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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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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怏怏地背转过身子,赫然火车一阵激烈摇晃,将他两人震跌成一团。意识到他光裸着身体搂住自己,冷亦寒马上奋力爬起。 “别动。”麦克斯猿臂长伸,将她按回怀里。“大概是那帮人追来了,快躺好。” 他是在命令她或是他自己?冷亦寒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时,他已“挟持”她,胁迫她侧卧在软垫上,而他则蜷缩地滚向里边。 “床太小了,你到上面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很难避免瓜田李下之嫌了,还同床共寝。这成何体统? “那样我怎么掩护你?”他整个身躯紧贴着她的背脊,冷亦寒清楚感受到那股燥热的火焰,席卷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感官。“把上衣脱掉。” “为什么?”她都牺牲得这么彻底了,难道还不够吗? “穿着外套,列车长怎么会相信你正处于寤寐中?”或许是嫌她反应迟钝,他索性自己动手替她剥掉—— “不用,我自己——”糟了!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想必是列车长来验票了。“现在怎么办?” “列车长有钥匙,你只需大声说‘请进’,然后用被褥把上半身遮好就行了。”麦克斯得意地抿了一下唇。 既然要用被子遮住身体,那何必脱掉上衣? 明知事有溪跷,冷亦寒却没时间跟他理论。听到一阵急似一阵的敲门声,她只得敞开喉咙大喊:“请进。” 好快,她嘴巴尚未闭,列车长和两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大汉已开门入内。 “小姐,请恕我冒昧!”列车长瞟了她一眼后,即露出十分不自然的笑容。 “车票在行李前面的小袋子,请你自己拿。”麦克斯冷不防地冒出头脸,笑吟吟的和进来的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和内人正忙着……”说话间,他还故意掀起被褥一角暗示他俩正在进行…… “内人”是什么意思? 冷亦寒的脑袋瓜子突然打结。 不过还有更令她震撼的事情,使她忘了追究那不当的名词。 她发现麦克斯的金发不知何时变成了东方人的黝黑色,人中处也滑稽地“长出”一络微翘的小胡子,他那骇人的利眸则架上一只金边,看来既斯文又潇洒的眼镜。任何人看到他的乔装,铁定叹为观止。这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佬嘛! 从刚刚到现在,顶多不超过五分钟,他是怎么办到的?看来她得重新估量他了。 列车长露出一抹会意的暧昧的笑容,“你们尽管‘忙’,我……只是验个票。”他询问了两名警察,顿了一下才颔首离去。 听到车舱门锁上的声音,冷亦寒立即支身坐起。 “戏演完了,可以把衣服还给我了吧?” “没问题。”他蛮横地霸住她袒裎的酥胸,明显亢奋的欲望,如波涛汹涌。 冷亦寒饱满丰盈的双峰,对男人无疑是致命的吸引力。虽然外头仍有胸罩包覆着,但光凭那凹陷的乳沟,就足以令人血脉逆流了。“不要痴心妄想,除非你想逼死我。”不小心对上他滚烫炙烈的碧眼,冷亦寒不禁芳心大乱。以死作要胁已是她图穷刃现的招数了,如果他还有一点人性的话……才眨下眼,麦克斯却俯下眼脸,将五官完全埋入她的胸口,温柔而细致地涨吮着。 “不!不可以。”冷亦寒没命地从卧床上跳下来.惊慌地缩进角落,“从现在起,不准你再轻薄我。否则……否则我会用最激烈的方法反抗。” “例如呢?”麦克斯轻蔑地冷笑,他不认为冷亦寒能逃得出他的手掌。 “看清楚。”她牙关一咬,狠狠地朝卧床的铁柱撞上去。 登时,殷红的血注,自撞伤的额头从额头流淌,染红了她前襟那片雪白。 麦克斯没想到她的性子如此激烈。忙将她抱起,安置于软垫上,取出纸巾和外伤药为她擦拭。 “自戕是弱者的行为,不足取。”擦好药,他顺便替她把上衣穿上,自己则远远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答不答应我?”冷亦寒只在乎他肯不肯承诺保住她的清白。 “不答应。”他从不接受威胁,即使拿生命要胁他,也得不到特别的怜悯。 “你——”冷亦寒心火冲冒。 “准备再死一次吗?请便。”撂下狠话后,他翻身上了另一个卧铺,拒绝继续这些没意义的对话。 冷亦寒忽地感到怵惕,因为他的作风。 麦克斯非但是个阴阳怪气的恶霸,而且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冷亦寒累得骨头都快散掉了,却仍得提着大包行李随他匆匆赶路。 “你怎么知道上来临检的警察,不是那四个混蛋的其中之一?”这个问题她纳闷了好久。 “那四个人已经被我揍得头破血流,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他说得若无其事,好像挨他拳头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动物。冷亦寒轻轻“噢”了一声,即不再言语。 她惹上的一个不是个普通的恶汉,而是个杀人不眨眼,且冷心冷血的疯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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