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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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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伯略特点点头,看着与他同在厅中的贵族皆睁大了眼望向这边,眉微皱,他沉吟一下,吩咐侍卫长:”你进去通报一声,说我有机密要事面呈,请殿下在与质将军商议后单独会见我一刻钟。” “是。”侍卫长闻言,不敢迟疑地立即向内室跑去。他一走,原本散在四周三五成群商议着的贵族们便立即聚拢在嘉伯略特周围。 “伯爵,到底是怎么了,日冕翼是真的叛逃了吧。要不然。太子也不用急召我们天天待在宫中了。”尖细的嗓音配上明显发福的身型正说明着主人养尊处优的身份与无甚容量的心智,开口的皮尔·本不过是名子爵,却善于拍马奉迎,且聪明地娶了嘉伯略特无人要的远房表姐而晋身上流社会,挤身于上等贵族之中。自认是嘉伯略特的亲戚,他故作亲热地嚷着,一只手便要拍上嘉伯略特的后肩。 “子爵何出此言?”嘉伯略特闪过皮尔伸过的肥手,小心隐藏住眼底的厌恶,他的反问却让皮尔·本自以为消息灵通而自得起来。 “您还不知道吗?”皮尔·本有意压低声音,满意地看到其他贵族瞩目的目光,冲着嘉伯略特道,”日冕将军失踪了,好象是叛逃了,所以太子要我们来商量对策。唉,他也太不应该了,瓦伦对他恩重于山,他……唉,我可就不同了,忠于瓦伦,忠于太子。伯爵,你可是知道的。”说到最后,皮尔·本更不忘显示一下自己的”忠心”,期望嘉伯略特在太子面前有所提及。 “那是当然。”嘉伯略特不屑地敷衍,看见侍卫长跑过来:”伯爵阁下,太子有请。”点了点头,嘉伯略特理也不理还在对他喋喋不休,表示忠心的表皮尔·本,跟着侍卫长向内室疾行。”那么就请质叔多费心了。”乔易一脸恳求,望着质向天的眸子里有身为太子对老臣的信任与做为子侄辈对长辈的重托。 “太子只管放心好了。”质向天斩钉截铁地答道。虽然已经六十开外,进入花甲,可岁月却厚待着这位皇室重臣,没有夺去他的睿智反给了他更为成熟的思考能力。对于自己爱徒的所谓”叛逃”,向天的心里十分不以为然,敏感地觉察到此事对于瓦伦可能的变化,他怕的不是外敌而是内乱,而爱女的”失踪”更让他耽心不已。他与妻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一向以之为傲,质向天暗暗地叹口气,眼前自己只能担负应该的职责,向着乔易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臣告退。” “一切拜托老将军您了。”乔易点头,看着质向天走出视线范围,微感沉重地闭了闭眼。 “殿下,伯爵到了。”侍卫长轻声地禀告。 “知道了,你先下去要厅中地贵族们先回去吧,我今天没时间再召见他们了。”乔易并没有睁开眼睛,疲惫地挥挥右手。 “是。”侍卫长依言退下。本站在门口的嘉伯略特与质向天打了个招呼后径自走了进来,并不急着开口,嘉伯略特先将太子内室打量了个遍。本来若大的内寝此时看来却略显拥挤,传讯器排了一排,专线连接着帝国各个不同的要害城市,星际地图、标着”加急”字样的宗卷,嘉伯略特扬起眉:”你很忙吗,易?” “你都看到了。”乔易睁开眼,在好友面前不再掩饰自己的紧张与疲倦,”我已经一周都合不上眼了。嘉伯略特,我希望你不是来加重我的失眠的。” “当然不是,”嘉伯略特向着乔易,难得凝起严肃的神气。”我先问你,你真的认为日冕叛逃了吗?” “如果是别人,我不敢说,可日冕,我根本无法相信。”乔易烦躁地扒扒头发,”可是这只是我们朋友间的信任。作为瓦伦的太子,我只能定他的罪。你大概知道吧。父皇已经决定在一周以后,等质叔重新地完全掌握军队后,他就要对外公布日冕为瓦伦的通缉首犯了。” “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嘉伯略特叹口气,以眼伸制止了乔易的拒绝,一字一句吐得清楚:”我有证据证明日冕他不是叛逃,而且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 “这怎么可能?”乔易惊喜地抓住好友,”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无法最后确定。”嘉伯略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其实你也有察觉吧,否则你不会暗助天蓝出国了。”他的手中信正是日冕翼最后发回来的传讯单。 “果然瞒不了你。”乔易露出几周来第一个真正的微笑,回过身从自己床边的抽屉中抽出一张纸,却是一本威慑王朝的通关护照内芯,上面写着”质天蓝”的名字,”日冕的传讯话中有话,而且他是那样重部属的人,不可能明知他们的家人会受牵连还一意孤行。而且天蓝的‘失踪’也昭示着事情不简单。”乔易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所得。 “天蓝在纳玄‘渡假’,我以为她必然见过了被囚的日冕,起码确定了他的所在。”嘉伯略特的情报网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你来见我--”乔易的笑容更大,”说吧,你要多久。” “那我拖上一个月。”嘉伯略特沉吟一下,坚定地点了点头,”一个月后,我会带他们回来,并且澄清一切。” “就你一个人?”乔易有些不放心,”你知道,以瓦伦现在的情况,最好拖延与纳玄为敌的时间。” “就我一个人。”嘉伯略特抬起眼望进乔易的双眸。 乔易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转过视线;”一个月,我等你们回来。”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嘉伯略特有礼地一个颌首,”那么,先容臣告退。”不待乔易开口,他如来时一样径自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不忘加上一句,”祝殿下好睡。” 乔易笑得明显:”托你的福。”转过身,乔易关上内寝的门,”嘉件略特。”他默念着,笑出声来。 眼睛是一面无法欺人的镜子,忠实而近乎刻板地记录着心的变化。看到未识过情滋味的眸中的氛氤,我在心里叹息,还要怎样否认呢,当黑眸只为你牵动时,我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我在爱你吧,我承认却并不低头,所以陷入绝望…… 眷恋而占有的红痕从耳后向下,没入一片白晰。不适地翻了个身,低沉的笑音沉厚而有力,宽厚的手代表着男性独有的温柔轻抚过女性精致的五宫。”翼儿,翼儿。”纳玄烨介好笑地看着爱困的日冕将脸转过去,用手指轻触她的额,他宠溺地唤着。 “嗯,”日冕反射地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睁开眼。摇摇头,纳玄烨介低下头,拒绝被如此地忽视,他如鹰的唇猛地攫住目标,在日冕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吮吸,日冕在熟睡中被迫苏醒,微疼的唇使她下意识一声嘤咛,张开了口,却反让纳玄烨介更加深入,两人唇齿互依,在最亲密地接触中贴近,两人都不曾公开承认的心意。良久,纳玄烨介满足地松开日冕,绿眸里升起着情欲,使他原本便诱人的外表更多了一份危险的不羁。日冕低下头,忽视柔软唇瓣上习惯的剌痛,她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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