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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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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越来越晚起了,翼儿,不会是病了吧?”以手指摩挲着日冕红艳而带有些许红肿的唇瓣,纳玄烨介审视的眼里是纯然的男性自得与骄傲,而关心藏在状似玩笑的问语中,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仍难忘记顾及纳玄太子的威严,或者老实点儿说,他拒绝先投降。 “我只是有点儿累。”日冕翼低下头,感觉到男性指尖的茧在自己唇上摩挲出暖意,她是真的嗜睡起来,也许只有在梦乡里,她才可以放心地安眠于这个本该敌对的男人身边。 “明天找太医来看看。”不满于日冕的回答,纳玄烨介皱了皱眉,命令似地开口。 “不用了,这只是小病,你……呀!”日冕还没将一句话讲完,红唇便再次陷落,沉溺于熟悉的男性气息中。 “就这么定了,叫太医明天来给你看看。今天他要随我去秋城,自是不行了。”纳玄烨介前半句是对日冕说的,后一句却是自语。日冕听得清楚,收住吃惊的神色,努力装作平静地发问:”去秋城。” “听说我父皇他病了,为人子的自然要去尽尽孝心。”纳玄烨介没注意到日冕神情的微变,眸在提到父亲时转为冷硬,一字一句吐得阴涩。日冕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他的掌中,纳玄烨介握住掌中的纤手:”我今晚也许回不来了,你先睡吧。” “嗯,”低低地应了一声,日冕低下的黑眸在一霎那闪过惊喜的光,虽然那光后还有不舍地犹豫,可决断却仍是下了:就在今晚了,……日冕叹息着抬头,望向纳玄烨介,这张脸庞只怕她忘不了吧,她闭上了眼。 “就在今晚?怎么这么突然。”梅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陡后警觉地收住了口,不解地看向在纳玄烨介的抽屉中找寻东西的日冕,她的一双秀眉皱得老高。 “今晚纳玄烨介去了秋城不回来,而且带走了他自己亲信的侍卫队,正是宫中警戒最低的时候。”从抽屉中取出一把精巧的锋利匕首,日冕翼一边回答梅琳的提问,一边将自己藏在桌后的地图取出来,铺在桌子上:”你过来看--”她让梅琳坐在自己右手边,同看向桌上的宫内地势全图,”卢内瓦他们被秘密地囚在地下牢房,在这儿。用笔在标志牢房的地方画了个圈,日冕沉吟一下,吩咐梅琳,”特维亚会想法子调开守卫,牢房离太子寝较近,由我去开门,带他们出去,你通知天蓝,让她在北宫门接应,你去南宫门,这儿,放火。”她在一处有易燃标志的建筑物上画了个叉。 “这是哪儿?”梅琳仔细地看着地图,默记着入宫径途。 “是废旧燃料库。”日冕说明着。 “特维亚那个女人可信吗?”梅琳研究了地图后,不得不承认日冕的法子是最简便也是最有效的。但对合作人特维亚,她却仍存疑惑。 “她想我死在宫外,所以不必担心,而且我有把握,起码天蓝与你可以全身而退。”日冕答得肯定,梅琳觉察出日冕有事埋着自己,点点头,她选择信任她,”那好吧,我去通知质天蓝。”梅琳站起身,准备行动。 “等等,”日冕翼拉住她,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细链,上面拴着一把精致的小钥匙。她将之递给梅琳,”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这是……”梅琳若有所觉,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 “这是紫钥的钥匙。我母亲并没有把它带走,它还放在先皇的秘库里。”日冕解释地开口,并不看向梅琳感激的脸,”这是摩兰的能源之匙,你要好好地保存着。如果别人问起,你要记住,别说我母亲还活着,也别说她有子嗣,拜托你了。” “你放心。”梅琳接过链子,将它小心地放在衣里内侧的夹袋中。 “那就这样吧,你去见天蓝,小心点儿。” “放心。晚上见。”梅琳端起置在桌上的茶具,一身纳玄侍女妆扮的她打开门,堂而皇之地向门外退去。谁想门外正有人要叩门走过来,一个闪避不及,两人撞个正着,茶具洒了一地。”没事吧,怎么这么毛躁。”略有不耐的男音偏厚,有一点儿沙哑听上去如此熟悉,梅琳一惊,听出是斯威·特纳的口音。忙低下头,压低了嗓子:”没事儿,对,对不起,将军。”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嗓子发紧,听上去反像吓坏了的侍女,斯威·特纳点了点头,不再理她,朗声向着室内日冕翼的身影问道:”日冕将军,斯威·特纳求见。” “将军请进。梅,将茶盘送下去,别伺候了。” “是,”梅琳急忙地退下,斯威·特纳瞥到她疾退的身型,隐约有一丝熟悉,没再多想,他走进太子寝。在日冕被俘后,第一次看到自己多年来仇视的对象。他愣住了。虽然早已知道日冕翼是女人,可斯威·特纳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一身白纱长裙的温婉佳人与那个着军装的厉害”军神”统一在一起,他尴尬地清清嗓子,不知该如何自处。 “特纳将军,请坐。”大方的反倒是日冕翼了,不以为然地请斯威·特纳上坐,日冕深思地在他旁边坐下,试探地开口,”将军来,是为了天蓝”。 “不错。”斯威·特纳毕竟是习惯了面对各种突发场面的纳玄三军统率,很快调适了自己的不适,褐眸在重新对上日冕翼的时候转为一贯的莫测,只是口气中多了一份亲切,”我想蓝儿与你既然不是情侣关系就必然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的确是合理的推测。”日冕未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将军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斯威·特纳直视着日冕的黑眸,沉稳的男音里有别样的迫切,”我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日冕从斯威·特纳的褐眸中看到真切的恐惧,这个在星际间以冷硬闻名的硬汉在怕什么呢?日冕摇摇头,在心底叹息,爱得太深的两个人哪,注定要互相折磨,下定了决心地握了握右手,日冕却没有给斯威·特纳一点儿回答:”将军还是去问天蓝吧。这件事未得她允许前,我想即使你是当事人之一,也不能让我开口。”顿了顿,日冕又像是不经意地开口,”有时人也真是奇怪,分不清谁是最亲近最该信任的人,将军,你说好不好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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