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黄容 > 小王爷吉祥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十五 | |
|
|
以前在怡亲王府,每到元宵夜,花厅口就会请来梨园弟子,载歌载舞,饮酒助兴。她这“水歌舞”便是跟其中一位青衣偷偷学来的。 一个骤然回旋,她举腿过头下腰临地——突然失去重心扑跌而下。并非她的舞技退步了,而是身后的人,他……几时醒来的? 唐默在音响里放入一片CD,登时优美的乐音缭绕于四周,争先恐后地钻入雩娘耳中。 又一个神奇的东西。她兴奋极了,跳得越发起劲,一曲既罢一曲又起。 唐默双手抱胸,灼灼的目光,以一种研究的神色追踪她曼妙款摆的身影。 雩娘出奇不意地将身子舞向纱幔,滑上顶端,再轻盈写意地翩翩飞落,像只素艳的凤蝶,更像凌波仙子。 唐默把持不住,强行将她拥入怀中,雩娘一惊,抬头看他,适巧让他狂野放肆地吻住双唇。薄薄的红晕逐次泛红,直到与她绯红的水颊般嫣霞斑斓,他仍没放开她的意思。 久未见阳光的肌肤,原就苍白的吓人,加上连日来身心饱受无情摧折,尤其令她血色尽退。然,这会儿,失去的血液彷佛一下子全部窜回娇弱纤细的微血管,昂扬勃发地攻陷她的两腮、颈项、耳珠子……所有曾遭他残酷肆虐的地方。 雩娘低头埋入他的臂弯,希望终止他一波烈似一波的探索。可她不能,他的感情正蛮横驱动她的理智,达到他攻城略地的阴谋。 抵死缠绵了一天一夜,她光滑柔嫩的酥胸依然骚动着他,教他不能自拔地深深依恋着。 这一次,和下次,以及往后岁月无数次的绸缪中,他都将以拥有者的姿态,以王者之尊,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连着七天,从这里到那里……之后,再也数不清了,他教她享受人世间最极致的欢爱,要她几乎用整个生命去承迎、去狂喜。 “下个礼拜,我就要成亲了。”他尽量用她听得懂的语汇说明和郑依霖之间的纠葛。 “二十年前,我还没回到台湾的时候,原是缅甸的华裔商人唐飞的儿子,我父亲和尉任之的父亲都是贸易商,专做泰国和台湾方面的生意。 “有一天他照例偕同尉任之的父亲到泰国出差,当天夜晚却传回他们遭逮捕的消息,未几他们便无缘无故的死在泰国监狱。我们连筹钱为他们聘请律师打官司都来不及。赶到缅甸通知我们的就是他们的得力助手郑敦仁,亦即郑依霖的父亲。” “你怀疑他陷害令尊?”雩娘弓起身子,为他找着一条手绢拭汗。 “不是怀疑,是事实。我和尉任之已经查明真相。” “既是杀父仇人,为何不一刀送他入阴曹地府?”雩娘问得理直气壮,直觉这种人渣早该剁成烂泥,丢到门外喂野狗,怎么还让他逍遥法外,作威作福。 “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凡事都必须讲求证据,动用私刑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是总统也不能例外。” “喔!”她一知半解地眨眨眼,“证据在哪儿?我去帮你‘偷’。”凭她的身手,应该没有闯不入的龙潭虎穴。 “在一个防备严密,并且有保全人员二十四小时守卫的大楼内,你就算进去了也偷不到。除非是郑依霖。” 雩娘骇然。“她的功力竟远胜过我?”真看不出来! 唐默爱怜地抚弄她的短发,笑了笑。“她没有功力,但是她有钥匙。” “哈!那也容易,我去把她的钥匙偷来。” 嘿!拜托,偷窃又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为,她居然说得眉飞色舞,真要不得。 “不,我不能让你涉险。”大丈夫合该万斤重担一肩扛,靠女人帮忙,算什么英雄好汉。 况且,雩娘至今妾身未明,郑依霖和警方都急于逮住她,好将她遣送回大陆,这节骨眼尤其不能教她去抛头露面。 他要她,不只要她是个寻常的女子,而是家人,一个与他的生命紧密结合的另一半灵魂。因此,他更不允许丁点危机降临到她身上。 “可你却要娶她?”雩娘小脸一黯。她宁可冒一百八十次的险,也不要——“难过吗?” 她老实的点点头。经历了此番狂风疾雨,她再也不想隐瞒心事。是的,她是非常难过,难过得揪心,难过得想哭。 “如果,我真是你的小王爷,你还会难过吗?男人三妻四妾不挺正常的?” 他试探地睨眼向她,眼底除了嘲弄,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 “雩娘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小王爷了。这些日子,我只是一遍又一遍不断的想着你,想着没有你的日子,想着自己尴尬的身分,想着……” “傻瓜。”他拨开她覆在额前的发丝,印上一记很轻很轻的吻。 她说很久没有想起她的小王爷是什么意思?会是一种昭告或输诚吗?他一直对那个“满清幽灵”耿耿于怀,若果真有此人,即便是鬼,他也将不惜与他一战。 虽然和一个古人争风吃醋实在有损颜面,但他就是忍不住。 “尉先生说,我跟你在一起会拖累你。” “他胡说八道,不必信他。”尉任之准备吃他的铁拳吧!竟敢拿这种话诓她。“没事了,一切我自会处理,你好好休息,我有点事——” “别走。”雩娘急急支起身子,反压住他。“我怕。” 怕什么?你是武林高手啊! | |
|
|
海阔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