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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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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几时暗杠了这么多钱?“你对外人都比对我大方。”两千两耶!怪了,他究竟将银子藏在什么地方?该不会怕她“妙手空空”,而随身携带吧? 防妻如防贼,太可恶了。 “你不愁吃穿,要钱何用?”成亲以来,他已善尽为人夫婿的责任,一干物用均是上等货色,还雇请了六名佣仆供她差遣,这等礼遇,已大大超出一个“恩人”的范围了,再不满意,就该遭天谴! “逛大街,买零食,万般皆要钱。”杜飞烟显然忘了,几个时辰以前,她还嚷着要搬出去自己住;现在的她,已是十成十河东狮子的黄脸管家婆了。 段樵欣然点点头,她越放胆要求,就表示她越有可能留下来。只要能留住她,他并不介意当散财童子。 “一百两够用吗?”他问。 一个半月吃一百两的零嘴,没噎死也会胀死! 杜飞烟给了他一抹虽不满意,但还可以接受的笑靥。“你几时出发?” “明早接了琳琳以后。” “她也一起去?”杜飞烟瞠目结舌,狠盯着段樵。 “是的,因为……” “我不要听!”她丢下碗筷,起身奔回卧房,任凭段樵在廊外喊破喉咙,她也不肯开门。 “你听我解释好吗?” “滚!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抓起被子包住头脸,也堵住耳朵,她兀自让决堤的泪水,争相淌落衣襟。 廊外天际,几缕淡云浮撩,幽幽荡荡彷如满怀心事。人寰处处有争执,总是纷纭难解。 许久,急促的剥啄声悄然而止。杜飞烟扯开被褥,一颗心跌入万丈深渊,还不停地一直坠落……突然,她感到极度的孤寂,整个世界好象都离她而去,如流云一般。 她疯了吗? 陆少华说过,段樵是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看她的男人,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 原仅是一条权宜之计,却不料演变至此,害她比以前更穷途末路,更饱受折磨。 人未走,心已远扬。 每一朵花都该有一只蝴蝶,一如段樵选择了单琳琳,那她呢?她有什么? 痛哭了一整夜,她故意赖在床上,直到日上三竿,揣想段樵应已出门远行,才慵懒地挨至梳妆台前,细细地描眉擦粉。 她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段樵不要她,她更应该坚持美丽的活着,以实际行动追求自己终身的寄托,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吗? 她先把脸擦得嫩白,嘴儿抹得嫣红,戴上两只金钻灯笼坠子,贴着三个面花钿;长发打成了盘鬈的松髻,结成云香,周围小簪儿、翠梅钿儿玲琅环绕,妖艳如勾人魂魄的神女。 再给它系上沉香色水纬罗对衿衫儿,短衬湘裙碾绢绫纱,五色挑线,裙襬滚上雪白素锻子;足蹬高底金云鞋,上锈金丝玉蟾宫折桂。 款款丽姿,小脚袅娜而过,细步尘香。 这样还不够美吗?杜飞烟对着镜子,再次怒咒段樵的有眼无珠、不识美女。 是他逼她红杏出墙的,唉!坯坯坯!他们之间啥也没有,怎可滥用成语,没地污蔑自己? 总之,从今儿起,她要到大街上招蜂引蝶,证明她才是万人迷。 双手拉开房门──她差点和门外的人撞个满怀,“你……还没走?” 段樵大吃一惊,她是谁?这张泛着红晕的俏脸,令他……情不自禁,陡地怒火中烧。 “你为何做此打扮?”他的口气很差,弥漫着火药味。 “不可以吗?”杜飞烟故意轻浅回眸,绽放出万种风情。“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段樵的妒火猛地窜自瞳仁。“我离家这段时间,希望你……安分守己。” “凭什么?”杜飞烟拿纤纤玉指戳他的胸口,“允许你带着女人去游山玩水,却不准我‘稍做’装扮,你真以为是我丈夫啊?”哼!不让她出去,她偏要大摇大摆走出去给他看。 “站住!”段樵紧握拳头。他是无权管她,但他就是要管,没有凭什么,只因为她是他的! “我偏不!” 下一刻钟,段樵已将她擒住,强行抱入房内。 杜飞烟听见房门被用力踢上,接着,整个人被用力拋向床榻,摔得她好疼。 段樵勃然按住她,用袖口狠狠地擦去她辛苦抹上的胭脂水粉,直到回复原来面目。 杜飞烟骇然惶恐地望着他。 他也凝视着她,灼灼炯然的黑眸中,血丝密陈。 按住她胸脯的手颤抖了一下,情感和理智激烈挣扎中。晌午的阳光变得暧昧而狰狞,张牙舞爪地企图吞噬他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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