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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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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记白牙晃晃的笑。“我在关外草原的马场里,有一匹小牝马刁玉,这匹墨龙配我的刁玉,恰好不错。” 内心起疑,无法断定此人是敌是友,穆容华仅淡笑扯开话题! “兄台家在关外,迢迢千里来到永宁,所谓远来是客,等会儿得空,且让小弟作个东道主,请兄台吃酒,如何?” 仿佛他说了多可笑的话,男人这回不仅白牙闪动,连眼角似都笑出泪花。 穆容华本能扬手,接过他抛回的缰绳,欲再言语,对方已旋身朝那名被层层网住的贼人步去。 男人也许来者不善,也许只因性情古怪,但若想弄清对方底细,现下实非好时机,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在场众人还等着穆家大少指示,他总得先将眼前贼人给“料理”了……穆容华思绪飞快转动,遂将坐骑交给一名家丁照料,赶紧跟上男人 贼搂住大布袋困坐于地,也不知袋子里偷来什么宝贝,一路护得这样紧。 贼怒气冲冲狠瞪穆容华,最后贼目转向双臂盘胸、一脸兴味盎然的男人身上。贼愤然问—— “珍爷,你还跟姓穆的同一条道了!” “莽叔,我这不是心疼那匹黑马嘛!” 珍二欸欸叹气兼喊冤,昂藏身躯随即蹲下,又道—— “哪,我自然也心疼你呀。” 话音甫落,他两手抓着粗网子一扯,也不见他如何施力,结实的麻绳网子竟立时被扯裂出一个大大破洞! 守作一圈的穆家人马岂能容他胡来! 霎时间,既惊又怒的斥骂声此起彼落,吵得不可开交,几名护卫大刀已出鞘,作围剿之势,就等主子爷发话。 局面转变亦教穆容华惊心! 不过……还好……他暗暗调息。此时衙门派出的兵勇已然赶到,带队的捕快也与穆家有些往来,这是自个儿地盘,人手充足,就算对方强悍,强龙不压地头蛇, 落进此局也得低头……所以,一切尽在掌控中,不会有事。 稳心,他不露声色,仅淡淡问…… “兄台既与贼人同道,适才又何须掷来袖带,助我抓贼?” “唔……正所谓助人为快乐之本嘛,我乐意,我开心。”答得吊儿郎当。 穆容华听了也不恼。 敛下眉睫,他面如沉水,眸透幽华,来了招出其不意,就抢贼人怀中的大布袋,无奈是,他快,有人较他更快! 珍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挖走那只布袋! 左腿犹被网绳勾住的中年壮汉则急得哇哇大叫:“珍爷、珍爷,那是老子的心肝宝贝啊!拜托,求您了,咱辛辛苦苦抢来,可别还回去啦!” “不还也得还!”穆容华冷声道。 出手不中,他俊秀眉宇寒霜凛凛,才欲下令围抢,岂料珍二劫了大布袋不走反留,还当场撕裂袋口。 布袋里不见金、不藏银,更无珍珠玛瑙,只见一人从袋中挣出脑袋瓜。 “秋娘!”穆容华唤声紧绷,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可见与被劫之人交情颇好。然,秋娘仅能“呜呜呜——”回应,因嘴里塞着碎布,嘴上还捆着布条。 不单如此,贼人劫她,似深怕一个没留神,她就会乘机溜走,因此将她绑缚得极为仔细,差不多只除了那颗脑袋瓜,能绑的都给绑上了。 “姓穆的你喊啥儿劲?!不准你喊!再喊,老子……老子割你舌头!”被珍二唤作“莽叔”的壮汉气急败坏忙着踢开腿肚上的绳网。 终于,莽叔重获自由。 同一时候,珍二亦徒手迅捷地扯断秋娘周身捆绳。 绳子“啪啦、啪啦——”应声而断,手甫能动,秋娘自个儿扒掉嘴上的布条,吐出碎布,一向风情万种的艳眸瞠得圆大,两丸墨瞳着了火似,她没瞧珍二一眼,亦没搭理赶来相救的穆容华,却是死死锁准那厮贼汉。 秋娘气势非凡,撑起娇身便狠狠杀将过去,绣拳如雨,裙里腿连踢带踹,打得莽叔再次坐倒,哀哀大叫—— “你这女人……哇啊!干什么干什么?!谋杀亲夫啊!” “什么亲夫?!我杜丽秋哪儿来的亲夫!王八蛋!龟儿子养的龟儿子!还晓得回来?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混蛋!混蛋!” “老子要真混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你……红杏出墙,勾搭穆家小白脸,老子才晾你个一年半载,你就不安分,你说你噢——嘶嘶——噢……”抽气又抽气,在场,所有瞧见贼汉胯下挨踹的老少汉子们,没有人不陪着一块抽气冷颤,那个疼啊…… 穆容华极少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眼前局势倒令他目瞪口呆好一会儿。 真气得一条命快绝了,谁都瞧得出,杜丽秋那顿狂槌狠踹,的确使上疯劲,贼汉明明能躲,却任由拳头和脚劲往头上、身上招呼,被踢中命根,蜷在地上痛不欲生,也只会咬牙狠槌青石地,不曾反击。 “罗大莽,你没良心!”杜丽秋泣嚷,转身就跑。 “等等啊……秋、秋娘——”罗大莽粗喘,表情痛苦,想爬起去追,一肩已被珍二按下。 珍二拍拍他的肩头,摇首叹气…… “莽叔,婶子不跟咱们去,咱们从长再议,你这样蛮干自然不成,要嘛就得想个万全之策,劫她个神不知、鬼不觉。” 他这话闲聊般说得不遮不掩,穆容华听得剌耳,不禁淡哼了声。 那哼声哼得珍二回首,穆容华不闪不避,神色寡淡,四目对峙间,珍二忽又露齿笑开——“人说宁拆十座庙,莫破一门婚,咱叔在外地挣了钱,回乡寻妻,要给婶子过上好日子,穆大少跟着掺和啥儿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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