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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芙仪见状,挣扎着身子,两手推挤着结实的胸膛,说什么都要和他保持距离!她怕那个深受他吸引的自己会把持不住。

  环绕着她的那股热,像是要融了她的身子,在他胸前推挤的小手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居然很没用的发起抖来。

  芙仪撇开脸,因无法抗拒他的影响而显得有点挫败。

  感受到怀里逐渐高升的体温,他动情的俯下头,从耳侧一路点吻至粉颈。

  芙仪仰起头,难耐情动的吟叫声来到嘴边,她硬是将它留住。

  她不要屈服在他的骄傲下,仅剩的理智让她脱口而出。

  “我、我要的东西,我会凭本事让你心甘情愿的给我!”

  芙仪察觉到他微僵的双臂,趁势挣开他的怀抱。少了支撑,她后退时踉跄了几步。

  永璇没阻止她。他抬头,兴味盎然的盯着她好一会儿,然后唇角缓缓漾起一抹极挑衅又挑逗的笑,他以充满磁性的低哑嗓音,傲睨她说:

  “好,我期待你的本事。”

  芙仪被那双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眼盯得有点心慌,不,是心跳加快,她害怕自己又在他面前表现出那种无法抗拒他的糗态,于是急忙说:

  “那我、我回房了。”

  “东西别忘了。”走没几步,低哑的声音提醒她。

  芙仪赶紧再折回来,一把抓起桌上那只珐琅表,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夺门而出——

  悦儿手脚利落的整理着屋子里里外外,担忧的眼不时瞄看倚窗人儿的情况。

  格格的“症状”又来了。她唤了好几次,格格都是支吾应了声,然后,再回过头望着窗外,继续发她的愣。

  再这样下去怎好?

  手边的活儿告一段落,她决定去找喜儿商量格格的事。

  耳畔听到有人向她询问了些话,芙仪只是随口嗯了声,浑然不知自己允准了丫环离开。

  窗外不见一丝云翳的蓝天,澄净得让人顿觉无忧无虑。但芙仪感受不到,她的心情被反复纠结的思绪蒙上一层灰,清明的蓝,化不开她蒙蒙的愁烦。

  她叹口气,喃喃自语:“越是要自己不想,越是想他。”

  只是一个吻,她就被那个男人弄得……她快不认识自己了!

  她起身走走,这才发现悦儿离开了。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进了内室,踱步到梳妆镜前,拿起镜台上的珐琅表,姆指来回摩挲平滑的表壳,她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

  为什么永璇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珐琅表?

  回忆成了一段完整的记忆,她细细思索了一切,整理出所有的可能。

  就算他们过去曾有过关联,但那又如何?那并不表示她必须将整个人、整颗心全赔在他身上啊!

  出嫁那天,她不断告诉自己,为了阿玛、额娘,为了自己,她一定要过得很好!她一直认为,人的长相、出身、父母都是没法选择的事,惟一能选择的,就是自己可以决定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好日子是自己给自己的。

  但眼下的她,将所有的情绪全悬在永璇一个人身上,让他影响着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日子怎么会好?

  反反复复想了那么多天,她还要让他影响多久?

  她不想否认自己的心。是的,她是深受永璇的吸引、她的确渴望他。但她必须决定——要不,就让这男人完全占驻她往后的人生;要不,就和这男人永远维持着名分,因为她不要和任何人分享……分享什么?

  她不知道。

  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人只想独占?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然管不住的心却开始微微抽疼。

  她低头看着色彩鲜艳的表壳,轻喃:“你以为我做不到?我一定办得到的。”倔强的口吻里充满势在必得的决心。

  但办到之后呢?

  “我能要求你什么?”她自问。

  要他给喜儿一个名分。这是她身为主子、身为姐妹应该为喜儿做的。永璇沾了她的身子,若没有名分,要喜儿日后如何自处?旁人会当她是妓啊!

  她一向疼惜身边的人,岂能让这种事发生在喜儿身上?

  理智的想法不断说服自己,但她心里真的好不是滋味!

  呵,以前那个一派雍容大方的芙仪到哪儿去了?

  “格格,不好了、不好了——”悦儿急急忙忙进房,焦急万分的叫道。

  她一奔进内室,芙仪正好转过头来,对丫环的莽撞感到不解。

  “悦儿,你慌什么?”

  “喜儿受伤了,她伤得好重!”

  “怎么回事?”芙仪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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