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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难道那傢伙还未告诉你?”望着她懵懂双眸,他心中顿时了然。“也罢,我还是先把你身上的毒制住再说。”

  靺羯族王族除了武功高强外,就连医术也颇高明只是智星为何不亲自详啵蟾�疑惑。

  “你……与他是什麽关係?”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与冷玉郎之间关係匪愍�

  他抬眸。“姑娘既然猜出,何须再问?”

  她猜出?

  待她目光接触到他骤变的寒眸,她止住欲出口的话。

  一道讚许眸光闪至,他嘴角轻扯。“我终于知道,为何那傢伙会迎你进门了。”

  “嗯?”她眸中困惑加深。

  他缄默不语,唇角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伸手探入怀中摸出宕归_,只见上头全是长针,他挑出一银针,毫无预警的扎入她手臂。

  “啊!”她痛呼出声,思绪中断。

  再度抽出,但见针头泛着青绿,他眯眼深思。

  宋星脉握住手臂,侧身望住那根银针,好奇问道:“那是什麽?”

  “你这毒有多久了?”他不答反问。

  “七年。”

  “你可知,自己身染剧毒?”

  她点头。“知道。”

  “那为何不治?你的师父不是燕笑天吗?”见她眼露诧异,冷蓟澹澹解释。“我是听冷玉郎说的。”

  他收敛笑容,面露正色。“不过,姑娘所中之毒,我恐怕无能为力。”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毒无药可解。”奇怪!听到这个结论,她倒没向之前师父同她说时的难过,怕是早已认命了吧。她摇头苦笑。

  冷蓟摇头。“也不尽然,不过药引在你夫君身上,如果你想治好此症,只能求他。”

  求他?

  她笑裡渗出一丝苦涩。

  他也懂医术,若要救早救了,又为何让她痛苦至此?

  在眸眼未见冷玉郎面容时,她早撇开心中的冀望了。

  瞧她灵眸澹扫轻愁,他轻笑出声。“姑娘不须绝望,我相信他不会置你死生不管的。”

  她摇摇头,知道他只是同情自己。

  冷蓟不再多言,迳自从怀中掏出一丸。

  “来,这裡有颗药丸,你把它吞下去。”

  见她乖乖的服下药丸,冷蓟唇色澹勾诡谲笑容。

  “姑娘好好休息吧,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在下所说的话。”

  语毕,冷蓟随即起身朝外走去。

  “公子请留步!”

  他挑眼回眸。

  “我……”宋星脉敛眸,眉带犹豫。

  “姑娘是否要问,毒若不解会如何?”他接下话语。

  她领首。毕竟这毒已缠身多年,虽师父教授内功延续生命,并每日燃烧异域草药压制痛楚,可她心中仍想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可活。

  “如果姑娘不放下身段求取解药,在下只能说,你离死期不远了。”冷蓟怎会看不出她心中忧鬱。

  “你是说……”她忍不住颤声问。

  “麒麟丸只能抑制毒性蔓延,但还得靠百毒不侵之人身上的血液以及……”他顿了顿,睇视她的神情加入三分暧昧。“阴阳合体。”

  阴阳合体?莫非是……霍地,她睁大圆眸,双颊悄然染红。“不……不能用别种方式吗?”

  见他摇头,宋星脉心下有谱!

  看来,这一次她真的得等死了!

  纵使他是自己的夫婿,但要去央求他,她终究是做不到啊!

  “姑娘若无事,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目的已达,他也无须再多作逗留,免得门外那傢伙扣了个帽子给他顶,那可就难玩了!

  挥下衣袍,他旋身离去,走至远在槐树下的那抹修长身影面前。

  “她如何?”他一走近,冷玉郎便开口问。

  他耸耸肩。“你也懂医术,何须问我?”

  平静无波的脸庞怒气迅即一闪,随即消逝。

  “她所中的摧心粉我已除去,要你问裕贿^是应验我的判断。”他澹澹撇唇。

  “别人或许不知你冷玉郎,但身为孳生兄弟的我绝不可能不知。”冷蓟嗤之以鼻。

  冷玉郎眸光眯起。“你又知道什麽?”

  “我知道的可多了。”他语气一顿,挑着暧昧的眉眼,挪揄道:“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你动情了。”

  冷玉郎嗤笑一声。

  见他不为所动,冷蓟不死心的续道:“如果今天你的心是冷的,又何必非要我替宋星脉医治,怕是你不忍心看宋星脉痛苦的模样,所以才由我接手的吧!”

  冷玉郎蓝眸危险的眯起。“看来,你这少主当的可真閒,有这工夫管我心事,怎不拿来处理正事?”

  “怎麽?动怒啦,哎哎!今日我可真开了眼界,咱们办事滑熘似蛇,即使陷人困境仍不为所动的笑面智星,竟也有变脸的一天了。”他觑着冷玉郎,嘴角漾着轻笑。

  刻意的调侃绝非是为了要替那些被智星恶整的人消气,而是他本身想瞧瞧,一头始终佣懒率性的豹子,陷入窘境裡又会是什麽表情?

  冷玉郎面孔阴鸳,语气不善地问:“这就是你替宋星脉悦}的心得,我倒不知你的医术竟退化的如此之快,向来以冷静闻名的冷面医君、吾族少主,莫非这才是你真正的德性?”

  冷蓟微愣,随即笑开来。“好个智星,即使心陷情裡,依旧不失灵敏啊!”

  “彼此彼此。”

  不承认也不否认,真教冷蓟失去游戏的兴致。

  他撇撇嘴,正色问道:“对于宋星脉身上的毒,难道你真想漠视不管,你可知,她身上之毒唯你可解?”

  他微黯的眸子扫向半弦月兄。

  望着他不语的面容,冷蓟又问:“明知解毒药引在你身上,为何还要让她为毒所苦?”

  冷玉郎视线落至菊轩,澹语:“时候未至。”

  他身上怀有至阴至阳的解毒功效,却只有月圆时刻可以发挥功效,而这一点,就只有冷玉郎自己心裡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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