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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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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住口!”白霜月容色苍白,怒意激涌。 她跨步向前,手中剑忽而挺刺过去,天枭步伐未移,侧身潇洒避开银刃。 见一击未中,白霜月更是剑招连连。 短剑分作一双,她两手交相进击,不等招式使老,起落尽见快打疾刺,短短瞬息,她已绵攻二十余下,而天枭显然有意让她,亦是有心嘲弄,只守不攻,神情自若。 蓦地,虎口又来一震,白霜月一把短剑再次教他弹落。 她挫败低呼,回身,手中另一把兵器干脆当作暗器对他猛掷过去,这会子,终于逼得天枭不得不往旁小退一步,那短剑从他耳鬓疾飞过去,“咚”地闷响,插在床柱上,握柄尚剧烈晃颤着,银辉烁烁。 不及喘息,白霜月只觉眼前一花,那藏青身影已欺将过来。 她举臂抵挡,刚使过几招解擒拿,依旧惨败受制,被他单袖捆住两腕,如何也挣脱不开。随即,他巧劲陡运,将她整个人甩进床榻里。 胸口剧跳,耳鼓震鸣,身子虽未跌疼,却怕他又要使什么下流手段相欺,她忙翻身过来,一脚顺势踹向他的胸口。 天枭立在榻边,堵住逃路,两下轻易便攫住她的脚,见她怎么也学不乖,明明一脚已受制,另一脚仍跟着踢来,他宽袍俐落翻卷,把她两只匀称的裸足都给握牢了。 “你踢我、打我、拿剑刺我、让我吃拐子、甚至还撞得我咬伤舌头,到得这时,仍不肯认命就范吗?”说这话时,他神情并无不悦,语气甚至有几分玩味,瞳底的深蓝却淡淡地敛住什么。 宽袖中,他粗糙的指腹正慢条斯理地蹭着她的足,掌心如同捧揉她胸乳那般,紧握了握,松开,再握了握,把玩似地揉捏。 白霜月拚了命地要自己别脸红。 即便……真压制不住满面红潮,她也告诉自个儿,那绝对是过分恼怒所致,这大魔头想要羞辱她,见她惊慌失措、软弱啼哭,她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她的双足方才踩过冰雪和石地,早冻得冰凉凉,而男人的掌温却烫得如同盆中火,冷与热此时交相贴熨、肌肤相亲,她隐隐颤栗了,喉头仿佛梗着无形的块垒,每下呼吸都显窒塞。 没开口要他放开,白霜月心知肚明,那仅会是徒劳无功且自取其辱的命令。不再冒然妄动,她骄傲地抬起洁颚,拿着冰晶眸子瞪住眼前可恨之人。 天枭扬唇,干脆大方地在榻边落坐,将她的腿搁在膝上。 “怎么?气得不肯开口?是恼羞成怒了?我说的话你或者不爱听,但‘白家寨’目前的情况,便如我所说的那般,你还想粉饰太平吗?” 对“白家寨”,她并非蒙着眼、摀住耳、不看不听,寨中的人事物在身为大当家的父亲过世后,确实大举异动过,她自然清楚。 她当然忧心啊! 这半年来,“白家寨”的长老和几位当家对谁人接任寨主之位,表面上是君子之争,暗地里却斗得难分难解,各有各的拥戴者,而暂代寨主之职的二当家罗叔,性情竟变得与以往大不相同,另外还有罗力……越思,她眉心不由得蹙起。罗力确实死有余辜,但毕竟是罗家的独子,此事传回寨中,罗叔倘若受不住打击,不知要干出什么事来? 她不是要粉饰太平,而是有重重的无力感,那些位全是她的长辈,彼此相争相斗,终究要闹得四分五裂,那绝非她所愿见。 回想父亲白起雄来此建寨的初衷,便是要远离中原武林纷扰的一切。 她愿望相同平淡,仅想“白家寨”在西塞继续安居下去,让寨子里的人们安定过活,也能持续照顾高原上的牧民朋友们。只要做到这些,谁将接替寨主之位,她真无所谓的。 仍旧抿唇不发一语,她选择沈默抗拒,眸光倔强。 天枭微微颔首。“还是不开口?嗯?” 下一瞬,那双琉璃眼淡眯,碧辉湛颤。 白霜月忽觉双踝疼痛难当,他五指恰恰按在乌鞭烙下的那圈血痕上,力道之重,似有意掐碎她踝骨。 痛…… 好痛…… 咬牙切齿的,她五官陡僵,硬把一口气压在胸臆中,怕呼息出来的同时,会软弱得忍不住发出求饶的哀吟。 身子疼得不住轻颤,她脸庞几无血色,而额头与后背甚至泌出点点泛凉的汗。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须臾一瞬,也可能好半晌时候,那剧疼搅得她大气也不敢喘,几乎用尽所有的心神和气力抵挡,专注得无法去注意其他。 “姑娘家脾气倔成这般,要吃大亏的。”天枭徐声缓道,不知是突然良心发现、抑或是玩弄够了,他五指一弛,终于收下劲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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