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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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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快要不能呼息啊!“我、我去拿药过来,你这几日不让人碰伤口,坚持自个儿动手,也不晓得你大腿外侧的伤好些了没有?今天不教你任性了,一定得让我瞧瞧……我这就去准备药和热水,你等会儿!”丢下话,她有些急地跑出去,还险些被层层垂纱绊倒。 “小心……”玉澄佛忍不住轻喊,那抹纤秀的影儿恍若未闻,眨眼间已消失在纱帘后。 端坐片刻,他静听着,下意识听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起自于他心间。 原来不是真恨,而是恨中揉了情,嗔痴怨叹。 他的名字中尽管有“佛”,世人亦称他“佛公子”,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俗世男子,情欲纠缠,因情生恨,却又恨不成恨。 唇边勾出一抹苦甜的弧度,他探指从软垫下取出那只黑墨墨的小瓶。 “饮下这瓶相思药,谁与你交欢了,药力便会随你的男人精血渗入对方体内。既是‘相思’二字,往后,自然是你非她不可,她也非你不行,相思迷毒在彼此血脉中,一旦失去对方,迷毒发作不能抑止,那是苦不堪言。” 那胡汉子的话在脑中浮现。 “这事唯你能办。先在身上种毒,再把毒渡给对方,事后,你能以天赋异能将相思之毒逼出。我带你走,教她寻你不获,想你一次便受一回煎熬……你不想让她尝些苦头吗?” 他想。 他要她明白,不是每件事都能如她意、按着她要的方式完成;不是每个教她看上的男人,就得乖顺得像只小羊儿,傻傻跟在她身旁。 即便心已动,有情在当中滋长,他怒火不灭、大“仇”未报,便无法放开胸怀正视与她的这段奇缘。 揭开墨瓶的软塞子,一股幽香沁出,他深深吸取,胸中忽感温热。 他听见那浅浅足音,愈来愈近,头一仰,毅然决然地饮尽那瓶相思迷毒。 “我把东西端来啦!咦?这香气有几分熟悉……从哪儿飘来的?” 花余红撩开垂纱,尚未走近他身旁便已嗅到幽香。 “啊——”她蓦地惊呼了声,因一只红纱袖猛地被男人抓住、狠扯,捧在手中的外伤药和净布等物瞬间全落了一地。 她也倒了,直接落在玉澄佛怀中。 “你怎么了……唔唔……”连他的神态也未能瞧清,小嘴已被堵得严实。 他吻她。 这是首次,他主动亲吻她啊! 用不着逼迫,无丝毫勉强,他姿态与劲道近乎蛮霸地吞噬她的呼息、蹂躏她如花的娇唇,双臂更将她柔躯拥得好紧。 “玉澄佛……你、你为什么……”与他相濡以沫、浅尝深探着,她摩挲他的嘴低低问出,胸脯不自禁地贴向他。 他翻身,将她禁锢在底下,以她之前“袭击”过他的方式,用灼烫气息折腾着她的敏感耳畔,甚至探出温舌勾卷着她秀气的耳,沙嘎问:“你不想要吗?” 她要的。 她当然要啊! 甘心情愿的他,她想得心都痛了。 “玉澄佛……”她叹息,情欲骚乱而起,身子变得加倍柔软。 如此的他,要她怎么抵拒? 眼角湿润,感觉身体某部分亦湿润泛香,她反手抱住男人腰际,多情呢喃:“我想要啊……好想要你……玉澄佛,我好欢喜……” 男人再次吻住她的小嘴,她热情启唇,含进他的唇与舌。 心悸飞扬,她感觉自己也飞腾起来,比任何一次的缠绵都要精彩。 她要死了。 她要去死。 她喜欢这样的死法。 死在他身下,她很快活……很快活啊…… 那一夜,在身心餍足、栖靠在宽广的男性胸膛上,花余红隐约记得,在将睡未睡、似醒难醒之际,曾对那男人淡笑低喃—— “今晚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候,可是……我却没办法清醒……” 没能清醒着,慢慢地、仔细地体会这一切。她心中当真惋惜。 她是极度快活的,即便过去好长一段时候,她仍然清楚记得,那一晚美得教她心颤难平。 不只是身体欲念的充实,那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心接近了,在自己能够触摸得到的所在。 他不是神、不是佛,是最最平凡不过的世间男子,她将他挽留在一方天地。 他待她,终究是好的,是好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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