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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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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便宜的事。”他对她强行占有的欲望,已大到不容别人插足的地步,即使是她本人也不能擅作主张。 现在她仍是个幽灵人口,没有户籍、没有身分,是无主的孤魂,正适合一举买断,以便永久收藏。在他野蛮霸道的思维里,雩娘无疑地是他的私人产物。 唐默收回力道,但仍不肯放开她,犹紧紧握在手中,移至嘴边,一下一下地啃,不多时,已将她的手背啃出一块块红肿。 他蹂躏她的手,也蹂躏自己的唇,直到两人的心绪都沸腾了起来。 车子没有驶回别墅,而是开到一楝大楼的地下室。 唐默牵着她,快步上了顶楼A室。那是一间挑空的楼中楼,两面玻璃帏幕,可以俯视整个台中夜景;大厅内装横得十分豪华气派,清一式欧洲进口家具,以及百分之百真品的油墨壁画,将拥有者的品味烘托得出类拔萃。 唐默似乎对此处相当熟悉,拉着她推开底间的一扇木门,里头的陈设和大厅的恢宏格调大异其趣,八片雪舫纱缦自楼顶以放射状垂落地面,当中一张细致雕花红木床榻,四边则摆了云石圆桌和太师座椅,酸枝木茶几上的瓷瓶,则为元明时的古董,从墙上到地面,充满了古色古香,雩娘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远古的怡亲王府。 “这是……”她大喜过望,眼里闪着璀璨的星芒。 “喜欢吗?”唐默倚在门扉上,闲闲地问。 “喜欢,喜欢极了。”雩娘笑逐颜开,惊诧地伸手触摸所有的摆设。“这是哪位姑娘的闺房?”兴奋过了头,她又变成“古人”了,开始卷着舌头说话。 “谁值得我耗费上千万,大费周章的张罗这一切?”唐默把钥匙丢给她,乘机环住她的腰。“你是我的?” “是……是的。”雩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可以予取予求,为所欲为?”他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狠狠游走。 她吓了一跳,轻轻挣扎,自然是徒劳了。她怎能拒绝他?雩娘无奈地屈从,让他恣意撩拨她,只为他燃烧的热情。深沉的欲望,取代了先前的犹疑和迷惘。 她很清楚此刻唐默想从她身上获取什么,在遇见尉任之之前,她会毫不保留地将一切献给他,但如今,她却有万般的惶恐。 随着唐默除尽她身上的衣物,她的惊惧越来越深,万一他发现了怎么办? 万一…… “不要,求求你住手好吗?”雩娘俯在床沿边,饮泣着道:“零娘恐非完璧之身,雩娘——” “什么意思?”唐默一把扯住她,凶狠的样子活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雩娘胆战心惊地望着他,“那日尉先生将我挟持以后,他……” “怎么样?”气死人,什么节骨眼,说话还吞吞吐吐。 “雩娘不确定。”她将当日自昏迷中幡然醒来的情景,详述了一遍。“雩娘只是怕……” 杀千刀的混帐东西! 他若是敢动她,唐默发誓会亲手了结他。胸头火热烧红了他的眼,也烧毁了他的理智。她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矮身含住她沁着女性秘香的蓓蕾,所有的怒火和狐疑全熊熊转化为无止尽的需索。他全心全意地搂着她,吻吮她,像惩罚,像急于求证事实的其相。 然后——他做了他许久许久以前就想做的事。让雩娘彻彻底底地为他所拥有…… 被褥上殷红的血渍,化解了两人所有的疑虑。他满意地扬起唇角。 在这方面,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自私的。尽管文明的脚步已将人类逼向千禧年,自诩开化豁达的男性们,依然悄悄地将心灵的某个角落,放纵给绝对父权的蛮横思想,私心期望他的女人、他的妻,一生一世只守候着他,对他行百分之百的效忠。 雩娘内心又惊又喜、又迷惑,既然尉任之没打算侵犯她,却又为何要故布疑阵? 可,她没多馀的时间忖度旁人的想法,唐默继续营造出的激越情潮,迅速再度攻陷她的理智。 “痛,好痛!”每次都会这样剧痛吗?若真是如此,她哪能忍受经年累月接受这种摧残? “放轻松,我会尽量温柔的。”他努力取悦她的身体,辗转舔舐她的敏感部位,希望藉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然而,雩娘仍因撕裂的疼楚吟哦低回,“我……我不想要爱你了。” “只怕由不得你。”唐默一笑,再度密实合上她香汗淋淋的身躯。 窗外风声隆隆,刺耳的声响震动着玻璃帏幕。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室内黝黑得见不清彼此。 雩娘小心翼翼地滑下床榻,移步至窗棂边,失神地望着阴暗的夭幕被艳色纷歧的霓虹灯染成暧昧虚幻的色泽,蒙蒙的绽出光晕。 她从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往下望,感觉像御风而行的仙子。一个违反礼教遭受谪贬的落难仙子。 她低头睇视自己光滑裸呈的身子,意外地竟没有丝毫羞愧和不自在。房里很温暖,一丝不挂竟也不觉得冷,她充分享受这种全然没有束缚的舒适与快感。她是早该将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宽大且沉重的衣裳丢弃。这样多好,自由自在的,像解放,解放身体也解放心灵。 卧房好大,足以让她翩然起舞,跳着“水歌舞”中难度最高的凌空飞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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