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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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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可不是说醉了可以了事的。 江子滔将头埋进她随风纷飞的细发里,陶醉在她颈间的香甜气息。 不想太想她,却满脑子都是和她在一起的片段。 他警告自己心里既已经有兰儿了,便不该再招惹她,却三不五时就想往她那边跑。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迫不及待想讨她欢心,每回路过市集,总不自由自主的注意着女人家的小玩意儿,虽然想说服自己这只是因为他欠她太多,心里却又明明白白的知道不仅是如此。 爱上她的笑,不是那种对每个人的笑,而是专为他而展颜的欢笑,略带羞赧的、纵声大笑的、心有灵犀的。 即使兰儿就在他面前,他却只想将凝儿紧紧的拥在怀里,狠狠的吻她、要她。 他并不是滥情之人,事业上的繁忙令他没多少闲情逸致谈情说爱,对他所耳闻过妻妾争宠的麻烦事,他更是兴趣缺缺。累极了的一天过后,他只希望有个知他、爱他的可人儿,可以温暖的相依相偎,而这个人选,自第一眼瞧见娇弱可人的兰儿后,便不再做他人想。 这四年多来,其他女孩再貌美、再才德兼备,他也的确未曾动过心,正因为如此,他才矢志反对自小订下的这门亲事。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给另一个女人,也没有多余的疼惜可以给另一个女人,他的情、他的爱,都已给了兰儿,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但他要凝儿。 他的时间不多,但他却爱与她谈天,她知他、懂他,偶尔她甚至会帮他想法子解决布庄的问题,或出点子让布庄的生意更兴隆。 他的感情亦的确有限,所以愈看她、愈听她、愈想她,兰儿的身影在他心里便愈发的模糊了起来。 始料未及的情况让他有点心慌,他想说服自己兰儿才是他该关心的。 但他关心凝儿。 他想说服自己兰儿才是他该要的。 但他要凝儿。 早在好久之前就想要,而他再也不想否认这份欲望了,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吗?她合该是他的,自在娘胎里便属于他的,之前他不要,但现在要。 她是那么美、那么好,不只人好,心更好,现在他完全找不出为什么不该要她的理由,至少此时此刻他完全找不出理由。 “凝儿,我好象爱上你了。” 他的语音低沉轻缓,只消透过几许发丝,便流进她耳里,撞进心坎里。 是他将她抱得更紧了,还是她身子僵得更硬了?凝香心慌得不知所措,他吐在她颈边的温暖气息令她脸颊耳根发热,他说出来的话竟连她的心儿都发颤。 “你呢?你一定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她无语,无法坦然说是,也无法昧着真心摇头。 江子滔似乎知道了,他原本紧握住她双肩的手悄悄移到她的纤腰,将她搂得更用力,凝香可以感觉到由下腹升起的暖流带来的异样心动。 “今晚不睡书房了。”他在她耳边悄声道,不是问句而是宣告。 凝香怔然。 显然他想过洞房花烛夜了,但他们有过约定不做真正的夫妻,既不打算做永远的夫妻,便不该有夫妻间的云雨之情。她该厉声拒绝,该提醒他们曾有过的协议。 但她孑然一身孤单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紧紧抱住她的胸膛,她如何能摇头? 她已过适婚年龄,原以为这辈子将独自一人终老一生,但上天竟安排她走这一道。 为何不呢?凝香苦笑。并没有一个人等待着她的清白,她也渴望被人怜、被人爱。即使这样的温暖、这样眷恋的心情不该是属于她的,就让她自私这么一回吧!毕竟她的自私不会伤害任何人不是吗? 只除了……自己。 凝香在薄曦透过纸窗照进时幽幽转醒,周身的不适和莫名的压力令她有片刻的怔忡,而后昨夜的记忆一点一滴袭上心头,她头一偏,江子滔毫无防备的睡脸尽入眼底。 真难将面前如小男孩般纯真无邪的睡脸和昨夜狂野激情的他连在一块,一想到昨夜的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她的心便好似流过一道暖流。 昨夜看着书房灯熄,她心跳便倏地变快,在她还来不及平抚过快的心跳时,她已全然被他在夜里显得更加幽深喑黑的双眸吸引。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大夫人告诉过她,他们必须裸裎相对。 但大夫人说错了,她并不是躺着不动就好,他要求她全面的回应。她昏昏然的忆起他紧抓着她的小手,抚上他温暖厚实的胸膛,抚上他发热的私处,让它变硬,再变更硬,然后转而对付她。 他是她的夫君。 她的身体已烙印上他的味道,而他的身体有她的,两人的味道交合,他们已成一体。 味道可以轻易被洗去,但记忆呢? 他小心翼翼的温柔、他或浅或重的吻、他的轻喘伴着她的轻喘、他的叹息交和着她的叹息、他攻城掠地、他吻去她疼得掉下来的泪滴、他激吼着带着连声娇吟的她到达欲望的极境,双双转了一圈回来后,在她耳边说着醉人的爱语…… 天啊!周公之礼、云雨之情,她不知道那竟是这般的蚀人销魂,教人刻骨铭心,她若知道,便不会傻得以为她能从如此的亲昵中从容抽身。 眨掉酸疲眼底泛起的水雾,凝香不愿在此刻多想这个问题,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她动了动,给自己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再入眠。她好累,因为昨夜他实在没让她睡太多,但这一动却惊醒了枕边人。 “怎么了?”江子滔换了个能紧搂住她的姿势后,才懒懒的睁开眼睛问。 “没事。”凝香细声道,他一醒,两人肌肤相亲的羞赧再度袭上心头。 人醒了,手开始活动了,他的手沿着凝香的曲线上下轻抚,细细享受厚实掌心下的温软玉润,而后栖息在她的私密处,盘旋了会,才迟疑的问道:“疼吗?” 凝香将螓首埋进他散落的发里,摇了摇头不说话。 “别再害羞了,虽然我爱极了你羞怯的模样。”江子滔轻笑取笑,大手抚着她的秀发,“我们是夫妻,这么做再正常不过。”她的羞涩令他怜惜不已,若不是她初经人事,深怕会累坏了她,他完全不想压抑他的欲望。 包括即将离异的夫妻吗?凝香想问,终究没问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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