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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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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就乖乖不要乱动。”段樵看她两手均是轻微抓伤,不该疼得那样,猜想可能在强力拉扯之下,伤了筋骨。看她四肢活动自如,他猜想伤处应在胸前肋骨。 “放开!”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打掉他横过来的长臂后,杜飞烟虚软地瘫在石阶上,再也无法动弹。“你敢非礼我,我会议你死无葬身之地。”一双美目寒冽如刀,直刺他的眼。 “想比斗?我段某人随时候教。”见识了她的凶悍,段樵这回抓得更紧。 “你卑鄙、无耻、下流……啊!” 他……他居然、居然按向她的胸口──杜飞烟眼前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果然震断了肋骨。”段樵自责地敲了下脑袋,都怪他粗心大意,没注意到她已负伤在身,才会扛着她走了那么一大段路,以至于…… 这下子,不救她也不行了。 段樵苦叹好人难为,不得已抱着她离开杜家庄,返回位于城北郊外的宅院。 此处是他娘留下来唯一的遗产,原本是块贫脊的杂粮地,经他历时五年的改建之后,如今成了风格别具的大宅院。 屋子虽大,但因乏人照料,灰尘、蜘蛛散布得好不荒凉。 段樵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大略整理出两间厢房来。 把杜飞烟放在其中一间的床榻上,看着她如画的眉目,他心里居然有些儿莫名其妙的颤动。 唉!凶婆娘,他还是少理为妙。 趁她昏迷末醒,赶紧替她疗伤才是重点。 他的手才触碰到她的襟口,又不免踌躇起来。人家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他怎能…… “嗯哼!”也许是伤势太重,昏睡中她依然痛苦的呻吟。 罢了,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一解开她衣裳上的盘扣,段樵再度被她的雪肤凝脂,震撼得心绪狂跳。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坐怀不乱……他像念咒一样的喃喃自语,勉强定住心神。 她胸前的肋骨一共断了两根,他为她接回原位,还用木板将其定住。待重新为她穿好衣服,才发觉她从脸颊到脚踝,不是瘀青红肿,便是擦伤破皮,于是他一一照应过,待包扎完毕,心想大功告成,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他的双瞳却不经意地瞟向她凌乱不整的衣衫…… 某个认知瞬间砸入他疲倦已极的大脑,他霍地跳起来,退了两大步,黝黑的面庞满是红潮。 他把人家千金小姐的身体全看了,也摸遍了,这……该如何是好? 不善应对,更拙于处理男女间事的段樵,几乎是仓皇地夺门而出,冲向庭院。 这形同毁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即使此刻只有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但事实终归是实,杜飞烟迟早也曾发现。她会谅解他是情非得已的吗? 他怔忡地看着自己双手,憨然的苦笑…… 犹似雷殛流畅全身,在可耻的快感拂掠后,良心的忐忑正毫不客气地凌驾上来诛伐他,使他连忙将双手直往身上搓,想把那种软软的、甜腻的感觉搓去。 他并不认为自己配不上杜飞烟,以世俗评定的条件,他尚且有资格瞧她不起呢! 可问题出在他根本不想要她,像她这种凶巴巴的女人最教男人反感,他宁可要一个相貌平庸,但知书达礼、温柔婉约的妻子,也不要天天像上战场,得随时随地准备和她厮杀一场。 可是……他看了她的身子呀!是不是该加减负一丁点责任呢? 段樵苦恼地陷入二十六年来最大的困境之中,他如木头人般地伫立风中,不断地、重复地长吁短叹。 自寤寐中幽幽转醒,身上的疼痛便攀上知觉,不留情地张牙舞山起来。理智要她醒来,但肢体的贪恋却又让她窝回被褥里。 好香! 是初春才摘的“莲花茶”的气味,她从小锦衣玉食,对于上等货色无不知晓一二。 她委婉地经叹,睁开水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朵雪白的小花;再往外望去,窗台边布帘轻扬,隐隐约约可见扶疏的花木,这儿是什么地方? 杜飞烟仓皇地支起身子,环顾四周──好痛! 一阵椎心的痛楚令她痛得险些又昏过去。柔美本能地抚向胸脯,这是……她的脑海中不期然跃上一张骠悍的、冷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是他吗? 完了完了!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他八成,不!是九成九乘机讨了她的便宜。杜飞烟急急掀开衣袖,臂上的守宫砂依旧晶莹婉约,他居然没有……他怎么可能没有?! “醒啦!”段樵像风一样,悄没声息地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只托盘,上头有包子、馒头、酱肉其三大盘。“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我不饿。”她愀然不悦地拧紧蛾眉,清艳绝伦的眉目,闪着一把大火炬,正等着跟他兴师问罪。 段樵看也不看她,兀自坐往圆桌,吃肉啃包子,不一会儿,已解决了四个包子、三个馒头和三分之二的酱肉。 好大的胃口,跟牛没两样,粗俗! 杜飞烟轻蔑地冷哼一声,肚子跟着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这饥饿感来得让她措手不及,她该怎么办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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