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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不能出去。”季忠急得满头大汗,边拭汗边说:“老夫人交代过,要你不可以出门,得在家好好休息。”

  “我妈不准我出门?”骆碠冀顿时瞇起眼,气得脸都快黑了。硬要他休假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拘禁他,不准他出门。

  “是啊,先生,你就别为难我了。”季忠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哀求道:“老夫人说,要是我让你出去的话,她就要炒我鱿鱼。先生,拜托你行行好,别出去。”

  “你……”看着季忠哀求的老脸,他是答应又不甘心,不答应又为难。

  “而且先生,你真的不能出去。”季忠突然想起刚才老夫人打电话来交代的事。

  “为什么?”骆碠冀一脸怒容地问。

  “刚才老夫人打电话来交代,她大学和高中同学的女儿会来探望你。”

  闻言,骆婷冀冷着声,低吼道:“你说什么?”

  “老夫人说……”季忠抖着声音,不知道是否该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

  “该死!”天杀的死猪医生!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这么惨。

  “先生,你要去哪?”一见骆碠冀转身就走,季忠急得又追了上去。

  骆碠冀沉着脸,硬声回道:“我回房睡觉总行了吧?”

  “可是老夫人同学的女儿……”人家来探病,先生却在睡觉,这似乎不太好。

  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季忠,沉声道:“待会要是有女人来看我,一律轰出去。”

  “可是……”

  骆碠冀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止我妈会开除人,我也会。”

  “我……知道了。”季忠咽了口口水,连声答道。

  平时他难得听见先生开口说一句话,可是这两天,再难听、再恐怖的话,他全听过了。

  “知道最好。”骆碠冀重哼一声后,气呼呼地往屋里走去。

  季忠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重叹口气。

  唉,他真的很怀念以前沉默寡言的先生。

  仓还寒沉默地看着眼前这栋熟悉又陌生的大宅子。

  她还记得十年前那个清冷的早晨,她心碎地离开这个伤心地。

  十年后,她又回来了,再次踏上这块久违的土地。

  现在她该怎么做?直接走进去吗?

  仓还寒迟疑不定,心里那股涌上来的怯糯,让她怎么也无法跨出第一步。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再睁开眼时,她眼中那抹怯懦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信满满的眼神。

  她伸手按下大门旁的电铃,等候管家前来开门。

  季忠打开大门,看了门外美貌的女郎一眼后,心中不住地叹息。

  唉,这位小姐已经是今天第五位了,老夫人到底有多少同学的女儿要来访?

  “小姐。”季忠清清喉咙,想婉谢这位陌生小姐的探访。

  “嗨,忠叔。”仓还寒见到熟稔的管家,扬唇笑了笑,朝他打声招呼后,径自绕过他往屋内行去。

  季忠呆了一会儿,才想到要出声,“小姐,这位小姐,请等等,我家先生在休息,不能见客,请你改日再来。”

  他见仓还寒往屋里走去,连忙一个箭步追向前,迅速挡在她身前。

  “忠叔,你不记得我了吗?”见老管家拦住路,仓还寒好笑地出声问道。

  难道这十年来,她真的改变这么多,连一向待她和善的忠叔都认出不她来。

  那她丈夫铁定也认不出现在的她啰!

  “你是……”季忠迟疑地问。他仔细端详面前的人,只觉她有那么一点眼熟。

  “是我啊,我是仓还寒。忠叔,你不认得我了?”仓还寒好笑地说。忠叔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真可爱。

  “太太?你是太太?!”季忠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真的是十年不见的太太回来了吗?

  “是啊。忠叔,我变了很多吗?你都认不出我来。”她笑着又问。

  季忠又看了她好几遍,细小的双眼讶异地睁得老大,又惊又喜地抖着声指着地道:

  “太太,你……”她和十年前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的太太年轻青涩,总是穿著保守的老式洋装,大半张脸都让厚重的黑框眼镜遮掩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太太,下身是剪裁合宜的牛仔裤,上身穿着合身的白色套头毛衣,脸上那大得吓死人的眼镜也不见了。

  “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季忠露出欣慰的笑容道。

  仓还寒笑着点了下头,“好久不见了,忠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太,你离家后就一直没有消息,大家都很担心。”突然,他看见仓还寒手上的旅行袋,诧异地说:“太太,你的行李呢?怎么只有一个旅行袋?

  难道你还要离开?”

  “忠叔,其它的行李不久就会送到,我暂时不会走的。”说完,她将旅行袋交给季忠。

  季忠笑咧嘴的点头,“太太,你知不知道先生他……”先生知道太太回来后,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仓还寒明白地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回来。他人呢?身体还好吧?”

  “先生正在房里休息,医生要他休假三个月调养身体,这段期间都不能工作。”他将骆碠冀的近况娓娓道来。

  “不能工作,还要待在家里养病!那他的脾气铁定很暴躁。”仓还寒轻笑道。

  “是啊。”季忠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这一个星期来他如履薄冰,连说话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先生不快。

  “我去看看他。”说完,她上楼朝骆碠冀的房间走去。

  “太太,不行呀!先生正在睡觉,他交代不要让人去吵他。”季忠急忙奔了上去,在仓还寒伸手打开骆碠冀的房门前及时拦住她。

  “忠叔,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他如何,不会吵到他的。”仓还寒安抚地说。

  “可是先生他说……”季忠一脸犹豫的看着她,下不了决定。

  “忠叔,你放心。如果骆碠冀不高兴,有事我会承担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你去忙你的吧。”仓还寒催促地说。

  房间里,骆碠冀蹙眉睡着,但他并未睡得很沉。突然门外一阵细碎的谈话声惊醒了他,他皱了皱眉头,转身趴睡在床上,用棉被将头盖住。

  过了一会儿,骆碠冀听见开门声,火爆的脾气又冒了上来,他不是交代过谁都不要来吵他吗?

  他气愤地推开棉被,却看见门口站了一个面生的女人。

  “滚!不管你是谁,我都没兴趣见,给我走!”骆碠冀暴烈地吼叫,压根不管来人是啥来历。

  “咦,脾气这么坏,有人得罪你吗?”仓还寒无视他杀人的目光,老神在在地关上门。以前她从未见过他大声说话,就连和姊姊分手时也没有。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骆碠冀倏地从床上坐起,怒瞪着径自在沙发坐下的女人。

  这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思索了下后,骆碠冀马上认定她一定是母亲的朋友或同学的女儿。

  见他一脸怒气,仓还寒忍不住掩嘴笑了笑,调侃地问:“你不认得我吗?”

  骆碠冀连正眼都懒得瞟她一眼,怒吼道:“我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

  相亲、相亲,每天都要相他妈的鬼亲!他都已经结婚十年,有老婆的人了,还相亲个屁!

  仓还寒啧啧有声地讥讽道:“我们都十年没见了,这是你对许久没见的老婆该有的口气吗?”以前他对女人可没有这么不假辞色,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老婆?凭你也……”话说到一半,骆碠冀突然顿住,一双黑眸越张越大,“你……你是仓还寒?!”

  仓还寒朝他欠了欠身,嘲弄地笑道:“正是。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丈夫。”

  “你回来做什么?”见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骆碠冀忿忿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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