他,并不存在谁亏欠谁。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道高一行,她栽到他手里,她认了,可也仅仅只限于此,她受他利诱,是因为她想,而非他的坚持,其实若非她愿意,任何男人都不能轻易地要了她的清白。 她曾经以为,自己在纪府那座炼狱,早就看清了所谓的男女之情,纪兴一人就娶了十四房妻妾,妻妾太多,自己应酬不暇,早就传出小叔与嫂子偷情,外甥与某个妾有一腿的丑闻层出不穷,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她曾经想过,出了纪府,若实在没地方可去,就找个清静的寺庙,出家当尼姑,至少能保留一副清白之躯。 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这么个男人。 在其余众人的话语里,在她与他不多的交谈中,在她的观察下,她开始慢慢了解这个男人。 他家世显赫,富可敌国,他有见识,有经历,年少时,大江南北都差不多跑遍了,甚至去过暹罗,琉球,骠国这些海外国家,他懂胡语,吐蕃话,各地方言随便说,他会享受,有品味,薰香的成分,茶叶的种类,园艺的培植,甚至连品种不同的酒需要用何种质地的杯子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他识音律,尤其是吹萧,凤首箜篌也能来两下子,他天生是经商的命,再繁琐不清的账目到了他手中都会理到井井有条,这样的男人,居然钟情于她,真让她不知是喜抑或是忧。 他是人中龙凤,而她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她没有庞大的家世,身世飘零,无依无靠,从小就被关在屋子里念女诫,学习三从四德,她没什么见识,尝尽冷暖,唯有自知的她不懂巧言欢笑,不懂取悦于人,除了酿酒,她什么都不太在行……这个男人,无论是哪方面,她都没一样能配得上他,盈兰若一再提醒自己,不该贪恋他,不该爱上他。 他若是天空中高高飘扬的风筝,她唯恐自己抓不住那根细细的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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