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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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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微弱的声音在两个男子间渐显激烈的争执中,显得格外模糊,颐竹轻摇夫君的手,示意他听她说话。 “我可以的,廉腾,让我去吧!我想出点力,我想要你早点洗脱不实的罪名,和我回家,好不好?”她小声地说着,大眼里全是期望的诚意。 赫廉腾屈服地低喊一声,折服在小妻子的柔语中,“那你不许再多事了。” “嗯,我会的,廉腾,我会的。”用力地点头,颐竹欣喜地咧开唇。 她不想知道他在做的事,可是她想为他出一份力,她想帮他,她要他回家,作为克穆亲王,好好地回家。 她听过京城中的耳语,那些不实的诋毁与嫉妒让她为他抱屈,所以更加不能忍受分离。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我会安排让郑夫人与颐竹同车入宫,王爷会在左右看着,就让事情早一点解决吧!大家都可以安心。” 赫廉腾不情愿地点头,痴迷地望着颐竹坚定绝决的小脸,觉得心里的柔软温化了最后的冰墙。 可是,机敏的直觉却提醒着他被刻意忽略了的事情,宣瑾足以智计权谋闻名的四府贝勒之首,他的话语中却没有确定的承诺,警告的隐患悄悄地袭上心头,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廉腾……”颐竹吃痛地抬头,不解地对上丈夫眼中的担忧,“怎么了?” “没事的,竹儿,我会保护你。”赫廉腾扯开唇角,淡淡地笑着。 “额娘,我们好像走错路了。”赫克律一身朝服,端坐在颐竹的对面,御驾的宽顶马车平稳地走着,方向却是朝北。 入宫不是该往东走吗?赫克律疑惑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物。 “时辰不早了,额娘就是想去接昶璨格格也来不及了。”他试探地问着,只是很快就知道自己猜错了,马车驶过了玉王府,停在了有石狮护座的朱漆大门前,这是汉人降王郑克塽的府第。 “克穆亲王福晋、宗亲贝勒请稍候,奴才这就去请郑王妃上车。”宫里的赶车太监恭敬地在车门外道声歉,便跳下车跑到红门前唤人。 赫克律意外地看向窗外,朱漆红门大开,一个满身珠光的锦衣女人高傲地走了出来。 难道他们要与郑王妃共座吗?不对啊!依宫里的规炬,御驾接送外官入宫按品分类,额娘与他都有资格坐上黄绫车,可郑克塽不过是个四品汉王,他的夫人也只是个诰命夫人,凭什么与他们共坐?而且额娘又一副早就知晓的样子。 他沉默地垂下思虑的视线,觉得有什么事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 额娘从几日前去宗人府探阿玛回来后,便有些不对劲,一扫之前的愁雾,偷偷地开心着,好像知晓了什么惊人的秘密。 他迅速地转动着脑筋,眼角瞄向颐竹,有些不安地移动着身体,将旁边的空位留给要上车的郑夫人。 “郑王妃,请……” 车门被从外打开,迎客的宫中太监让郑夫人上车,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刻袭上颐竹的鼻端,她勉强地咳了一声,不适地皱皱鼻翼。 “怎么车里还有人?不是派专车来接我的吗?”颐竹还来不及看清郑夫人的样子,便听到拔高的女音生气地斥责。 老太监讨好地请她息怒,柔细的嗓音缓慢地解释:“车上的是克穆亲王辐晋与宗亲贝勒,他们都是太妃邀请的贵客。郑王妃快上车吧!时候不早了。” “哼!”郑王妃冷哼一声,被太监的“时候不早”所说服。 他们郑家刚到京城不久,还没彻底站稳脚跟,不能得罪宫中被皇上敬重的太妃。不满地瞪一眼车中的颐竹与赫克律,她眼红地发现颐竹身上的佩挂件件都比她的名贵。 在仆人的搀扶下上了车,她不客气地占了大半座位,盯着颐竹颈间的玉佩,看出那是不易得的上好质地,“宫中的管事是老糊涂了吧?放个小女孩和个小孩子与我同车。我定要禀明太妃,治他的罪,真是坏了规炬!” “郑王妃所言极是,额娘,你也该问一下皇奶奶,怎么我们从东区出来不直接进宫,还要绕到北区来?平白多走一大段路。”赫克律不动声色地反击,对这个连自己身分都搞不清楚的汉女十分反感。 “克律……”颐竹为难地看着继子,察觉他的怒气。 虽然她也不喜欢趾高气扬的郑夫人,可仍希望大家可以和平相处。她答应过赫廉腾可以圆满完成这次小小任务的,她不能让自己与他失望。 “郑王妃,你别见怪,宫中每逢太妃宴便忙成一团,参宴的人都要宫中车马接送,忙中出错也是常理,可以谅解的,大家先挤一挤好了。”她息事宁人地说着,以眼神恳请赫克律忍耐。 “算了。”郑夫人从赫克律的话语中听出眼前两人高她一等的身分,见有台阶可下,便顺势摆出高姿态,昂着头不屑地挥挥手。 三个人面对面坐着,听到车窗外越见热闹的人声,车子已行到了北区与人紫禁城前的交界口,与南区接壤的热闹商街,店铺林立,人群嚷扰,颐竹记得宣瑾的警告,紧张地缩起身子,但愿一路平安,她默默地祈祷着。 嘶——突然,马被控制住速度,马车慢下来,慢慢地驶入街道。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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