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雷恩那 > 情澜隐隐 >


  这天,冬意犹浓,树楷被白雪压沉了,偶尔承受下住,啪地落下一坨雪,景致萧瑟,但人语可亲,他喜欢这样的氛围,极其喜爱,热闹的声浪在他耳边滚荡,数张诚挚而朴实的面容在眼前周旋,敦他清楚明白不是在黑暗梦中,那个梦,离他很远、很远,被挤迫到一个虚无境界,他很安全。

  李家大婶差些被众人的口水淹死,才想插个话,园于那端却在此际传来游人们的阵阵惊呼。

  畦嚏蹄声纷扰惊心,伴着马匹凄厉嘶鸣。

  广场上练太极的人和一旁闲聊的民众瞬间被引走注意力,就见一匹高大红马四蹄狂撒,园子里去年春才移植的几株幼木接连毁在它强健腿力下,还把一片等待春临绽放的花苗践踏得七零八落,分明是发了狂。

  马无鞍无缰,背上却低伏一人,雪白劲装在红马背上显得格外醒目,那匹马跳跃踢踹,没瞬间停顿,兽类的狠劲正淋漓尽致地发挥着。

  “哇——这、这这哪儿来的瘟神?!”

  “快躲呀!这下冲来了吗?!”

  广场这方,众人抱头鼠窜,因那匹大红马甩脱下掉背上的重量,脾性更躁,竞奋力一跳,越过成排矮木,再跃过一池小塘,像团烈火笔直朝广场这儿冲撞过来。

  年永澜想也未想,几个箭步迎上,俐落地翻身上马,坐在那白衣人身后。

  他双腿运劲夹紧,倾身过去,两臂探出,扯住马鬃。这个姿势让马背上的两人紧紧贴靠。

  他的前胸至下腹全无空隙地抵着白衣人的背相臀,脸在对方耳畔处,刹那间,不知是从人家的黑发、肌肤,抑或是衣衫薰染,反正一抹馨香毫无预警地窜进鼻息,竟是女儿家独有的娇软气味。

  他心一惊,没料到是位姑娘,双手迫于情势依旧紧抓着马鬃下放,随着红马每一下的跳跃,两人之间下住磨赠,他脸跟着泛红,随即听见姑娘怒斥——

  “你下去!该死的!你、你干什么?!”

  她声音很嫩,有股张扬的蛮气,边骂着,右臂曲肱往后一顶。

  年永澜忙着稳住大红马,又忙着按捺心绪,没留意竟吃上她一记,闷哼了两声。

  这态势陡地超脱控制,本以为制住发狂的马匹便可,谁知又多出个找碴姑娘。马儿欲甩脱背上两人,而她正想踢他下去,顶中他腹部后,一臂接着往后挥打,险些扫中他脸颊和眼睛。

  一时间,年永澜手忙脚乱,直觉做出反应——

  他右掌加倍使劲扯紧马鬃,大红马吃痛,厉声嘶鸣,后腿倏地立起,两只前蹄抬高,在半空胡挥抗拒。

  同一时刻,他左臂用力揽住姑娘家的腰肢,顺势往后弹飞,伴着惊呼四起,他抱住她安全地踏落在青石地上,旋了两圈才卸去飞势。

  “混帐!谁要你多管闲事?”

  那娇嗓既怒又气,铺天盖地席卷年永澜的听觉:心一抽,还弄不清怎地一回事,啪地厉响,峻颊已火辣辣挨了一掴。

  他唇微张,真是怔住了,眼瞳收缩再收缩,锁住面前的一张娇容,那离自己好近,五官精致极了,是稚幼、漂亮、娇俏的,而且……十足野蛮。

  “哟!怎地动手打人引这么蛮气?!”

  “这是哪家的闺女儿?可下过分了吗?!”

  白衣姑娘才没空理会旁人的“闲言闲语”,反正先打再说,冒火的美眸稍定,待看清男子面容,她喉问自然地逸出惊喘,冲口便出——

  “丑八怪,还不放开?你、你还要抱多久?快放开啦!”

  年永澜心头又是一抽,双臂猛地从那柔软腰间撤回,速度之迅,仿佛她浑身涂满致命毒液。此一时际,有人扯嗓大喊——

  “永澜师傅小心!那马还没疯完哪!”

  大红马如愿以偿甩掉驾驭者,但马鬃被扯得发痛,它在原地踢踏四蹄,频频喷气,按捺一阵又野了起来,对着人群横冲直撞。

  “珊瑚儿!”坏脾气姑娘忧虑地嚷着,掉头追赶过去。

  珊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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