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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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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她再次红了眼眶,挫败地痛哭,气自己心肠不够刚硬。“你好可恶……” “我知道。”他又自嘲地叹气,铁臂将她搂得更紧,让那张通红小脸埋进他颈窝里好好地流泪、痛快地流泪。暗自希望,他与她之间往后只有欢乐,即便有泪,也是因喜极而泣。 “我不是故意对你凶。”抚着她的发,他哑哑说着。“那时留你在‘白家寨’,就猜你大概不会乖乖听话,我暗中派人盯住你,就怕你出事。前几日你摆脱了盯梢的人,我失去你的消息,脾气就不好了,后来得知你人在湘阴刀家……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他除了道歉,还学会跟她解释?白霜月讶然不已,心中气苦当真消了一半又一半,只剩下好少、好少的一丁点儿了。倘若他再继续摆低姿态,善用那英俊且忧郁的神情,她肯定要被哄得团团转的。 哭累了,她静静靠在他怀里,香腮霞红,比抹过胭脂的模样还美,压抑着羞涩道:“你怕我出事,难道……我就不怕你出事吗?你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西塞,我、我没法儿不去想,我没办法啊……你把中原武林搅和得一团乱,控制了惠炎阳,就为得到整个武林吗?” 她近乎表白的关怀言语让他心中大乐,那欢悦之情在胸中横溢,其力量大到可以让人甘心为其放弃许许多多的坚持。他忽而明白,再如何狠厉之人当真动了情,面对这情关总要低头。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算是尝到了。 “我可以撤手,不要这中原武林了。”他淡道。 白霜月抬起小脸,心怦怦跳,见他薄唇又掀。 “你嫁我,我跟你待在西塞,牧马、牧牛、牧羊。你觉得如何?” “啊?”她觉得……她觉得……头很晕,心好热啊! 然后,他笑了,说着好奇怪的话。 “我想你今日非嫁不可了,因为大伙儿都在正厅等着。我娘,也就是你将来的婆婆,还等着咱们出去拜堂。” “大伙儿?你、你……你阿娘……”她细长的凤瞳圆瞠。 傅长霄颔首。“当初沧海傅家堡大火,傅家众人从地道逃出,便暂居于此,如今一切事情都有了结果,我将在沧海之地重建傅家堡。”他略顿,摸摸她的脸儿,揉着她因错愕而轻张的软唇,道:“至于我娘,你见过她的,和她也熟啊。” 她好困惑。“我没有……” “在西塞雪峰上的洞室里,你和她相处过一段时候,忘了吗?娘很喜欢你的。” 白霜月真要晕了!是那位不说话的大娘啊?! 知道她吓得不轻,男人的胸膛因低沈笑音而震动着,他倾身吻住她微启的小嘴,深深吻住,把那笑音热烈地渡进她的身体里。 “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 她叹息,软软地、吐气如兰地叹息了。 她逃不掉,也没打算逃的。究竟是谁迷了谁的魂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销魂当此际啊…… 尾声 隔年夏。 西塞高原草绿水清,天光明朗,真是个适合放牧的大好日子。 但,今儿个牧民们不工作,把牛和羊儿留在圈栏里,换上最好的衣服、系着最鲜艳的腰带,洗去褐脸上的风尘,把头发梳得油亮油亮,拎着微薄却情意厚重的小礼物,带着全家大小骑马上“白家寨”,赶着参加大姑娘的婚礼。 高原上,许久没这般热闹了,比赶集儿还要盛大,连南北山麓外的少数部族也来了朋友,一批批往“白家寨”涌来。 寨子里,姑娘家的闺房中,那古董梳妆台前盈盈立着一抹红影儿,盘高的秀发露出柔润的耳后肌肤,秀容妆点,腮畔盛开两朵嫣花,对着铜镜中的女子露齿一笑,她捻起小小一方胭脂纸,把唇瓣抿得红嫩嫩,衬得两排齿洁白如玉。 美吗?白霜月勾唇又笑,心中再笃定不过。只要是甘心情愿,那就好美。 这是她第二次嫁人,新郎倌也是第二次娶她这个媳妇儿。去年秋末的那一回,她嫁得有些莫名其妙,胡里胡涂被拐了去似的,脑子里还堆着一大串疑问,待宁神静心,怎么就拜了堂、成了亲。 夏日西塞高原上的婚礼哪,多么教人向往! 男人推门而进,她没转头,静静待他走至,四目在镜中交缠。 傅长霄由身后搂住她,俊鼻在她发间、耳畔胡蹭。虽是新郎倌,他却一身净雅宽袍,仅在腰间系着喜缎,他的白袍与她的大红嫁衣贴在一块儿,格外明丽。 “你好香。”他模糊低语,凑唇要吻。 白霜月忙推歪他的脸。“不可以,妆要花掉的!” “唉~~”有些怨念似地叹气。但,不能亲,总可以摸吧? “别乱来,扣子要被扯坏的!你、你别摸啊!”她怕痒地扭动,脸红心跳,逼不得已只得使了招擒拿手。 傅长霄没闪、没躲、没回招,乖乖教她扣住大袖。他哀怨地叹气,她则“咦”了声,摸到袖中鼓鼓的,小手往里边一探,掏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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