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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姑爷的长相啊!你放心,未来的姑爷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每个女孩都会轻易喜欢上的。”佑宁拉过她的手安抚着。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杜芸青扬起秀眉。

  “以前在市集上匆匆瞥见过几次,之后听旁人谈起,才知道那是未来的姑爷。”

  她的语气肯定泄漏了什么,只见杜芸青盯着她上上下下猛瞧。“你……”

  “怎么样?”佑宁眉头拧得理直气壮,眼睫却不自觉心虚地低垂。

  “喜欢上他了?”向来直来直往的杜芸青问。

  佑宁脸色倏白。“别瞎说了,这怎么可能?”她回避她的视线,径自转身坐上床沿,轻柔地折起床上华服,放至一旁的梳妆台上。

  她猜对了。杜芸青心一沉。

  仔细想想,佑宁也二十了,青春年华尽奉献在她这个不成材的主子身上。当然,她待她极好,有什么好吃的,她们一块儿吃,有什么好用的,她们一块儿用,学什么东西一块儿学,闯了祸也一块儿受罚。对她而言,佑宁就像个大姐姐,她什么都可以相让,什么都可以分享。

  但夫君是她一个人的,即使是未曾见过面、一点感情也谈不上,甚至可能长得很丑的夫君。

  没关系,佑宁也该嫁人了,等她成亲后,定要为她寻门好亲事,不致亏待她。

  心念这么一转,杜芸青登时恢复好心情。“是你自己说他是个轻易让人爱上的男人嘛,如果你都没有爱上他,又怎么能这么说?可见你根本就是随口说说,想让我放心的嘛!”她跳到佑宁身前,噘起双唇,一脸不满。

  佑宁抬头,心里有说不出的辛酸。

  小姐明明看出来了,却给她台阶下,这是小姐的心意,但也意谓着从这一刻起,她们不再是向来有话直说的好姐妹了。

  “那么,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放心,穿上这霞帔还是不自在!”佑宁微嗔她一眼。

  “对,成个亲真麻烦,教人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坐在轿子里头,轿子颠颠簸簸,自己却一动也不能动地,简直教人难过得想死。”杜芸青一脸不耐烦,大剌剌地躺上床,双手一挥,差点把凤冠上一串珠玉给打落下来。

  “再忍一下吧!刘媒婆说再过个两天就到了。”全世界大概只有她家小姐将如此贵重的凤冠当破铜烂铁般对待了。佑宁心疼地捧起沉重的凤冠,顺道捡起掉落床边的喜帕,将它们和霞帔放在一起。

  杜芸青翻身俯卧,双手支颚,看着检查凤冠的佑宁,突然灵光一闪。“你戴戴看。”

  “什么?”佑宁转头,一脸困惑。

  “那凤冠啊!我嫌重,你总是不以为然,你戴戴看就知道了嘛!”她怂恿着。

  “这怎么行,这是新娘才可以戴的。”

  杜芸青跳下床。“你戴,你戴戴看嘛!”她硬将佑宁拉坐上椅子,拿起凤冠就欲往她头上戴。

  佑宁想挣扎,又怕两人拉扯反而弄坏了精致的凤冠,就这么一迟疑,闪耀着金银光辉的沉重凤冠已压在顶上。

  “还有这身霞帔。”

  望着镜子微闪了神的佑宁一回神,就惊慌地嚷着:“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别再胡闹了……”

  “嘿!别躲、别扯,小心弄坏了这件衣裳,这可是你辛苦好几个月的心血。”

  杜芸青硬是铁了心,而怕衣服有丝毫折损的佑宁则青了脸,一动也不动地任她将霞帔套在她身上。

  “果然,我们俩的身材相似,你来穿,一样合身。”杜芸青退后两步,环胸打量后,一脸满意。

  “凤冠很沉重,这身霞帔很不自在,现在我知道了。”佑宁没好气地将身上的行头一一卸下,归回原位。

  “既然知道了,你明天就这样子上花轿吧!”杜芸青灿笑如花。

  闻言,佑宁缓缓转身。“你说什么?”她双眸危险地眯起。

  “佑宁,”杜芸青换上一脸无辜可怜。“你瞧,我坐了几天的轿子,每天不见天日,晃得极不舒服,你就替人家坐一天轿子嘛!”

  “不可能。”佑宁断然拒绝。闷在花轿里确实令人同情!但这可不是缝嫁衣,还可以代替的。

  “别拒绝得这么彻底嘛!佑宁,听说这儿的风光大异于京城,我也想沿路看个一两眼嘛!”

  “等你拜了堂、成了亲,多得是时间看这草原风光。”

  “可我就是想现在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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