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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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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威·特纳若有所思地抬高眉,并没有说话,日冕翼也不在意,两人相对坐着却谁也不先开口,房间里一片寂静。 “那么我就先告退吧,日冕将军。”始终改不了口,也不知道如何改口的斯威·特纳犹豫地站起身,日冕翼刻意忽视他的称呼,有礼地同站起身:”将军,请。”在斯威·特纳踏出门的一霎那,日冕长叹口气,低喃了一句:”那对双胞胎很漂亮呢,真不知现在长得怎么样了,大概像妈妈多些,一双好女儿呢。”刻意的音调让斯威·特纳的身子一僵,日冕没有说破,待他走后,自己掩上房门,方才凝神,黑眸中泄出一点情绪,两个人都在找真相吗?应该很快便可以了解的了。她将桌上乱摊着的宗卷拂开,抽出被故意压在底下的地图,看向皇后寝宫的地方,她的唇角有一抹别样的笑花:欣慰却也哀伤,一切都会不同吧,日冕陷入沉思。纳玄的夜一步步接近了。 夜在我的周围绕出黑色的影子,我抗拒着心底的温柔,在镜子前面套上曾经的枷锁,我看到了从前的飞扬:那个一身白色军装沉静稳重的伪装者是”军神”哪,我在叹息,那么至少在这一刻,忘记你的唇齿在我耳际的低语,忽略我黑眸中的情愫,我是日冕翼啊--瓦伦的”军神”…… 寂静,如死亡一般的沉寂随着夜的到来罩上整个纳玄宫廷。不同于都城维吉里的通明灯火与嘻笑人群。禁宫里有序的安静更因了掌权者的外出加上了一份难得的懒散。稍稍放松的禁宫卫侍们例行公事般尽着职责,放心地松了警戒,是啊,会有谁不自量力地冒犯纳玄的禁庭,又不是不想活了! 太子寝,灯是早灭了的,众所周知为太子视若珍宝的翼夫人在说过她不舒服,不希望被打扰后便安睡了,门外的侍卫轻手蹑脚地小心巡逻着,生怕搅了她的美梦,为她怪责,也让太子降罪。没注意的是太子寝后半开的立窗,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光一般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视觉上的错误,一切如常。除了偶或见闻的喘气声,侍卫们慢慢地放松,再放松,他们困了。 地牢。 阴暗却并不潮湿的地下囚室是纳玄宫廷专门用来关押皇室重犯的。处于禁宫地下的位置让想营救者必须穿过宫廷本身的重重防卫而倍加困难,使被囚者心灰意冷,却也让守卫有些松懈,太自负于宫廷的防守线,却忘了考虑如果营救者从宫廷最里面向外攻的危险,所以活该在打盹,开小差时被击晕,一如此刻。 “钥匙呢?”一把匕首从后面抵住脖子,疑利的刃面反射着头底的明灯,剌痛使喉咙发紧,却不至于让毕竟受过训练的纳玄守卫长屈服。”没有钥匙。”狡猾地转了转眼诛,守卫长莱恩在心里暗骂自己的疏忽,眼角瞥到身后已被击昏放倒的值班守卫,他暗暗着急地考量着对策:无论如何不能让那批犯人跑了,太子可是特地吩咐过的。他想着,不自觉地握住右手中指,来劫狱的人一定不知道钥匙是他的指纹,只要他咬一口手指,以血破坏指纹,那么开锁不成,超过60秒,警戒铃就会响,到时全宫廷的侍卫都会聚向这里,就算有通天本领,犯人也逃不出去了。他满意地暗忖,抬起手就要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怎么不疼,”他疑惑地张开嘴,手指抽了出来,明明破了呀。 “你的牙很利呢,莱恩守卫长。”调侃的声音略柔却不失英气,”借你的中指用用。”莱恩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推了一把,中指被抓住按上了地牢的出入口,”啪--”一声,指纹确定正确,门一下子打开了。 “你--”莱恩又急又气,这才明白刚才咬住的是劫狱者的手指,”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进纳玄皇宫撒野?” “莱恩守卫长,何必动怒,日冕只是想救自己的属下罢了,得罪。”一记手刀放向莱恩的后颈,不待挣扎,他昏了过去,陷入黑暗前他笑出了声,”输给瓦伦军神吗,还不以为耻,不过也只是这一次。” 日冕翼看他倒下去,黑眸中难掩欣赏,是个绝对机敏的可造之才呢,只可惜这次是一定要连累他了。摇摇头,日冕站在地牢门口,朗声地喊道:”卢内瓦,门都开了,还不快走。””将军,是将军。”本来还一片沉寂的地牢在听到日冕翼的声音后响动起来,从开启的门后走出了着着瓦伦军服的军人们。 日冕翼看到自己久别的属下,留意地看着他们有些苍白的脸色,知道那是久不见光的人特有的标志:”都好吗?” “我们没事,将军,你没事吗?”瓦伦军人们看着自己的将军,心里只有关心,他们眼中的日冕翼是那个带着他们穿越星际的值得效忠的上司。 “我很好,没时间再多说了。我安排了人在南门放火,我们从北门出宫,质天蓝在那里接应。”在同属面前,一身军装的日冕有着男性军神的从容与果断。 “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们立即站成两列,日冕满意地点点头,低下身从莱恩的腰间解下他的武器,示意瓦伦军人们照做,然后领先向地牢外出口跑去。灯光下,十几个白色的身影快速移动着,夜更深了。 “失火了,失火啦,南门失火了--”突然的大喊划破夜空。原本无声有序的宫廷被惊醒似地一下子陷入混乱。嘈杂的人声与凌乱的脚步纷纷聚向南方,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连接着地牢的供需库门边的十几个身影。 “好了,卢内瓦,你带着他们往北这条路走,一刻钟后就可以见到天蓝了。你们见到她后,立即回瓦伦去,说失事了。真实情况见到太子殿下后再密报。”日冕待身着黑色军装的留守的特纳属下侍卫走过面前,才一挥手指向面北的小径,对紧随其后的卢内瓦小声地吩咐。 “将军您呢?”卢内瓦闻言一惊,望向日冕。 “我去善后。”日冕不愿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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