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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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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太神奇了,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哩!呵呵,咱们家的永春师傅真是厉害。” “唔……”奇怪,师傅什么时候变成四海窦家的人了? 窦金宝心中的疑惑又添一桩,硬忍住没问。今天的她也真够窝囊,还被阿紫和阿男调侃一番,呜,幸好学堂的孩子都走光了,要不,她“宝大”的威信岂不毁于一旦?! 云姨捏够了她的嫩颊,双手习惯性地擦在腰上,凤眼调回年永春身上,笑道—— “既已太平无事,咱们就不打扰了。永春师傅不必担心,外头那些烂泥似地家伙就交给四海镳局处理,咱儿同‘威武大武馆’的朱大馆主有些交情,会顺道“送”那个朱家大常公子回去的。” 瞧她说得真心诚意,可四海的人自是心知肚明,依她又娇又辣的脾性,九成九是去砸人家场子兴师问罪,那威武大武馆可得小心了。 年永春微微一笑,素袖拱手。“不送。” “呵,那咱们家金宝儿您就多担待些,告辞了。” “云姨?” 理也不理身旋身便走,不只云姨如此,窦家的姊妹们全对身后窦金宝那凄凉的呼唤充耳不闻,一个个潇洒离去。 透过门窗,瞧见众家镳师们将适才嚣张叫阵的大汉子扛上肩,那些人灰头上脸、全被震晕似地,也下知师傅用了什么手法。 待众人一去,学堂内外一下子清静了。 呜,没人替她求情,她还得困在这红圈子里多久啊?! 可怜兮兮地眨著大眼,怕师傅生气、怕师傅赶她出永春学堂、怕师傅不对她笑,怕师傅这个、怕师傅那个的,她九江四海小金宝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呜,都不懂自己为什么这般地“委屈求全”。 “大家都走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年永春进屋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窦金宝内心正在自怜自艾,忽地听到他开口问话,吓了一大跳。 “……师傅没允,我不能跨出红圈子。” 年永春微微扯唇,弯身收拾破裂的讲桌和散落一地的文房四宝。 “师傅……”窦金宝望著他平静一如往常的侧颜,鼓起勇气道:“我、我对不起……金宝儿不是故意的。” 立起身躯,素衫沾上尘灰,他轻轻拂去,心中却响起无声叹息。 “师傅知道。” “我心里头生气,一时间没能控制自己。师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我再也……” “师傅知道。” “——不会这样了。我永远听师傅的话,我从来没想伤害你的,师傅你知不知道?”一口气将话说完。 “我知道。” 咦?怎么答得这么乾脆? 师傅不怪她了吗? 见那张好看的脸容展露出熟悉的淡笑,窦金宝心中的大石猛地落下,突然松懈的情绪如同洪水溃堤,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就觉心口和丹田涌上一股莫名热气。瞬间,她觉得眼眶好酸、鼻头也好酸,忍不住就哭出声来。 “师傅——呜呜……” 还管什么圈子里、圈子外的,她忽然扑去抱住他的腰,不太乾净的小脸用力地埋进男子的素衫中。 不哭则已,一哭惊人,她边哭边嚷—— “呜哇——师傅,你不要生金宝儿的气,我不是故意踹坏桌子,也不足故意顶嘴的,我、我从来没想伤害你……师傅师傅,你不要不理我!呜呜呜……金宝儿一定不再乱发脾气,好不好师傅?!好下好?!” 年永春先是一怔,动也不动地任她拥抱,接著见她如此模样,内心软了一大半,不禁又是长叹。 “师傅没有不理你。”抬起素袖,他爱怜地揉著她乱七八糟的头发。 “呜哇——”末料,她哭得更严重,继续茶毒他的衣衫。 “哭吧,哭响一点,这还是师傅头一回瞧你哭。九江四海的窦金宝也像三岁小娃一样号啕大哭,挺稀奇的,别太早结束。” 这带笑的话语,让窦金宝顿时止住了哭声,红通通的苹果脸终于打他腰上抬起—— “我十二岁了,是三岁的四倍,不是小娃儿。” “若不是娃娃,会这么抱著人哭个没停吗?”说著,他摊开两只素袖。 一经提点,窦金宝微微怔然,这才发觉自己像八爪章鱼似地攀住师傅不放,还把他的衣衫当成巾帕子,眼泪鼻涕外加口水全大剌剌地往上头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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