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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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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西海大庄里的人也被娱乐得很欢快。 每逢初一与十五,大伙儿扶老携幼围在场坝边看伍家堂的姑爷甩人、踹人、揍人、拍人,而且常常把人拍飞或甩飞。 有人就在场外开盘作庄了,不赌谁赢谁输,只赌那些敢上门讨教的,到底能在邬雪歌手下走过几招不飞走。 后来邬雪歌发觉,在场坝比武不但可以娱乐乡亲,更可以替大庄招揽生意。 因为太多人被他打得头破血流、伤筋断骨、内伤吐血,而哪里有好药能治?当然非西海大庄莫属! 于是在哪里受伤,就在哪里被治。 汤药费当然得算个清楚明白,但用药的确是十足真金。 金创药膏、生肌药粉之类的更是好得没话说。 之后除中原那边来了更多单生意,西边域外与南方异族也有药商过来作买卖,让西海大庄非常丰厚地赚了一大笔。 许是因为能帮上妻子,一起担起大当家照顾众人之责,邬雪歌每月两回接受比武挑战竟越打越爱打,有时前来挑战的人少了,他为了延长挑战的紧张感,让观战的乡亲们心情随之高潮起伏一下,还会故意卖个破绽给对方。 然后,终于有一回遇上算是高手的角色了。终于啊! 与对方酣战近三百回合后,他臂膀挨了一刀,血流如注,可对方双膝被他徒手脱卸关节,所以也不算占了他上风。 待他回到伍家堂后,妻子捧着他自觉没多严重的伤臂端详再端详,还重新替他上药包扎,那紧张到眸眶泛红、鼻头也泛红的样子,让他……竟让他……觉得身上挂彩其实挺美好。 到了秋天,雪歌花盛开的季节又来临了。 妻子夜里出门采花,他就跟着,偶尔娃儿不睡也会被爹娘拎出来夜游。 这一晚,邬雪歌宽背上背着妻子,胸前斜背着裹在暖袄里的孩子,施展轻功飞飞飞,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飞抵星野谷地。 孩子快满周岁,肥腿能蹭好几步,只是走得摇摇晃晃,常一屁股就倒坐在地。 星野谷地里,月光下开满洁白的雪歌花。 大妮娃子开心拍手直想探进花丛里,邬雪歌没敢轻放,怕孩子乱钻乱爬不小心会滚进流沙恶地里。 他遂一手托着娃儿,一手帮妻子采花。 伍寒芝发现自己常采着采着,眸光瞥向那对也忙着采花的父女,这么不经意一瞥,然后就看痴了。 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他不觉自己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可他错了。 在她眼中,他真的做得很好,甚至某些时候会觉得他们父女俩有自个儿的语言,很强烈的血脉相连感,属于兽族的那一部分血脉。 说老实话,偶尔呢……还真会小小落寞啊,但想想自己竟吃起他们父女俩的醋,不禁又觉好笑。 突然间—— 伍寒芝完全不知发生何事,只见丈夫蓦地定身不动,像凝神倾听什么。 接着他把孩子递进她怀中,表情是轻松写意的,但蓝色瞳仁却绷得微颤。 “别怕,乖乖的,和孩子一块待着,我去去就回。”他大掌抚着她的颊。 她信他,所以不问,仅用力颔首。“小心些。” “嗯。”他露出一抹安抚笑意,又捏捏女儿的嫩脸才飞身离去。 伍寒芝抱着孩子缩进岩块形成的阴影里。 “八成又有哪路高手来寻你爹的麻烦,大妮跟娘躲在这儿,累了就睡,等大妮睡饱,爹爹也回来了,咱们就能回家去。乖啊……”她拍抚孩子的背,轻轻安抚。 大妮娃子很乖很安静,只拿一双亮到不行的眸子跟她对瞧,红嫩嫩小嘴还翘起了,那神态竟与邬雪歌适才离开前给她的那抹笑像个十足十。 伍寒芝低头吻吻娃儿,将孩子搂得更紧些。 谷地静得有些诡异,一群黑衣人不从唯一的出入谷口进来,却从四周崖上抛下长长的粗绳和铁链子,一个接着一个溜下。 对方居高临下,伍寒芝与孩子的藏身处一下子就被找着。 但十来个黑衣汉子尚未近身抓人,一头巨大野兽就从崖上一跃而下,落在伍寒芝藏身的那块大岩石前,背毛根根竖起,目泛绿光,露出利牙狺狺低咆,颇有一兽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 是曾有一面之缘的那头巨大灰狼。 伍寒芝心头陡地一松,灰狼出现,说明丈夫就在左近。 即便她和孩子此时被掳走,有灰狼引路,再凭丈夫的本事,要寻到她们母女俩绝非难事。 黑衣汉子们在一旁不断叫骂—— “哪来的畜牲?滚开!这儿可没你什么事!” “跟一头畜牲叫嚣个什么劲儿?砍了了事啊怕啥?!” “砍就砍!大伙儿齐上,老子就不信一头狼能一口把十几人全咬了!” 一头狼是没办法一口把十几人全咬了。 但,一群狼应该可以。 那黑衣汉子骂声甫止,手中的刀都还不及举起,高高的崖上突然又跃下一头、两头、三头……数都数不清的大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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