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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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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雁申走了更好,省得在这儿碍手碍脚,破坏她报仇雪恨的良机。 “老伯伯,你还好吧?”打击主要敌人之前,先要弄清楚“闲杂人等”会不会出面干涉,这是求生法门第二条。 吉石上人精神委靡,连回答的力气也无。 “你很严重吗?”要命的时刻,她竟然兴起妇人之仁。 吉石上人还是抿嘴不语。 运功疗伤中途不能微有顿挫。沃昶方才的举动已是险象环生,吉石上人当然更不敢妄言。 可惜冰心是武学的门外汉,啥也不懂,蹲在草地上,喳呼地猛问个不停。 “要不要我帮什么忙,你说话呀?”绕到沃昶旁,又傻呼呼的问:“你真的有办法救他?做人呐凡事不可太过勉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怎地你的脸苍白如纸?喂,我可没再暗算你,你别故意装死吓我。” “水,给我水。”沃昶刚调顺的气息又复逆转,双气相激,胸口狂胀欲裂。 冰心张目四望,见丈许外有丛茂密的卢树,不禁大喜。这种树的树枝会有丰沛的水分,只需将树枝砍断,汁液便会顺着倾下的部分淘淘流出。数年前,她被一族土匪追到畏白山一处险崖,就是靠这种树汁熬了七天七夜。 “咱们打个商量,我给你水喝,但是你得放过我,并给我一笔‘跑路费’。” 沃昶抿着薄唇,坚决地摇头。他睥睨地横向她。“想乘人之危,跟我谈条件?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救。” 仇雁申轻功了得,这时都无法取回饮水,凭她能上哪儿去找。没有筹码就没资格谈条件。 “不要我救我就偏要救。”冰心禁不起激,越激她,她便越卯起来唱反调。“等你欠了我‘大大’的人情之后,看你还好不好意思恩将仇报。” 她走近吉石上人,冷不防地抽出他的佩剑,令他陡然一惊,险些岔了气。 “不是要杀你啦,穷紧张。”冰心提着剑,砍下十几根卢树枝,一根一根对准沃昶的嘴巴,让甜淡甜淡的汁液缓缓滴入他口中。 “你?”沃昶微愕,旋即绽出激赏的笑容。 “不客气。”人家又没道谢,她却非要表功,让沃昶不记得她的恩情都不行。 饱了沃昶,她还多事的连吉石上人也一并“救济”。“把嘴张开。” “你那……有没有毒?”吉石上人不肯轻易相信人的。 “有没有毒,你喝了不就知道。”冰心气他以小人之心度“美人”之腹,潦草了两、三根就不理他了。 “喂,小姑娘,再给我一点吧。”吉石上人作梦也没想到这种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树木,竟然能产生如此甘美可口的汁液。 “要喝自己去砍。”心术不正的人不值得同情。不知怎么搞的,她总是觉得吉石上人的眼神闪烁,不像个正派角色。 “把这些也给他吧。”沃昶调息完毕,虚弱地萎在树干旁,闭目养神。 “我又不是你的婢女,为什么要听你的?”树枝就摆在吉石上人触手可及之处,自己不会拿。 以她贫乏且有限的武学知识推断,吉石上人的伤势应该没有想像的那么严重。他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刚刚质问她时,丹田也很够力,如此健壮的人,不相信连几根树枝都拿不动。 倒是沃昶开口问:“你怎么了?” “需调息片刻,方能走动。” “这样就没事了吗?”冰心黑眸骨碌骨碌地转,仿佛正在盘算着阴谋诡计。 “是的。”沃昶不疑有诈,老实回答。 “如果现在走动会怎样?”企图越来越明显了。 “会逆血上涌,轻者武功会失,重者一命呜呼。” “好极了。”她两手击掌,乐得眉开眼笑。“记得不要乱动哦!” 冰心先还有所忌讳,以分解动作的方式,把手试探性地探入他怀中,掏索着荷包的所在。孰料东探西掏,啥子东西也没找到。心急之下索性两手齐下,用翻的。 沃昶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凝睇着她。 “麻烦你把眼睛闭起来好不好?这样盯着我看,我会良心不安的。”不肯?那我自己动手喽! 一时间找不到布可以盖住他的头脸,索性用手捣着,反正另一只手还是可以继续工作。 “你别眨眼睛,弄得我手心好痒。”稍稍移开手掌,那双炯炯灿亮的黑眸上立刻虎视耽耽,盯得她浑身不自在,慌乱地跌坐草地。 “我身上没有银两。”他说的是实话,通常银两都摆在仇雁申身上,他只负责花钱。 “骗我。”方才一定没找仔细,说不定…… 冰心振作精神,重新仔细地从襟口一路往下摸索。没有银两,就算她能逃离这个鬼地方,也照样活不下去呀。 他贵为教主,拥有偌大一个城堡,和无数的侍女仆人,想必富有得一塌糊涂,借他一点钱花花,应该没什么大不了才对。 何况,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它,小气! “你还是干脆一点直接告诉我,免得害我。”呵,这是什么? 她一不小心抓到的硬物,原来是他的…… 冰心霎时面红耳赤,羞得恨不得能找个地洞躲进去。幸亏吉石上人犹闭目假寐,否则不丢脸死了。 “对下起,我……不是故意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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