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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燎烧在他眉宇唇齿的火焰。威胁着即将熊熊窜起。

  苡筑意识到危险的讯息,悄悄地想挪移身子到安全的距离范围,怎知他粗大的手掌一摆,让她根本无遵形。

  “你,你弄痛我了。”他的五指深深箝入她细嫩的肤里,只见一节节泛白的指尖。

  “你也知道什么叫痛?”屈扶风咆哮着: “我全心意待你,你竟然这样回报我?难道我半年来的努力、忍,你一点也不感动?”

  努力什幺?

  苡筑一脸茫然。她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自成亲至,她每天暇恃他,帮他处理许许多多的琐事,还得预他发性的不孰举动,论真计较,真正努力隐忍的应是她呀,怎么会是他?

  不过,念在他那么凶又那么生气的分上,就姑且让好了。

  苡筑舔舔干涩的双唇,咽了数口唾沫,怯生生地说。“光靠感动解决不了问题,我承认我食言而肥,说不算话,肚量比针孔还小。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受不你和她——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有什么,我不是笨蛋,看得出来,她还是爱着你的,而你……总之,我成全你们,也请你成全我。”

  “做不到!她现在是我的朋友,你则是我的妻子,这两者是可以同时存在的。除非,你想不可理喻的逼我作无聊且幼稚的选择。”屈扶风自认俯仰无愧,脸上的表情益发沉重。

  “错了,该做出选择的是我。”苡筑握住他紧抓着自己的手,按往胸前,再移至嘴边,使劲的用力的一咬

  “你——”

  “我现在只是心痛,再耗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心碎;我宁可选择恨你,也不愿恨我自己。”

  “傻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搂住她不容地将她嵌进怀里。

  夏妈非常顽固地又来敲门:“少爷,练晓蝶姑娘来访,老太大要你出来招呼她。”

  苡筑迅速望了屈扶风一眼,看他作何表示。

  “没什么,大概是来谢谢我及时阻止她做傻事。纯粹医生和病患的情谊。不要多心。我去去就回,等我。”屈扶风痴恋地吻住她的耳珠子,低回: “没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许去,嗯?”

  苡筑没做声,也没任何表示,只怔仲地望着他的背

  影消逝在门廊外。

  该相信他,还是该相信女人特有的直觉?

  虽说只到大厅一趟,她却感觉他正无情的走出她的命,是她太过敏感多虑了吗?

  屈扶风才走不到几分钟,婉而接踵又哭哭啼啼的跑

  天,不要选在这个时候,她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思为人解决任何难题了。

  从橱柜里找出一件旗袍套上,苡筑宿醉未褪仍红肿两眼,加上方才耗费精力,这会儿,她只能歪在倒倚上,趁弱地想着琬而。

  “你的伤不碍事吧?”

  “好多了。”琬儿头一垂,泪水立立刻夺框而出。

  “怎么啦,你娘又来比你了?”她忙掏声出手绢为她泪。琬儿绝望地摇摇头:“是奶奶和爷爷。他们……他和张厅长说好了,这个月二十五日,要我和张智朋正成亲。”苡筑头都晕了,扶着桌面站了起来。“这么快?才久的时间怎么就……新南知道吗?他有没有什么打算。

  “他是个靠奖学金勉强度日的穷学生,能有什么法?我们要好一场,琬而今儿特地来向你道别。”她盈盈一揖,待抬起头时,脸庞露出骇人的肃冷。

  一股不祥的预感龚上苡筑心头。 “不许做傻事,事情……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园的余地。”

  琬而凄然一笑。“没有指望了,如果连爷爷奶奶也膛了进来,即使你和叔叔有心,只怕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从腰际取下一枚玉佩递给苡筑。“帮我一个忙,把这个交给新南,告诉他,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这算什么?遗言吗?

  苡筑原本仍胀着脑,这下子更是痛得快炸掉了。

  “你先冷静下来,二十五号离现在尚有十余天,还有时间可以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何必浪费时间呢?算了吧!”琬而趴在桌上,嘤嘤啜泣着。

  “唉!快别就死心,方法是人想的,你不想怎么会肴法子呢?”苡筑古道热肠地急于帮琬而拿个主意,奈何她的脑子偏选在这节骨眼和她猛作对,害她连馊主意都想不出半个。

  琬而坐在椅子上,看她一会儿搔着后脑勺,一会儿两手插腰,在房里踱过来踱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的头越来越痛……突然她乐击两掌,脸现喜色。

  “有了!”

  “什么?”琬而忙问。

  “私奔。”她强调语气重复一遍。“你们目前只剩条路可以走,私奔。”

  琬儿一时目瞪口呆,呼吸急促。

  屈扶风来到前院大厅,一进门就见到手腕上仍包着白色纱布的练晓蝶和他母亲聊得相当愉悦。

  “晓蝶真是乖巧又体贴,身体不舒服还大老远的陪我回来……”赵文娟笑得合不拢嘴。 “今早我到‘慈惠寺’替琬而选个黄道吉日,刚巧遇上晓蝶,她陪着我到街上买了好些布料,她眼光真好,挑的都是上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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