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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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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定了。咦?阿奇,那儿还有两只!” 我行我素惯了,朱拂晓也不睬他有何反应,见另一端又有流萤闪烁,她开心地跑近,想看得更清楚些。 后院马厩这儿堆的东西太多,成捆的干草料、一筛筛的草药,以及各式各样的大小器具,此时夜已深,加上她两眼只顾着盯住那些小光点,一个不留神,她也不知自个儿踩到什么,又或者绊着什么,足下一拐,整个人朝前扑倒。 她听到一连串声响——匆促的脚步声、有东西砰地倒落、粗重的闷哼。 她没发出惊呼,一跌倒,身子立即保护性地缩成一团,两袖抱住自个儿脑袋瓜。 尽管摔得挺结实的,却没感到太明显的疼痛,她静吁口气,悄悄掀睫,意识到身下摊着一层柔软干草,多少抵掉跌倒的劲道,至于她身上…… 一幕阴影完全覆住她,男人两臂分别撑在她肩膀上方,双膝跪伏,高大身躯悬宕在她上面,他没有碰触到她,仅有几缕散乱的黑发荡到她腮畔。 “阿奇……”她着迷于男人此时的眉目,深沈凝注,要看见她心底一般。 从没谁这样看过她,光是眼神交会,足能往她胸中兴起无端的意念,觉得可以不交一句、沉默对望,而所有的迷惑皆耐人寻味。 腮畔忽地微痒湿暖,她下意识探手摸去,触觉黏稠,鼻尖飘进有别于草青的腥味……是血! 有血沿着他的散发滴落,沾上她的脸了! 她瞥见近身处倒着一把铁耙和一支握柄粗圆的三角铁叉。 “你受伤了!”她连忙坐起,脸色凝重。 她一朝前挪动,阿奇随即往后盘坐,他漫不经心地撩开散发,动动肩臂,似乎不太在意那些血究竟是从哪儿流出来。 “没事。”深邃目光一转温定,他没丝毫责怪意味,两道笑涡深捺。“我皮厚肉粗,一点小伤不放在眼里的。倒是你……你太娇贵,若是被铁耙、铁叉给划伤,那可不成。再说,我身强体壮,不怕砸、不怕疼,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我背上砸,我挺得住,砸再多都不怕。”说到最后,竟有几分想在姑娘家面前逞能的味道,他猛地拔背挺胸,眼角却泄底地抽了抽。 “你真是……”真是什么?朱拂晓咬咬唇,说不出内心话,那些话,或者连她也都尚未闹明白。 心窝泛暖也发软,她冲着他微微一笑,掏出怀中干净的绸巾,她挪跪到他身后。“是我不好。让我看看伤在哪儿了?” “……是我不好。”阿奇低声嘟囔。“我没把满地干草耙干净堆在角落,你才会被草秆子绊倒,才会踢到搁在墙边的器具……说到底,是我错。” “我应该多留神些,不该这么莽撞。” 小心撩开男人的黑发,她找到他颈后的伤,幸好口子不大,她担忧之情稍缓,将折成方的绸巾以适当力道压在那伤上。 “我应该早些提醒你。”他忙道,急急侧过脸回望她。 “我应该——”朱拂晓一顿,与他四目相接。 她原本觉得好笑,因两人不断往自个儿身上罗织罪责,谁也不让谁,此时他陡然回首,她的手仍按在他颈后,钻进她胸肺的空气却已融入属于他的气味。 两张脸离得确实太近了些,近到只需要靠她一个小小挺身,她的唇就能如愿去亲吻他脸上每一处。 如愿? 她从未主动向男人讨些什么,更未将愿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天下男子可厌者多,至于可爱者嘛……她今夜可有幸遇上一个? 如心所愿吗? 方寸间的悸动如涟漪悄悄扩开,生平头一遭,她朱拂晓对男人起了愿。 这个心愿不难实现,事实上还相当简单,做了就是。 于是,她跪坐的身躯微微挺起,绵软胸脯避无可避地抵上阿奇的宽背。 她凤眸徐合,朱唇逸出幽香。 她不知自个儿是否因内心过分激切而发出叹息,只晓得她做得很好、很成功,**那股香气以再亲密不过的方式吹进阿奇嘴里。 阿奇没有回应,该是吓傻了……噢,她绝对相信,阿奇肯定很惊吓。 他忘记要闭起嘴巴,她忍不住偷笑,忍不住再恣意妄为一番,干脆张口含住他丰厚有型的嘴,努力且贪婪地啃吮着,将他舔吻得湿润暖热,还乘机把小舌儿钻进他嘴里,往里边滑溜逗弄。 他劳动惯了的身躯练得硬邦邦的,**竟不可思议的柔软。这是她头一次亲吻男人,学了那么久终于派上用场。她喜欢他的味道,尝起来比“绮罗园”里姊妹们常抽的清洌水烟多了些厚劲儿,又比她偶尔一抽的旱烟要更粗犷浓郁。 突然,一只粗掌按住她颈后,彷佛她那儿也受伤,需要他加压止血。 阿奇……阿奇……嘻,这憨厚傻郎君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再继续呆愣下去,她真怕自个儿把他吓过头了…… 阿奇……阿奇……别怕,我只是有些儿心动,难得的心动,很想亲吻你…… 她灵巧的绵舌终于得到响应,感觉他舌尖颤动起来,气息更为灼热,而撑着她后脑勺的大手正加注了力气,她察觉到他的变化,惊喜于自己的发现,亦同时升起淡淡迷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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